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寧舒倩煩躁的差一點想殺人,自從那人替她安排的幾個保鏢悄無聲息的消失之後,她一直在試圖聯繫那人,但是無論如何都聯繫不到。
她又試着撥打熟悉的電話號碼,但是卻還是打不通,她氣得咬牙切齒,一把將手機丟到沙發上:“搞什麼鬼,又是無法接通。”
當初提出合作的人是他,現在居然連交代一聲都沒有就斷了和她的聯繫,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爲害怕了溫馨雅背後的勢力,所以中止了和她之間的合作?
思及至此,寧舒倩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當初她三番二次遭遇刺殺的事,本來癒合的傷口不由又隱隱作痛了起來,她混身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涼涼的溼膩十分的難受,等到汗完全發出來後,又覺得全身虛軟無力。
她整個人都慌了起來,溫馨雅心腸歹毒,她背後的勢力神秘莫測,她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她,她現在能倚仗的便只有那人了,如果那人中止和她的合作,那麼她遲早會被溫馨雅給弄死的。
寧舒倩慌亂的將手機抓在手裡,不停撥打着熟悉的電話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耳邊不停的迴盪的這句冰冷的提示音,寧舒倩的心一點一點的跌落谷底,整個人似是置身冰窖似的冷。
她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不死心的又撥打了一次。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一句話,將寧舒倩整個人打入了深淵,她所有的希望瞬間變成了灰煙。
寧舒倩瞪大眼睛,臉色是死灰一片的灰白,她不可置信的尖聲道:“空號,怎麼會是空號呢,剛剛還是無法接通,一定是我一時緊張打錯了電話。”
她慌亂的又撥了那個電話,準備撥號的時候,她又仔細覈對了手機號碼的準確性,這才撥打了出去。
依然是冰冷的空號提醒。
她緊緊的抓緊手中的手機,力道大到將掌心咯得心疼,指節一陣青青白白,嘶聲力竭的尖叫道:“不!不!這根本不是真的!”
她緊繃的身體,像是斷了的弦似的,頹然軟了下來,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捧着自己的臉,全身上下散發出頹廢來。
事到如今,她和溫馨雅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她如何能鬥得過溫馨雅,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寧舒倩雙手搓揉了幾下臉,害怕和不安的情緒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寧舒倩如同瘋魔似的不停的唸叨着這幾個字。
這時手機的鈴聲陡然間響了起來,尖銳的聲音一下子就刺痛了寧舒倩混沌的大腦和混亂的思緒,她黑沉的眼中陡然間閃過一絲的光亮,一把抓起手機,看也不看的接起手機,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尖聲嘶吼:“我給你打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空號,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提出合作的人你是,現在你……”
寧舒倩的聲音倏然間頓住,這才聽清楚給她打電話的不是那人,而是她在圈子裡一個相熟的朋友:“李太太,真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注意,不知道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太太道:“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我找你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倒黴的很,不管做什麼都不順心,所以想去之前那位大師那裡去問問門路。”
寧舒倩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李太太帶她去找了一位方士,似是有幾分本領,李太太對那方士十分的推崇和信服,一道靈光陡然間讓她思緒一震,她連忙問:“李太太,那方士真的像你說的那麼靈?”
“當然靈了,如果不靈我怎麼會一年給他十幾萬的添香錢,你知道之前我的媳婦一直不生,我帶着我媳婦去找那位大師,那位大師替我媳婦做了一場法事,沒過多久我的媳婦就懷孕了,你說靈不靈!我告訴你啊!咱們圈子裡可有不少人信他的。”
“李太太,真抱歉,我明天還有別的事,不能陪你一起過去了,你看……”寧舒倩的心一下子就光亮了起來,頹敗不安的情緒,像是瞬間注入了一道鮮活的氣息,讓她整個人一掃頹敗,人也多了一絲精神氣。
“沒關係,我明天自己過去就好了!”
掛了電話,寧舒倩連忙跑進房間裡,就是一陣翻箱倒櫃。
接着她從一個箱子裡翻出了一個人偶,慘淡的灰白色人偶,扎得有些扭曲的怪異,尤其是臉上那詭異的表情,讓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人偶上面用黑紅色的字寫着一個生辰八字,黑紅的顏色,就像乾涸的鮮血一般,有一種令人悚懼的驚心。
寧舒倩一把抓起那隻人偶,但是手掌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鑽心的疼,“呀!”她連忙鬆開手,便看到掌心的嫩肉一顆血珠子迅速冒了出來,她連忙將手掌心送到脣邊,將流出來的鮮血吸吮掉,很快傷口便不再流血。
她狐疑的撿起地上的人偶,這才發現,人偶的背部居然扎着一根細小的針,森白的針在燈光下散發着熤熤的冷光,針尖上還沾着她的鮮血,詭異的森寒。
寧舒倩看着手中的人偶不由出了神,想到當初那個方士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道:“我觀夫人氣哀色褪,最近一定是諸事不順,您印堂透黑要小心最近會有血光之災!”
她當時聽到這席話,只覺得對方只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宵小之徒,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必竟她的事媒體都報道了,她的諸多不順是個人都知道,所以只是抱着敷衍的態度求了這隻人偶,回來後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可是如今想來,他後面所說的血光之災,卻是極爲準確。她先是被沈夢婷傷了,接着溫馨雅那個賤人,又找人三番四次的刺殺她,可不是就是血光之災。
又想到了李太太的話,對那方士卻是更加相信了。
這樣想着,寧舒倩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連忙拿着人偶匆匆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