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選擇相信阿芙羅拉的話去了包房區,查了包房間區的他錄像帶,確實在包房區發現了馨雅的蹤跡,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好,錄像裡她蹣跚行走,一隻手扶着牆,一隻手提着自己高跟鞋,但是至關重要的錄像,卻遭人破壞,無法查出她到底進了哪個房間。
他臉上的面具,彷彿化爲實質兇狠,居然有人在居雅閣裡動了手腳,卻沒有驚動任何人,這說明了什麼?
內奸!
他當機力斷打算調集居雅閣的人手,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一間一間的房間找。
他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再繼續等消息。
這時服務小姐帶着兩個安保人員匆匆的走了過來:“待會你們兩個機靈點,606號房間的客人是伯威特公府的小公子,是貴族圈子裡出了名的囂張跋扈,難纏得很,一會兒你們招子放亮點,儘量不要惹怒了他。”
兩個安保人員齊齊應是。
司亦焱突然間出聲道:“等等!”
伯威爾家的小公子,之前和馨雅發生過沖突,不過據柳煙華傳來的消息,這個伯威爾家的小公子,在賭場大賭了幾把,輸得一敗塗地,便失了賭趣,去喝了一些酒,要了一些軟毒品,鬧騰得厲害,被安保人員強行送到了包房裡,並沒有異樣,只是一直沒有衛澈的下落。
服務小姐頓下了腳步,一擡眼就看到了臉上戴着龍形面具,左耳戴着代表着lucifer最高掌權者的信物,這不是rex又是誰?
服務小姐心下一凜,連忙避讓身體,彎腰九十度:“rex!”
rex怎麼會來包房區?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司亦焱的目光落在服務小姐的身上:“606號房間出了什麼事?”
馨雅離開包間後,和伯威特家的小公子發出了衝突,後來緊跟着失蹤,現在606號房間發生了狀況,讓他不得不產生聯想。
服務小姐回答道:“具體情況還不知曉,方纔我值班的時候,606號房間的電話線接上了,裡面沒有人說話,但是卻從電話裡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情況似是有些激烈,我有點擔心出事,所以打算過去看看。”
伯威特公府的小公子身份尊貴,如果在居雅閣發生了任何事情,這個恩怨都會算到居雅閣的身上,所以她顯得有些鄭重。
司亦焱的神色一厲道:“我也過去看看。”
幾個人匆匆的來到606號房間,服務小姐拿出備用門卡,打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的門被推開,當服務小姐看到房間裡的狀況時,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司亦焱更是眼皮子直跳,搶先一步進了房間。
……
房間裡醫生在替馨雅檢查身體,司亦焱站在窗邊抽菸。
青色的煙霧裊裊上升,瀰漫在他的身體周圍,煙雲漫漫涌動,他置身其身,身影像是籠罩着化不開的墨跡。
司亦焱想到,之前他進入房間裡看到的那一幕。
屋子裡滿是狼籍,門口的博古架,被推到在地上,上在同古董玉器頑物摔得亂七八糟,地上泊泊的血跡,簡單令人悚目驚心,而馨雅就是躺在血泊當中,身邊還有一個不省人世的男人。
醫生道:“腎上腺激素打散瞳孔焦聚,眼前除了對光和暗的感應,便不能視物,然後會出現失聰失語疲軟各種狀況,最後會產生幻覺,顱內血腫,這是m國最新研發的一種逼供的藥劑,應用十分廣泛,這種藥劑不會給你構成巨大的痛苦,不會損害身體健康,他就是利用身體出現的各種狀況,以及幻覺,將人類心理的恐懼和害怕放大到極限,然後誘供,或者是利用心理師逼供,甚至催眠,很多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沒有辦法抵抗這種藥劑。”
所謂的逼供,主要還是暴力,但是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意志力堅定到,哪怕是嚴刑拷打也不能從他們的嘴裡逼問到任何信息,所以各種逼問的藥劑應運而生,其中最出名就是這一種。
司亦並微微抿了抿脣:“能判斷她是怎麼中招的嗎?”
這種逼供的藥劑他是知道的,lucifer也會經常用到,所以他知道醫生說的是實情,但是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他知道這種藥劑的可怕之處,許多意志力堅定的大男人,都會屈服在可怕恐懼和幻覺當中,甚至有些人瘋癲至死,馨雅又是如何利用自己頑強的意志力,躲過了重重算計,爲他爭取到救她的機會的?
醫生道:“身上未見針孔,應該是吸食了這類藥劑,我判斷藥劑的純度極高,因爲無色無味,所以混合在特殊香水裡,能使效劑小範圍的揮發,所以大小姐應該是和攜帶這類藥劑者近距離的接觸過。”
司亦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衛澈,那個所謂的衛公子。
據柳煙華所說,馨雅出了包間之後,雖然去過賭場,賭場雖然雜亂,容易下手,但是也容易敗露,真正和馨雅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只有伯威特家的小公子,還有衛澈。
伯威特家的小公子身在局中,和馨雅一樣被人算計,剩下的只有衛澈。
司亦焱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大概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在他的身邊沒有上帝,但是他卻不是上帝,他不能隻手遮天,所以……有人才會膽敢的,在居雅閣裡,他的地盤上,對他的女人動手,甚至無聲無息,沒有時點打草驚蛇,若非柳煙華警惕,再拖延一段時間,馨雅只怕已經出事了。
醫生回答道:“沒有受到大的創傷,身體上也只是一些青紫的皮外傷,完全沒有大礙,我已經替她注射了蛋白劑,她顱內的血腫很快就會消除,過一會兒就會清醒過來。”
司亦焱淡淡道:“我知道了!”
醫生離開後,司亦焱伸出手指,輕輕掐滅了手中的菸蒂,上千度的高溫的菸蒂,在他的手中彷彿沒有半點威脅的就被他掐滅。
司亦焱朝着窗外看去,窗外是黑沉沉夜幕,他緩緩拿起手機撥打了古越寒的電話:“a計劃提前實施,這一次誰也別想逃。”
這麼多年來了,有些事是該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