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乍聽到師父這句話時,她心中很不甘。
所以,她在珠寶設計上面的學習更加努力起來,想向師父證明,自己不比溫馨雅差,她甚至拿下了三年前的風尚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
當是,令她遺憾的是,那一次溫馨雅放棄了比賽,她始終沒能在比賽臺上和溫馨雅一較高低。
就在不久之前,她的心中依然對溫馨雅存在着嫉妒和不甘。
一直到溫馨雅參見風尚盛典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裡。
那一刻,她清晰的認識到,她是真的比不上溫馨雅,無論是在珠寶設計一途的天賦,還是心性,她永遠輸給了溫馨雅。
當她開始在珠寶設計界放大異彩時,溫馨雅已經踏上米蘭世博珠寶設計大賽國際的舞臺上。
當她,不停的追趕着溫馨雅的腳步,拿到了風尚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時,她已經跨踏進了風尚盛典的大門,站到了珠寶設計的巔峰。
方纔,在見到溫馨雅的那一瞬間,驚訝,不甘,嫉妒,最後化爲釋然。
師父說她,永遠比不上溫馨雅。
是因爲,她一直追逐着溫馨雅的腳步,生活在她的陰影下。
溫馨雅有些驚訝,半晌後才謙虛道:“令師實在是過獎了。”
言夢璐不置可否的轉開了話題道:“我很期待今天,你在風尚盛典上面的表現,祝你好運。”
說完,她大大方方的向溫馨雅伸出了手。
“謝謝!”
溫馨雅看着擺在面前的手,光潔如玉,修長漂亮,是一雙忠於設計的手,她抿脣一笑,伸手與言夢璐相握。
言夢璐走了,黑色的身影,曼妙的身姿,冷豔的容顏,高傲的神態,引得會場不少人顛倒癡迷。
而溫馨雅卻敏銳的發現,言夢璐似是有些不同了,那背影顯得格外瀟灑:“人果然都是會變的。”
顯然,說的是言夢璐。
司亦焱淡淡道:“她只是認請了現實罷了。”
言夢璐有意和馨雅爭鋒。
但是現如今,馨雅已經成長到,和她的師父同一個令人望塵莫及的高度,再多的不甘,嫉妒也是毫無意義。
溫馨雅不可置否。
接下來,溫馨雅在會場上,遇到了不少珠寶業界相熟的人,彼此招呼寒喧,談笑風聲,氣氛倒是愉悅。
“溫小姐,小小年齡就能參加風尚盛典,這一國際盛會,真是可喜可賀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莫女士雖然去世多年,但是卻一直被歐洲衆國,譽爲傳奇的珠寶設計師,沒想到她的女兒,也是不遑不讓,大家都說溫小姐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是我看溫小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年溫小姐沒能參加風尚國際珠寶設計大賽,我還一度感到萬分遺憾,沒想到三年後,能在風尚盛典上面見到溫小姐,溫小姐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溫小姐在珠寶設計一途,驚才絕豔,令人讚歎,我很期待你在風尚盛典上面的表現,想來溫小姐必然不會令我們失望。”
“那是自然,風尚國際既然邀請溫小姐參加風尚盛典,就意味着他們對溫小姐在珠寶設計一途實力的認可,而且居我所知,溫小姐參加風尚盛典也是衆望所歸。”
面對大家或讚美,或恭維,或諂媚的話,溫馨雅始終含笑謙虛,倒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溫大小姐果然聲名過人,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風尚盛典上面,打破你母親莫雲瑤珠寶設計的傳奇神話,成爲超越你母親的存在。”
略帶尖銳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挑釁與不懷好意,陡然間打破了這邊和諧的氣氛,大家的目光紛紛朝着聲源看去。
穿着紅色魚尾長裙,襯得豐胸肥臀,猶如尤物一般的雅克琳-馬丹,手挽着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外國男人,朝着他們走過來。
溫馨雅識出這個男人似乎是某著名珠寶品牌公司的老總,在珠寶業界很有威望,兩個人姿態親密,雅克琳-馬丹偶然看向男人的目光,含着媚態與挑逗,一看就知道關係匪淺。
看來,雅克琳-馬丹能進風尚盛典的門檻,大概也是因爲這個男人的關係。
溫馨雅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司亦焱低頭問她:“風尚盛典還有一會兒就要開幕了,要不要先去包間休息一會兒?”
溫馨雅點點頭。
司亦焱對身邊的人說道:“抱歉,我太太身體有些不適,先失陪了。”
幾個人連忙稱是。
雅克琳-馬丹見溫馨雅居然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徹底無視了她,哪裡忍得下這口氣,聲音尖銳道:“溫小姐身懷有孕,不安安份份呆在家裡養胎,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小心落得一個“人”名兩空。”
尖利的聲音,充滿了森森的惡意。
說完,她的目光還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溫馨雅隆起的肚子。
雅克琳-馬丹無疑是恨溫馨雅的。
當年,在米蘭世博國際珠寶設計大賽上,如果不是溫馨雅,她也不會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被導師逐出門牆,多年來在珠寶設計一途毫無成就,漸漸泯於大衆。
她也更不會爲了能夠東山再起,委身於身邊這個老男人。
她本來擁有極高的珠寶設計天賦,能成爲珠寶設計大師,站到世界的巔峰,但是這一切全被溫馨雅給毀了。
溫馨雅臉色鉅變,怒極反笑:“看來,當初在米蘭世博珠寶設計大賽上,我的那一巴掌打得太輕了,沒有將馬丹小姐徹底打醒,讓馬丹小姐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個女人,居然敢詛咒她的寶寶。
如果不是顧及風尚盛典,她早就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提起當年的事,雅克琳-馬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算什麼東西,莫不是把風尚盛典當成了你家不成,溫馨雅我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囂張的好。”
當年溫馨雅痛打她,讓她身敗名裂,那囂張的嘴臉,浮現在腦海裡,更是讓雅克琳-馬丹惱恨到了極點。
這麼多年來,她做夢都想要討回當年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