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寧夏都不想耽誤了方時佑的事情。她下定了決心,無論方時佑怎麼跟自己威逼利誘自己都堅決不妥協,更何況現在這走廊人多,寧夏也不怕他方大少爺會厚着臉皮做出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
想起昨天晚上方時佑的硬聲硬氣命令,寧夏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脣。她明白他的好意的,可是……
寧夏沉靜了片刻纔開了口,“那個,你看,”寧夏極小心的注意着注意着沒有喊出‘方少’這個稱呼。“你看,我這安頓的差不多了,醫生護士的也都很好的…”
方時佑恩了一聲表示認同,寧夏就接着說了下去,“那個,我也休息的不錯,”寧夏說道這裡臉微微僵硬了一下。她睡的熟睡的香到底是要歸因於,歸因於旁邊這個男人……
方時佑瞧見寧夏這彆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不會否認,昨天雖然冷了點兒但是他倆都睡的很好,更要命的是他今早的心情好。
“你公司挺忙的吧……”寧夏看見方時佑低聲壞笑,才終於拐到了正題。
方時佑應了一聲,“你這算關心我麼?”他低聲問道。
方時佑的目光突然沉了下來,直直的掃過寧夏的臉頰。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的伎倆在他面前未免太單薄也太拙劣,顧左右而言他,這小丫頭還真是能兜圈子。她這個小腦瓜子力想什麼他怎麼能不知道,看看她閃躲的眼睛他便明白她的意思了。什麼醫院好護士好,什麼她休息的好他公司裡忙,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想開門送客。方時佑臉一黑,已然忘記剛纔是他太大聲,被她聽到了他在電話裡發脾氣。
方時佑狐疑的看着寧夏,那口氣,明顯是在質問。
“這裡我自己可以的,你既然忙就先忙吧,我不想讓你耽誤了公司裡的事情。”
寧夏攤牌。既然被方時佑看穿了那她不想再繞圈子了,省得說來說去的又被他給繞了進去。
“你這算關心我麼?”方時佑又問了一遍,看着寧夏的模樣想說她什麼又忍了下來。他只怨她的記性真是不好,這麼快就忘記了他的話,忘記了他昨天晚上是怎麼‘教訓’她的!
寧夏呼了一口氣,“恩,是,我關心呢,特別的關心!”寧夏不在乎方時佑口中又要說出些什麼樣的難聽話,她只覺得能哄走他便是最好的。
可是話音剛落寧夏就被方時佑一把拉到了的身邊,“你說,是不是想我的吻了?”方時佑邪笑,既然她忘了,那他很樂意再教訓她一次!
可是寧夏哪裡受得了如此直白的話語,她的臉騰的燒了起來,好像汽油裡扔進了火星,一下子成燎原之勢。“方,方,方少,你,你胡說什麼!”寧夏伸手推開方時佑,轉身往窗邊快步走去。
這樣的尷尬,真夠讓她無地自容了。
“你的記性還真是差,我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當耳旁風!”
語意未明,指方纔也指昨夜。
他剛剛說了不讓她喊‘方少’可是她實在叫不出別的,還是喊了出來。方時佑氣不打一處,黏住了轉身靠窗的寧夏,死死的貼着她的後背。寧夏感覺到方時佑貼了過來本能的閃躲,卻讓方時佑死死的壓住,束縛了手腳。
“你幹什麼!”
“你親我一下!”
方時佑的手圈在了寧夏的小腹上,一股熱氣就那樣涌了上來,寧夏急的亂推搡,硬聲硬氣的吼他。可對於方時佑來說,某人的這點兒力氣,這點兒掙扎,都像在瘙癢。
“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走,怎麼樣!”方時佑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的玩笑意思。他低低的說着,又好像咬緊了牙根發恨。
寧夏嘆了口氣,因爲掙扎而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她慢慢的扭動脖子,回頭正好瞧見方時佑脖子上的喉結唔噥的動了一下,臉上的壓力再加一層,更熱的像是要爆炸。
若他肯走那自己勢必要按照他說的去做。
寧夏還是太怕羞的。閉上了眼睛,吸了口氣,轉臉兒的脣貼在了方時佑的脖子上。
輕輕的,她的吻如同蜻蜓滑過水麪。淺淺一點,卻漣漪彎彎而去,盪漾了一片湖面。
寧夏的臉早已燒的不能看,被方時佑鬆開後便慌亂的拽着自己那被扭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倉皇的跑開。方時佑緊追幾步過去,剛拽住了寧夏的胳膊,卻看見站在走廊上的邢子婧……
此番,方時佑到是大方的從這邢子婧點頭早已經沒了早晨被邢子婧發現和寧夏抱着睡在走廊椅子上的那份尷尬。
“子婧,呵呵,阿誠怎麼沒來?”方時佑表現的極其自然,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有意不去看寧夏的窘迫,她一次次的招惹自己讓她紅紅臉兒是最‘便宜’的懲罰了。
“他公司有事,晚點兒過來。”邢子婧答道,目光卻徘徊在寧夏和方時佑的身上,一陣陣精光從那眉目中投去。
寧夏感覺自己的臉燙的像那個燒的正旺的煤球,是懊悔還是害羞她真的分辨不出來了。現在寧夏最擔心的只有邢子婧。剛剛她和方時佑在這裡…豈不是都被邢子婧這丫頭看去了。自己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夏略帶怨氣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卻被方時佑緊緊的抓着,把她往回扯着。
“恩,男人嘛,都忙。”方時佑似乎在幫白亦誠開脫。他打着哈哈又胡亂接了一句,“那個,我也忙,我也得走了。”
聽着方時佑說要走,寧夏急忙甩手要推脫開與某人的關係,誰知道她這厭惡的舉動立即招來了某人警告的眼神。
寧夏仗着邢子婧在場某人的顧忌,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回去,好像在說‘我已經履行諾言了,你也該滾蛋了!’
“回來再收拾你!”方時佑恨恨的甩下一句,才肯離開。
被男人的話又弄了個紅臉,寧夏心裡對着方時佑就是千刀萬剮一番。是他答應她的,只要她親他一下,他就回公司去忙。自己何止親了他一下,還被他反撲了呢。寧夏心中罵着某人無恥不守信用。好在他是走了,方時佑要是再不走,寧夏真就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看着方時佑大步走遠,寧夏才放下心來。她的目光剛剛收了回來,邢子婧就已經悄悄的到了寧夏的身邊,聲如鬼魅。
“你倆這保密工作做的夠好的啊。”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寧夏,你還拿我當你最好的朋友麼!”
邢子婧的話讓寧夏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好像自己正在偷東西被人逮住。邢子婧的話根本不是有疑問讓寧夏來解釋,而是壓迫是的逼問,好似木已成舟,事實明擺着,臉上明顯的打了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