李局長眼珠子直轉,王瀚傑這些年仗着有江文哲的支持,越來越目中無人,連他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得罪了溫馨雅也是活該,且不看她背後的九少,光是溫家的財勢,誰敢輕易得罪,更何況還有一個泰山北斗的莫公,更是讓人不敢捊其鋒芒,這個王瀚傑也真是蠢到了家,以爲靠着江文哲就能隻手遮天,真是可笑至極。
而江雨倩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就算是爸爸也要對南區警察局長禮讓三分,可是溫馨雅卻讓李局長放下身段,當着衆人的面,當面向她道歉。
不……這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她看錯了。
溫家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介商家,哪裡比得上張家的權勢,還能越得過張家不成?
夏茹雪亦是不可置信到了極到。
只有夏茹雅看着站在不遠處,如衆生拱月一般的溫馨雅,她的身邊,一個是政冶世家的周家大小姐,一個是權利滔天的許家嫡系孫女,一個是縱橫黑白二道的顧家的未來的繼承人,一個是位高權重的李局長,還有一個不知姓名,卻神秘莫測的古先生……
就算是她原來身爲溫家大小姐的時候,也不曾打入周天瑜那樣的圈子!最多隻是姜家蕭家這樣的世家名門。
什麼時候溫馨雅的身邊已經聚集起這麼多厲害的人物?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和溫馨雅的差距越來越遠,這個發現讓她油然感到驚悚萬分和恐慌莫名。
她的雙手倏然間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的嫩肉,一片生生的疼,但是就算再疼也比不上心裡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蘇錦珊亦被眼前這一切給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是她小看了溫馨雅,不該因爲她流落在外十五年而輕賤了她,與她撕破了臉皮,現在想起來,她和這個女生兩次交鋒,卻都在她的手裡吃了虧,虧得她還以爲她仗着溫老的勢,現在想想若非這個溫馨雅本身心機深沉,又豈會入得了溫老的眼。
但是她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思緒電轉之後,她優雅從容的走到李局長的面前,面帶憂慮的問道:“李局長,不知道小女姜若茵失蹤一案現在可有什麼線索?”
李局長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看着蘇錦珊,身上帶着一股子倨傲:“令愛的失蹤的事,因爲古先生的幫忙,我們已經有了線索,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蘇錦珊連忙驚喜的看向古越寒,沒有料想這位神秘的古先生居然肯幫忙找若茵,她連忙堆起笑道:“多謝古先生您的仗意相助,我代表姜家對您致以最真誠的謝意。”
連李局長都巴結討好的人物,她自然想結交一番,所以言辭懇切到了極點。
古越寒淡淡的看着她:“我幫你,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能攀上這樣的人物,對姜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蘇錦珊連忙道:“不管什麼代價,只要我們姜家能辦到,自然竭盡全力。”
古越寒的目光看向溫馨雅道:“我找到了姜若茵,證實了姜若茵失蹤的事和溫大小姐無關,你要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向溫大小姐道歉。”
蘇錦珊的臉色一僵,蠕動着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讓她堂堂姜家夫人向溫馨雅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丫頭道歉,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況且她和溫馨雅撕破了臉,再向她道歉,不是自打臉面嗎?
古越寒看着蘇錦珊淡淡道:“姜夫人,你辦不到嗎?你剛纔不是說只要姜家能辦到,一定會竭盡全力,難道我提的要求,你們姜家辦不到?”
蘇錦珊的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支支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李局長眼珠子一轉看着蘇錦珊道:“姜夫人,我勸你還是答應古先生的要求,實話跟你說吧!關於姜小姐失蹤的線索,我們警方至今都沒有查到,不過古先生的人已經有了下落。”
蘇錦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才知道這個古先生完全是爲溫馨雅而來,卻是誰的面子也不給。
李局長繼續道:“我聽說令愛因爲平日裡喜愛炫富,所以被社會上一些求財若渴的份子盯上了,這才遭遇綁架,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敢幹出綁架勒索這種事的都是亡命之徒。”
蘇錦珊悚懼的瞪大眼睛:“之前警局不是說對方是爲了私人恩怨才綁架小女的嗎?如果是求財,爲何小女失蹤這麼久我們都沒有接到勒索電話?”
李局長道:“真正的亡命之徒,都知道憋性兒,越晚打電話給主顧,便越容易拿到贖金。”
古越寒越過蘇錦珊來到溫馨雅的面前道:“走吧!九少還在外面等你。”
溫馨雅一震:“他也來了?”
古越寒點點頭道:“嗯,一得到消息就過來了,不過不方便進來,所以就一直等在外面,讓我出面處理這些事。”
溫馨雅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司亦焱平日從不干涉她的工作,就算幫忙也會拿捏分寸,但是這一次姜若茵失蹤的事情,他卻插手良多,可是她卻並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心裡甜蜜高興。
必竟,蘇錦珊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她,她就算身爲溫家大小姐,也拿蘇錦珊沒有辦法,而他幫忙出面,卻提出讓蘇錦珊向她道歉,這其實是一種護短的行爲。
李局長的話,徹底斷了蘇錦珊的唯一的希望,蘇錦珊見古越寒真的要走,她一咬牙看向古越寒道:“古先生,我答應你,還請你幫忙救救小女。”
古越寒看也未看她一眼,對溫馨雅說:“看來,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溫馨雅聳聳肩道:“無所謂。”
古越寒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對蘇錦珊道:“人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送到警察局,希望你到時候信守承諾。”突然間他的目光一厲,殺伐狠戾的煞氣自周身散發出來:“如果你改反悔,那麼就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
蘇錦珊面色一白,這才知道這位古先生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