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徐辰宇正領着一隊救援精英往西郊荒山這邊急趕,一路上他又分析了地圖,確定暴徒可能藏匿的幾個點,又進行了一次更周密的佈署安排。
當車子到達西郊荒山之時,他們接到了溫家老宅那邊的信息,綁匪已經向溫家索要了贖金,獅子大開口的要了一億美金,因爲知道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所以溫家人根本連拖延的話也不敢說,就怕一個惹惱了對方,對方直接撕票。
暴徒很謹慎,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鐘,根本很難截獲信號。
但是暴徒們沒有猜到,軍方會這樣迅速的介入到人質的救援行動當中,採用的一切設備,全部是軍部機密的高科技產品,哪裡是警察那些個設備玩意兒能比的。
所以,協助救援小組,很快就截獲了手機的信號,並且利用衛星瑣定了暴徒的具體位置,就在荒山裡的一處防空洞裡。
徐辰宇精神大震,立馬查看地圖,以及地理位置,還有四周的環境資料,又做了一番佈署便朝着防空洞急速前進。
一個男人擡起頭道:“營長,那個女人審問結果出來了,測謊儀器顯示,她之前的話並沒任何不實之處。”
他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徐營長,這麼肯定那個女人和溫大小姐綁架的案件有關,甚至不惜動用高科技來進行審問。
徐辰宇還在研究地圖,時不時的與偵察兵討論,聽到他的話後,短暫的沉默後道:“暫時先將人控制起來,等我們順利營救人質,完成此次任務之後再放人。”
他緊緊的蹙着眉,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他總覺得寧瑜雅約馨雅見面這件事,一定和綁架案有關。
徐辰宇又問道:“查過寧瑜雅的手機通話記錄沒有?”
“查過了,沒有任何陌生來電,而且我們排查了寧瑜雅這幾所有的通話人員,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徐辰宇點點頭,眉頭深瑣。
很快就到指定地點,徐辰宇帶着救援小組,從防空洞背後繞行至山洞門口,迅速控制了洞口。
每靠近洞口一分,徐辰宇的心臟便不可抑制的瘋狂躍動!
溫馨雅,我來救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
徐辰宇下達試探山洞動靜的舉動,接連兩次山洞裡卻沒有半分動靜。
徐辰宇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在看不見的黑暗裡,他的臉上血色褪盡,握着搶的手都顫了起來,做爲一個優秀的軍人,手穩是首要必備的,但是他卻犯了這樣的錯誤,這樣錯誤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僅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巨大的威脅,也極有可能會連累戰友,導致任務失敗,爲國家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
徐辰宇打了一個手勢。
接着大家以迅猛的速度進了洞內。
當看到空蕩蕩的山洞時,徐辰宇差一點不相信自己眼睛,只覺得洞內薄薄的暈光,有些光芒刺眼,讓他的目光有些模糊。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巡搜防空洞,整顆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腦袋變得空茫茫的,內心各噬骨的情愫,帶着刻骨銘心的姿態,疼得他幾欲落淚。
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和二年前溫馨雅被付天陽綁架時一樣。
“報告營長,裡面沒人。”
徐辰宇一巴掌拍到那個小兵的腦袋上,不由氣結:“我自己長了眼睛,會看。”
小兵被打得疼得直咧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營長,他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報告啊!並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
徐辰宇當機力斷道:“立刻聯繫溫家,瞭解協助小組那邊的最新情況。”
很快,那邊便有了結果:“報告營長,溫家已經在準備贖金,打算在天亮之前最後的期限按照暴徒的要求交納贖金。”
徐辰宇的心漸漸往下沉,贖金沒交,暴徒卻帶着馨雅轉移,只有可能是營救的過程中,出現了未知的情況,這不僅對馨雅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脅,對他們的營救也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他們再一次,失去了溫馨雅的線索。
徐辰宇道:“原地搜索,看看對方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報告營長,我們在防空洞裡發現在二十分鐘以前,有另一批人曾經到過此地,這批人全部是受過專業練訓的,其各項素質不下於特種兵,而且這幫人的數量不小,我猜測……應該是有另外一股勢力參與了救援。”
徐辰宇面色突變,腦子裡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二年前溫馨雅被付天陽綁架的事,當時就是一股神秘的勢力將馨雅救下,那個人自稱是莫公的學生。
難道真的是他?
思及至此,他的心一陣鑽心噬骨,二年多前他落後那人一步,二年後他依然沒能趕到他的前面。
徐辰宇立即道:“一隊,化整爲零在附近五百米的範圍內搜索,那羣暴徒離開絕對沒有超過二十分鐘,他們走不遠。”
“是!”
徐辰宇繼續道:“將這邊的情況上報,向上級提出要求,積極配合我們偵察暴徒和人質的行蹤。”
“是!”
“兩個人現在立即整裝出發,去附近村落裡瞭解相關情況,隨時彙報。”
“是!”
“讓情報局那邊協助調查,是誰參與到人質的救援行動,是否因爲對方的救援行動打草驚蛇,而導致人質被轉移。”
“密切關注溫家那邊的動靜,讓他們儘可能拖延交付贖金的時間,確定人質的安全。”
“把地圖拿過來,通知車裡留守人員連接衛星,我要掌握這一帶所有詳細的地勢。”
接連的指令下完,徐辰宇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三月的夜,夜氣寒涼,他穿着單薄的黑色僞裝衣,背心卻早已經汗溼重重,此時溼膩的衣服貼着背心,冰涼刺骨。
恐懼一點一點的侵蝕掉他的冷靜和理智,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害怕過,只要一想到馨雅生死未卜,他的心便是一陣錐心亂痛。
作爲一個軍人,無畏無懼是最優秀的品質,而他在無形之中已經犯了這種高級錯誤,此時的他根本沒有資格成爲一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