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雅雙目通紅,看着網上越來越多的,關於她的各種新聞,內心的痛苦和絕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襲擊着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無力承受。
她沒有想到,回到京城的計劃,明明是她算計好的,對她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可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卻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溫馨雅算計得體無完膚。
就在昨天,太爺爺給了她打了電話,話裡話外,都是對她的失望和斥責,甚至還勒令讓她馬上回去,她這才知道,她在京城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港城。
港城的上流社會圈子裡,人人都知道,李家新認回來的繼承人,在京城素有名望的千金宴上,下毒害人被人當衆揭穿,不僅當場就被人撲倒在地上廝打,還被狠狠的潑了紅酒,丟盡了臉面。
同時夏如雅也知道了,這件事讓李氏集團的股東們十分的不滿,幾個在李氏集團德高望重的股東,要求太爺爺解除她的繼承權,改爲考察觀望。
她知道,只要太爺爺頂不住壓力,真的解除了她的繼承權,那麼那些股東們,有一千種辦法,讓她以後再無翻身之地,她的處境,將會變得和溫馨雅剛回到溫家時的境況還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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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這才意識到,她雖然是李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她在港城沒有根基,在李家羽翼不豐,太爺爺雖然對她寄於厚望,但是別人想對付她,依然是輕而易舉,她的處境,根本不比溫馨雅當初回到溫家更好。
所以,她必須要回到港城。
哪怕知曉,這一次回到港城,她將會面臨太爺爺的指責,李氏集團股東們的刁難,甚至是整個港城上流社會圈子的嘲笑,她也必須要回去。
她沒有選擇,她必須要保住自己李家繼承人的身份。
只是言夢璐……
自打她那天無意之中傷了言夢璐的臉,言夢璐就徹底把她給恨上了,無論她如何打電話,還是上登門道歉,她都毫不理會,對她沒有半點好顏色,她猜測她在京城的事,在港城傳得這樣快,肯定有言夢璐的關係。
不過,她現在的處境,還不算太糟糕,楊嫂和俞伯對溫馨雅,厭惡之極,太爺爺素來信任這兩個老僕人,她平時對這兩位老僕人,也是十分親近,回到港城之後,他們定然會爲她說話,這樣一來,太爺爺也不會把責任全怪到她的頭上。
另一方面,她昨天已經給博雅軒的主人打了電話,博雅軒的主人也答應了她,會在太爺爺的面前,爲她說好話的,太爺爺向來很看重博雅軒的主人,她說的話,太爺爺肯定會相信的。
只要太爺爺相信她,那麼定然會維護她的,她的繼承人身份,就能保得住。
這是,楊嫂領着寧瑜雅走了進來。
夏如雅連忙笑着招呼:“瑜雅,你怎麼來了?”
臉上的傷,結的痂已經完全脫落,雖然還有一些紅痕,但是很快就會好起來,所以夏如雅也不怕見人了。
“我聽我媽說,你要回港城,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寧瑜雅的臉上化着濃濃的煙薰妝,較剛回國那回來更瘦了,混身上下,散發出頹糜墮落的氣息。
夏如雅的眼中,掠過一絲嫌惡,但是笑容卻一直沒有變化:“你瞧着比上次見面,又瘦了許多,是不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的關係?”
之前和寧舒倩見面,寧舒倩提起寧瑜雅時的異樣,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特別悄悄的調查了寧瑜雅,這才知道,寧瑜雅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染上了毒癮,回國之後數次戒毒都沒有戒掉,寧舒倩因爲有沈夢婷當初在戒毒所的經歷,所以不敢將寧瑜雅送到戒毒所,也沒有辦法狠下心腸,讓寧瑜雅的毒癮,越染越深,如今已經戒不掉了。
更可怕的是,伴着毒癮的,卻是身體的墮落,寧瑜雅徘徊在酒吧,俱樂部,還有一些不正當的場合,與各種各樣的男人濫|交,私生活極期糜|爛。
這樣的寧瑜雅,她根本不願意與之往來,只是寧舒倩對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她只好忍耐着。
寧瑜雅的臉色微微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恢復正常了:“嗯,最近我媽又給你安排了一個珠寶設計補習班,我有些吃不消。”
吸毒帶走了她的健康,抽取了她的身體生機,榨取了她的青春美貌,讓她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現在已經不敢看,自己卸妝之後的樣子,每天晚上就連睡覺都化着厚厚的妝容。
夏如雅握着她的手,關切道:“學習雖然重要,但是你也要注意身體,平時多保養保養,多吃一些營養豐富的食品補補身體。”
握在手中的手,瘦骨嶙峋,好像只剩下面上的一層皮一般,夏如雅只覺得毛骨怵然,不動聲色的鬆開了她的手,轉手去拿桌上的茶水。
寧瑜雅笑着轉開了話題:“如雅,你原本以爲,你這一次回到京城,至少要呆到唸完學業爲止,哪裡知,居然這麼快就要走,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寧瑜雅有些失落,心裡還真的挺捨不得她的。
提起這個,夏如雅的臉上,也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來:“我也以爲會這樣,哪裡知道……”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臉上的血色,倏然間盡失,陡然間就垂下了頭。
最近發生的事,寧瑜雅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握着夏如雅的手安慰道:“如雅,你別難過,我知道這件事是溫馨雅算計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一定會相信你,站在你這邊的。”
提起溫馨雅,寧瑜雅就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眼中流露出恨色來,如果不是溫馨雅,她也不會落得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田地。
夏如雅聲音哽咽的說道:“瑜雅,謝謝你!以後有機會,你也可以來港城看我,反正港城距離內地,也不太遠的。”
話雖如此,但是夏如雅這也只是客套的話罷了,說得誠心,其實內心毫無半點邀請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