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羣島的相關手續都辦理的差不多,司亦焱也正式拿下了島羣,溫馨雅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身體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倚在司亦焱的懷裡,昏昏欲睡。
但是對拍賣會來說,今天晚上卻是一個不眠之夜。
前來參加拍賣會的權貴豪富們,縱情享樂,一擲千金的時候到了。
司亦焱摟着溫馨雅準備回房。
“rex,有沒有興趣賭一把?”阿納託利,摟着一個美人兒,緩緩走到司亦焱的面前,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因爲喝了酒的關係,染上絳紅色的血絲,雪白的皮膚上也薰染着一片潮紅,但是他的神色卻一片清明。
“沒興趣!”司亦焱淡聲拒絕,對於他來說,此時帶溫馨雅回房睡覺卻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對於阿納託利不上道的阻攔,他的眉間染上了一絲寒冽,表達自己的不悅。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給面子的拒絕,阿納託利的臉色一陣扭曲:“我聽說你的女伴很喜歡之前我拍下的那套文房四寶?”
司亦焱半摟着溫馨雅欲走,聽到阿納託利的話腳步頓了頓,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興味:“有點意思!”
依他的財力想找到一套好的文房四寶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適合馨雅的卻是可遇而不可求,他之前就在心裡盤算着怎麼讓阿納託利將這套文房四寶吐出來,沒想到他就送上門了。
阿納託利見他產生了興趣,轉頭吩咐身後的美女助理:“把那套文房四寶拿過來。”
那美女助理連忙將包裝精緻的盒子遞過去。
阿納託利接過盒子,直接將盒子遞給了溫馨雅。
這下溫馨雅的瞌睡蟲全跑光了,誠然這套文房四寶於他來說只是廢品,但是他可以轉手買給別人啊,輕輕鬆鬆的賣個三四億也不錯。她不由暗罵阿納託利敗家,用十億的禮物來請求和司亦焱賭一把,這是腦殼壞掉了吧!
司亦焱脣邊笑容清冽:“既然阿納託利少爺這麼有誠意,你就收着吧!”
司亦焱都發話了,溫馨雅沒有理由不收,所以她毫不客氣的接過阿納託利獻上來的禮物。
溫馨雅將盒子交給一旁的侍者,朝着司亦焱撒嬌道:“回去後,你要用這套文房四寶,給我寫一幅柳體楷書的【惟德吾馨】,我要裱起來掛在書房裡!”
司亦焱用柳體寫的【馨】字總是特別漂亮。
司亦焱戲謔道:“方便賭物思人?”
溫馨雅推了推他的胸口嗔道:“討厭,誰要賭物思人了,我要時刻提醒自己,黍稷非馨,明德維馨。”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倩,讓阿納託利面色一陣青白交錯,是打斷也不好,不打斷也不好!他心裡認定這兩個人是故意羞辱他。
司亦焱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阿納託利的身上:“你想要怎麼賭?”
阿納託利的眼中閃動着惡意的光芒來,目光落在溫馨雅的身上,笑得既可愛又乖張:“就賭你身邊的女伴,如果我贏了,你就將女伴借給我……”
阿納託利的話還沒有說完,司亦焱拿着那個盒子猝然就在他的頭上砸了數下,力道之猛讓阿納託利連退數步。
阿納託利以爲自己脫離司亦焱的暴行,誰知道司亦焱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對面的書案被他撞翻在地,書案上面的盤盤碟碟瞬間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
這邊的動靜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往上湊,反而紛紛退讓。
就連拍賣會的主辦人許清秋,也是擦着汗,不敢上前阻攔,心裡對司亦焱身邊的女伴的重識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司亦焱卻並沒有放過他,衝上前去就是將阿納託利往死裡踢:“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賭人?”
阿納託利身體並非不好,但是他被司亦焱先發制人,接着又是一陣要害攻擊,此時只能躺在地上由着司亦焱爲所欲爲。
司亦焱一腳踩在阿納託利的脖子上,不停的用力,一直到阿納託利窒息難當的力道這才殘騖道:“阿莫公那個老匹夫見了我都要退避三舍,你又算什麼狗東西?想玩我的女人……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在。”
阿納託利的雙手緊緊的扳着司亦焱的腳,雙眼漲紅,張着嘴巴不停的吸氣呼氣,從來沒有哪一刻感覺死亡離他居然如此之近。
“信不信我就算現在廢了你,阿莫公那個老東西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吭一聲?”司亦焱一腳將阿納託利踹開,阿納託利整個人【嘭】的一聲撞到牆上,後腦在牆壁上開出一朵妖嬈豔治的血花。
阿納託利躺在血泊裡,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卻沒有人一個敢上前去救治。
司亦焱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血腥,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但是誰又知道平靜的表象下又醞釀着怎麼樣的暗潮洶涌。
溫馨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司亦焱,那似琉璃變幻瑰麗的雙眼,此時如黑曜石般沉寂冷冰,閃着凜冽的寒沁,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泯滅萬千的深寂,一張秀雋涼薄的臉,因爲怒氣而顯得輪廓深邃而堅硬。
司亦焱欲再上前……
“別生氣了,爲了這種變/態人渣生氣不值得。”溫馨雅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的怒火,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對他的依戀,聽着她胸口那掙跳欲出的激烈心跳,【咚咚咚咚】第一下都震憾了她的心靈。
司亦焱奔騰的翻涌的情緒一點一點的平復,一個轉身便將背後的人兒抱在懷裡:“我沒事,你別擔心!”
溫馨雅不由鬆了一口氣,剛纔司亦焱給她的感覺太過危險,彷彿這世界沒有任何人事能阻止他的任何行爲。
“我們回房吧!”司亦焱將溫馨雅攔腰抱起,他其實並不想讓溫馨雅看到這個世界血腥殘暴的一面。
沉寂的氣氛依然在場中繼續蔓延,似乎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理由打破rex製造冷沉氣氛。
阿納託利早已經躺在血泊裡不省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