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撿起地上,被徐辰宇躲過的子彈,淡聲道:“瞄準速度較之前快了2秒,射擊角度,精準一個0.2個經緯度,射擊反應速度,射程距離,提高了二米,倒是個可造之材。”
短短几天,有這樣的長進,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提起手下這幫子兵,徐辰宇有些洋洋自得:“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手底下的兵,老子帶出來的兵,還能差到哪裡去。”
司亦焱不可置否。
徐辰宇別的不行,在帶兵上面,卻是很有一套,他手底下的戰士都很服他。
徐辰宇從架子上拿了一把狙擊槍,有些躍躍欲試:“老子當年在西北的時候,也有神槍手的稱號,怎麼樣要不要一起比試比試。”
徐辰宇拿着槍,開始做着各種方位瞄準,試着手感,調試精準度。
他們所有的槍支彈藥,武器裝備,都是司九提供的,都是很難搞到的好貨。
“沒興趣!”
不是他不願意比試,而是因爲他覺得和徐辰宇比射擊,是在欺負他。
他從小練習“望日功”,最擅長的就是近內博鬥和射擊,他從五歲開始接觸各種槍械,七歲就能獨立完成射擊,十歲的時候就能描準敵人的心臟。
徐辰宇要和他比射擊,這完全是自虐的行爲。
“大西北軍營,到現在還流傳着老子神槍手的傳說,莫非你怕了?”
徐辰宇挑了一把自己很滿意的狙擊槍,試着從各種角度連發了幾枚子彈,每一顆都正中紅心,射擊結束之後,他吹了吹槍口的硝煙,挑眉看着司九。
挑釁的行爲,不言自喻。
“激將法對我沒用。”
司亦焱這段時間,早就已經習慣了徐辰宇三不五時的挑釁,應付起來毫無壓力。
徐辰宇咧開嘴笑了起來:“激將沒用,也許換一種方法對你有用。”
徐辰宇知道司九的槍法好,而他之前也領略過,他的槍法的神異之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槍法就不如他。
司九的神異的槍法,激起了他內心的挑戰欲。
司亦焱微微蹙眉。
徐辰宇說道:“這次任務兇險,我們之間的約戰,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行,不如在此之前,先較量一番,免得我到死了還留着遺憾。”
說完,他擡起狙擊槍,快速的瞄準了司九,迅速的扣下機扳。
“嘭——”槍聲響起。
司亦焱躍身躲開襲擊來的子彈。
“我就不信,你躲得了一時,還能躲得了我所有的子彈。”
徐辰宇兇狠的擱下狠話,抱着狙擊槍,不停的瞄準司九,不停的射擊,子彈上膛的聲音,彈殼掉地的聲音,在硝煙瀰漫的射擊場上,變成了殺伐之音。
徐辰宇的槍法快。
司亦焱的身法比子彈更快,射擊場上,司九敏捷的身形,在硝煙瀰漫之中,幾乎變成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他的第一個跳躍,翻滾,側身,後仰,旋轉,簡練到毫無任何多餘的動作,快到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力量與敏捷的結合,簡直令人目不睱接。
圍觀的戰士,都已經完完全全驚呆了。
同樣的動作,居然還能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簡直刷新了所有人的認知。
一個人居然能強大到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這簡直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噓!”
徐辰宇吹了一個口哨,射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他的射擊,又狠又準,毫無半分保留的餘地,好像他面對的不是盟友,而是自己的敵人。
“厲害!”徐辰宇拔高了音量,扣下機扳。
這是徐辰宇第一次,如果清晰明白的見識到,司九的強大,有些令人不可置信,同樣的動作,他承認自己做不到他這一步。
“遊戲可以到此結束了。”
冷冽的聲音倏然響起,接着徐辰宇扣着機扳的手,就被人制服,手中的狙擊槍被奪走,徐辰宇被一腳踹到地上。
水泥灰的地面上,滿布着泥土,徐辰宇被摔了一個灰頭土臉,一嘴的水泥灰。
接着,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槍低在他的額頭上。
司亦焱冷冷的盯着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而他的身後,兩個同樣一身武裝的男子,從不同的角度,早已經瞄準了他。
徐辰宇見這架式,就知道自己玩大了。
司亦焱淡淡道:“把槍收起來。”
他身後的兩人,退後一步收起了槍,但是一身的殺伐狠戾依然。
司亦焱緩緩的退後,沉重的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殺伐的音調,大概退到三步遠的時候:“這個世界上,任何用槍瞄準我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你也不例外。”
接着,他扣下機扳。
和上次一樣,徐辰宇想翻身躲過,但是被他槍瞄準的一瞬間,他已經失去了閃躲的機會,槍聲響起,徐辰宇感覺自己的手臂熱辣辣的疼。
徐辰宇手底下的一幫子戰士,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徐辰宇則頭看了手臂,黑色的作戰服被子彈劃破,子彈劃過皮肉,擦出一道血痕,正流着鮮血,被子彈擦過的位置,就是他上一次瞄準位置,分毫不差。
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司亦焱淡淡道:“想要和我比槍法?”
徐辰宇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目光落在司九的袖口上,袖子被子彈擦了一條口子,不過並沒有傷到皮肉。
“看來老子這傷沒有白挨。”徐辰於意有所指。
司亦焱並沒有理會他,隨便從架子上取了一支狙擊槍,型號和徐辰宇的一模一樣。
不需要裁判,兩個人同時瞄準,同時開槍,都一樣正中了目標。
但是,徐辰宇輸了。
同樣一把槍,同樣的射擊時間,但是司亦焱的子彈,卻比他的子彈快一步正中目標。
司亦焱丟下手中的槍:“我學的槍法和你學的是一不樣的,我學的是殺人的槍法,在瞄準敵人的一瞬間,所有的行動目標,都是爲了命中敵人的要害而服務,沒有任何餘地。而你們學習的槍法,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而服務,是以善爲前提.”
徐辰宇沉默不語。
“我是以殺人而殺人,而你們是爲了救人而殺人,本質不同,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挑釁我了。”丟下這句話,司亦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