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走過校道,便在拐彎的地方看到了夏如雅,夏如雅懷裡抱着一摞的書,站在橙色的陽光之下,身姿帶着孱弱的嬌柔,竟然有一種讓人摒息的美好。
“如雅,你真厲害,這樣難的題目被你這樣三言兩語的一解說,竟然變得這麼簡單。”一個穿着紅色羽絨服的女生,看着夏如雅,眼中閃動着佩服的光芒。
夏如雅伸手將面頰邊的髮絲拂到耳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玉珍,這道題我之前也不會,都是楚會長教我,我才學會的。”
李玉珍笑道:“如雅,你不僅長得漂亮聰明,而且人也純潔善良,咱們高一年級誰沒借過你的筆記呀!平日裡大家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也盡心盡力的幫忙,你就別謙虛了。”
夏如雅不由紅了臉。
溫馨雅在一旁看着,拋開對夏如雅的偏見和她內心深藏的歹毒不提,夏如雅確實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她不僅長漂亮,氣質又好,人也聰明,不管對誰都是笑臉迎人,不管誰需要幫忙,只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她都會不計身份的幫助對方。
雖然校慶節目表演上面,她當衆出醜,在學院裡的聲望下降了許多,但是架不住她努力又肯下功夫,這些日子她時常聽說夏如雅經常幫助留校值日的學生打掃衛生,而且經常將自己的學習筆記放到學生會公開借閱的地方供學院裡的學生抄錄學習,但凡有不懂的地方,她也會認真講解。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學院裡的學會們對她卻是諸多好評!
相較於溫馨雅高高在上只可仰望的高貴,夏如雅這種純潔善良,又親和力十足的女生卻是更能受到大家的認同。
說實話,她真的開始佩服起夏如雅了,不管受到多麼大的挫折,她總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定位,扭轉自己的頹勢和逆境。
一時間,溫馨雅對夏如雅的認識又加深了許多,心裡對她的戒備也越發的深了起來。
“馨雅,你怎麼在這裡?”這時夏如雅看到一旁的溫馨雅,似是很高興一般快步迎了上來。
溫馨雅挑眉,夏如雅又想玩什麼把戲。
“啊!”夏如雅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體一陣搖晃,接着便跌坐在地上,懷裡的書籍頓時散落了一地。
一旁的李玉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呆了呆,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扶她:“如雅,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摔傷了,我帶你去醫務室!”
夏如雅跌坐在地上,嬌弱的小臉一片蒼白,眼眶裡迅速的凝聚了一片水氣,緊緊的咬着脣,緩緩的動了動自己的腿:“痛,我的腿好痛!”
李玉珍連忙將她腿上的保暖褲拉起,膝蓋上一大片青紫擦傷,還溢着血絲,襯着她白皙細嫩的皮膚看起來特別的悚目驚心。
李玉珍頓時尖叫起來:“天啊!竟然摔得這樣嚴重!”
夏如雅看着膝蓋上面的傷,眼眶裡盛滿了淚珠,卻緊緊的咬着脣不肯落下。
李玉珍目光憤憤不平的看向溫馨雅不滿道:“溫馨雅你就這樣看着如雅摔倒在地上,甚至連扶也不扶一下,你未免太冷血無情了吧!”
“不是還有你在場嗎?”溫馨雅微微挑挑眉,恍然大悟的看着夏如雅,夏如雅通過這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挽回了自己失去的人心和聲望,在這個時候用自己的純潔善良,襯托她的冷漠無情,對她在嵐風的名聲和聲望是最大的打擊。
李玉珍憤怒道:“如雅明明離你比較近,剛剛她摔倒的時候,你只要上前一步就能扶住她,如雅也就不會摔得這樣嚴重。”
溫馨雅微微一怔道:“我剛剛被飛過來的書給嚇到了,所以一時間忘記做出反應。”
李玉珍低頭一看,果然瞧見溫馨雅的腳邊正躺着一本比較厚的書,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卻又覺得她分明就是在狡辯:“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溫馨雅淡淡道:“我怎麼強詞奪理了?”
李玉珍憤然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看着如雅摔倒,壓根沒有想着去扶她。”
夏如雅連忙去拉李玉珍的衣服道:“玉珍,是我自己沒有看路,結果不小心摔倒的,和馨雅沒有關係,你不要怪馨雅。”
李玉珍替她打抱不平:“你是自己不小心,但是如果她肯扶你一把,你也不會摔倒,傷得這樣嚴重,說來說去都是她太過冷血無情!”
夏如雅一時垂頭不語。
她這樣嬌弱委屈的模樣,讓李玉珍對溫馨雅越發的不滿起來:“就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居然能當上高一年級四小花旦之首,還能排在嵐風之花第七,你哪裡有如雅一半的純潔善良,也不過只是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取如雅而代之。”
溫馨雅勾起脣,脣角帶着一抹玩味的深意,夏如雅果然還惦記着嵐風四小花旦的排名,介意她嵐風之花的排名:“不過只是一個虛名而已,誰想要就拿去罷了,我也不稀罕。”
夏如雅倏然間擡起頭來,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溫馨雅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如果不是在意高一年級四小花旦和嵐風之花的排名,她爲什麼辛辛苦苦的在校慶上那麼算計她?
如果她真的取代了溫馨雅重新得到了四小花旦的排名,那麼就是撿她不稀罕的東西。
李玉珍冷笑道:“說得冠冕堂皇的,你現在擁有了,當然什麼話都可以說了。”
溫馨雅眉峰一挑看着李玉珍笑道:“照你的意思,我可以這樣理解,因爲你沒有擁有,所以對我冷言冷語充滿了嫉妒。”
“你……”李玉珍氣得面色鐵青:“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
“我值得你嫉妒的地方多的是,比如身份,比如金錢,比如權力……”溫馨雅雖然是對李玉珍說話,但是目光卻一直盯着夏如雅,每說一個比如,她的目光便冷稍幾分,直到那雙眼睛完全被凌厲的鋒芒所覆蓋。
夏如雅的目光一縮,幾乎不敢與她對視,溫馨雅的目光似是化爲實質的刀鋒,在切割着她的皮肉心臟,讓她有一種心驚怵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