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宴會上音樂聲頓起,是曼波舞樂曲。
時而勁爆,時而輕快的音樂聲一起,現場頓時歡了起來。
溫馨雅穿着蘇格藍格子襯衫,外罩着一件小馬甲,身下穿着牛仔熱褲,將修長玉如,線條完美的長腿完全展露。
此時她緩緩的走進舞池裡,一邊走一邊脫着身上的小馬甲,身體隨着曼波舞曲時重時快的節奏舞動,那樣熱情奔放的舞蹈,一瞬間感染了在場所有的年輕人,大家紛紛尖叫叫好!
溫馨雅將脫下來的馬甲扔進人羣裡!
場中爆發出激烈的尖叫,幾個男生爭着去搶那件馬甲,最終被徐辰宇搶到!
徐辰宇瞬間進了舞池,一邊走一邊解掉束縛在身上的西裝釦子,將西裝脫下往人羣裡一甩,便搖擺着舞步和溫馨雅鬥起舞來。
叫好聲,口哨聲,聲聲陣陣。
曼波舞就是這樣,狂熱且帶着神秘,是熱情自由奔放的表現形式,能讓人衝破束縛,讓自己的內心感受可以自然流露。
剛剛溫馨雅還是一隻剛剛掙脫束縛的破繭之蝶,那麼現在這一支自由奔放的曼波舞便完完全全的體現出她掙脫束縛後的自由與奔放。
接着,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加入到舞池當中,自由搖擺,釋放自己熱情!展露出青春洋溢和蓬勃活力來。
扭腰擺胯浪漫豪爽,這舞有強烈感染力,現場氣氛火爆到不行,音樂聲愈加高亢。
場中的氣氛,high到了極致!
老一輩的人看着這樣散發出青春活力的年輕人,不由感慨萬分:“還是年輕人好啊!這樣肆意的揮灑自己的汗水和熱情,釋放自己自由與奔放!”
溫瑜雅躲在灰暗的角落裡,像一隻骯髒的灰姑娘,看着舞池中的那一切,那些搖擺着身體的少男少女,將溫馨雅圍在中間,狂熱而激情的舞蹈,但是奇異的帶着矜持和含蓄,舞伴之間互不接觸,卻也能將熱情盡情揮灑。
她的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只剩下無數的溫馨雅!
那個被衆星捧月的溫馨雅。
那個受萬衆矚目的溫馨雅。
那個高貴優雅的溫馨雅。
那個光芒璀璨的溫馨雅。
那個令所有人都瘋狂尖叫的溫馨雅。
無論哪一個溫馨雅,都令她嫉妒怨毒的發狂!
她的腦中似是又響起了魔咒之音:“美玉再美,也不過只是玩物……”
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的尖叫,整個人曲綣在灰暗的角落裡,像個被所有人遺棄的小可憐!
“我不是玩物,不是玩物,溫馨雅她纔是玩物……”溫瑜雅瘋魔了一般不停的喃喃自語,好像只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一些。
這時夏如雅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扯了扯她的手臂:“瑜雅,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半天。”
溫瑜雅下意識的揮開她的手臂,身體曲綣的更厲害,瘋狂的尖叫道:“走開,你走開……”
夏如雅發現她的狀態不對,急忙道:“瑜雅,我是如雅,你擡起頭來看看我!”
溫瑜雅激動的情緒這才緩和,緩緩的拿開雙臂,擡起頭來,看到夏如雅正擔心的看着她:“如……如雅!”
夏如雅看着她道:“瑜雅,你怎麼不過去一起跳,我看着場面很熱鬧,所有的年輕人都在舞池裡呢。”
夏如雅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帶着毒素,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一般,一點一點的滲透皮膚表層,深入到細胞,然後跟隨細胞融入血液,再從血液流竄至四肢百駭。
她的目光穿透人羣,落在那個被衆星捧月的身影上面,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這樣受萬衆矚目,就好像一座巨大的高山,無論她們如可攀爬,都達不到她的高度,無論做什麼對她來說都是徒勞。
因爲,她總有本事,將她們對付她的方法變成對付她們的利劍,狠狠的扎進她們的心口裡,然後翻絞着她們的心臟,讓本來很痛快的一刀,變得緩慢,讓痛苦變得永無止境。
溫瑜雅順着夏如雅的目光看過去,目光充滿了怨毒:“賤人,賤人……溫馨雅,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不得死好……”
一舞既終,舞池中扭腰擺臀的年輕人還意猶未盡!感覺這是他們參加過最無所拘束的宴會。
溫馨雅因爲剛纔的激情high舞,身上有些躁熱,面頰通紅,像一枝綻放妖嬈的桃花,枝條伸展,灼灼其華。
這時,溫瑜雅端着葡萄酒朝她走來,臉上的笑容甜膩中帶着一種奇異的扭曲,詭異到了極點。
溫馨雅蹙眉,今天的宴會已經波折重重,也不知道她還會生出什麼事來。
“姐姐,今天的宴會真精彩,我聽到好多人都讚揚姐姐像您的莫阿姨呢。”最好也像她那樣是一個短命鬼,她的心裡惡毒的想着。
溫馨雅臉上的笑意變得稀薄,眸子裡流動着琉璃般的光澤,仔細看進去卻如萬丈深淵讓人沉淪!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寒徹:“誰準你喊我母親阿姨的?我母親一世清名,豈容你這個小三上位的拖油瓶養女玷污?”
溫瑜倏然瞪大眼睛,漂亮的眼睛裡,盛滿了泄漏出來的狠辣:“姐姐,你也喊我媽媽寧姨。”
溫馨雅臉上稀薄的笑意,一下子就變得燦爛起來,就好像陽光下的冰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再美,也只是冷得刺眼:“我堂堂溫家大小姐,能喊她一場寧姨,她應該感到榮幸。”
以前,她沒有成爲真正的溫家大小姐,她不敢與寧舒倩母女撕破臉,因爲楊崇光的死至今都讓她感到心驚膽寒,她對寧舒倩的瞭解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深,可如今她強勢迴歸,不敢與她撕破臉的反而成了寧舒倩母女,所以她並不像之前那樣顧忌。
“姐姐,你太欺人太甚了!”溫瑜雅漲紅了臉,眼中騰起了熊熊的怒焰,就這樣瞪着她,好像要將她焚燒殆盡。
“我就是欺你又如何?”溫馨雅目光充滿了嘲弄鄙夷與譏誚,她們母女倆上一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
溫瑜雅氣得混身直髮抖,怒氣衝衝的又拿了一杯葡萄酒,因爲沒有注意,高腳杯的杯底碰到了托盤的邊緣,她的手受到了阻攔,拿到手裡的葡萄酒一下子就晃盪出來,紫紅色的酒液全灑在溫馨雅的身上。
溫瑜雅大驚失色:“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馨雅膩歪不已,眼中閃動着冷光:“離我遠一點,今日這樣的宴會,容不得你這個養女造次。”
溫馨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