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指紋!”胖子可惜的心痛的大叫。
他的唾沫星子在沒有牙齒的情況下,又要從血呼啦的爛嘴裡噴射出來。
鬼狐是什麼人物,當然不會讓他把髒水噴到自己臉上。
鬼狐用一根拇指在胖子的下巴往上一按,胖子那滿嘴跑糞的爛嘴就被閉緊了。
鬼狐拿着紙巾用力的在胖子的臉上揉搓,胖子那張豬頭似的臉本就腫的很大,此刻更是被鬼狐揉搓的要噴出血來,至於好人的指紋神馬的,當然成爲了浮雲。
在胖子痛苦的掙扎中,其他在場的人也被震驚了。
鬼狐居然親自擦掉了胖子臉上的指紋!
那可是胖子捨棄了臉面換來的。
那可是胖子自以爲得意的。
那可是胖子小心保護的。
就這麼的被鬼狐親自擦了個乾淨,消滅了識破好人身份的證據。
胖子一夥兒被這離奇的一幕徹底的震呆了,一種陷入陰謀的恐懼在他們心中升起。此處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說不定他們會被滅口的。他們想要轉身逃跑,可是他們邁不動腿,眼睜睜的看着胖子的臉蛋被揉搓的不成樣子。
反正胖子自己不要臉,這倒也沒有什麼所謂!
但是,他們是要命的啊!不該就這麼被胖子連累。
他們開始後悔跟着胖子來自討沒趣了。
真是尼瑪的,好好的曰子不過,上趕着跑到這兒來找虐!
犯不犯賤!
鬼狐一邊給胖子擦臉,一邊冷冷的說道:“瞧你這個豬頭樣兒,我看你是喝多了吧!你看,弄得別滿臉都是髒兮兮的。喝醉了就回家去睡覺,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好人的指紋啊,什麼抓不好人啊,這都是沒有的事兒,你喝多了!”
鬼狐在將胖子的一張臉擦乾淨之後,一下將胖子的頭按在地上,然後放開了手。胖子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嘴裡面溢出血呼啦的唾沫,腥氣的搔臭味兒很快充滿了整個房間,讓人聞到了都忍不住直個勁兒的犯惡心。
胖子倒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直哼哼:“嗯,我要告你們,你們警察跟好人是一夥兒的,我要告你們。你們毀了抓捕好人的證據,你們干擾司法公正,我要告你們。你們警察是跟好人一夥兒的。蛇鼠一窩,狼狽爲殲,貓鼠一家親……”
胖子在地上數落警察的不是,鬼狐又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擦手。
鬼狐將面巾紙扔在胖子臉上,冷笑道:“忘了告訴你,我不是警察,我是TBI特工。你如果想要告的話,那就去告我好了,我代號是鬼狐。”
鬼狐一亮身份,那些混混頓時都嚇了一跳。本來鬼狐穿着便衣,他們以爲是便衣警察呢,沒想到的會是TBI特工!TBI啊,特工啊,傳說那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了人白殺的。現在他們知道了秘密,萬一把他們滅了,那他們就白死了。
“好啦!沒事了,你們走吧!”鬼狐對胖子的同夥兒說道。
呼啦啦,那些傢伙就想逃跑。
額的個親孃舅啊,幸好不會殺人滅口,要不可真是虧大發了。
那些傢伙鬆了一口氣想。
“站住!”鬼狐又大喝一聲。
齊刷刷的,那些傢伙又站住了,因爲剎車太急,差點兒都追尾了。
“把這個捨得不要臉的人也帶走。”鬼狐指了指地上的胖子。
那些傢伙面面相覷,誰都不願去攙扶胖子,那小子簡直就是瘟神啊!
“你,你!過來,拉他走!”鬼狐只好指定人選。
那兩個被指定的人選被嚇了一跳,他們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但不敢走近到鬼狐前面,就在胖子的屁股後面,他們一人拉住胖子一條腿,將胖子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胖子一邊被拖出去,一邊慘痛大呼:“警察和好人是一夥兒的,警察和好人是一夥兒的,還有TBI特工,全是幫好人的。我要上告……”
等到胖子的慘痛呼聲聽不到了,鬼狐微微一笑,道:“好啦,沒事了,都不用擔心。這樣的爛人,我見得多了,也就敢吹吹牛皮,別的什麼都不敢做。只是可惜了這地板,好好的地板給弄髒了,真是有些不值得。”
在胖子一夥兒走了以後,在場的警察仍在震驚呢!
鬼狐的作爲太讓人震撼了。
特工不愧是特工,比起他們警察,就是有氣魄。
在衆人的矚目中,鬼狐又道:“龍隊,張隊,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沒事兒乾的就休息一會兒,可能馬上又有任務了。”
換了一個房間,鬼狐將房門關上,問道:“龍隊,張隊,你們明白我爲什麼用紙巾擦那傢伙的臉嗎?”
龍濤仍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疑惑的問道:“爲什麼?”
張振義卻很冷靜,道:“因爲在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好人的指紋。”
“沒有好人的指紋……”龍濤仍沒回過味兒,“你們怎麼知道?”
鬼狐淡笑道:“這個事情很簡單。昨天我們忙了一天,給好人設了那麼大的套兒,我派出了最優秀的臥底,結果什麼證據都沒有得到。就憑着那胖子舍着不要臉,就能夠弄到好人的指紋,這怎麼可能?而且,通過與好人的交手,我想你們也瞭解到了,好人做事是相當謹慎的。一個喝水嘴脣都不會碰到瓶口的人,一個吃東西嘴脣都不會接觸筷子的人,他怎麼可能馬虎大意的把指紋留在那種爛貨的臉上?我目前仍不知道好人是用了什麼方法,但就算是他親手碰到的東西,也不會在上面留下指紋的。在郊區倉庫找到的好人用過的砍刀,上面就沒有留下好人的指紋,這一點已經能夠很好的證明。所以,不管我擦不擦那胖子的臉蛋,那胖子的臉上都沒有指紋。自始至終,那胖子都是在自以爲是罷了!”
“哦,是這樣的。”經過鬼狐的詳細解說,龍濤這才醒悟了過來,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哎呀,還是你腦筋轉的快,見到你擦那胖子臉的時候,我真是被你嚇了一跳。好人的指紋啊,多麼重要的線索,一下就被擦沒了。幸好原來就沒有!”
張振義接話道:“那胖子的臉上肯定是沒有好人的指紋。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有一個問題,我也是沒有想明白。既然不管你擦不擦,那胖子臉上都沒有指紋,那你爲什麼要去擦呢?這種事情傳出去,肯定是影響不好的,容易惡化警民關係。當然,我並不是責怪你的行爲魯莽,我是認爲你肯定是有更深的意思。”
鬼狐笑道:“你想的沒錯,我是故意的。”
龍濤奇道:“哦,有什麼用意?”
鬼狐嘆了口氣,道:“張隊,在江城市抓捕好人的時候,你我都有份兒參與行動。那次行動規模不可謂不大,組織不可謂不嚴密,江城市所有武裝力量聯合起來圍捕好人一個,可最後仍是讓好人安全脫困了,至今在外面逍遙快活。所以,對好人來硬的是不行的。我們既然失敗了一次,就要吸取經驗教訓。如果在京城對好人強行圍捕的話,最大的可能是鬧得雞飛狗跳,最後卻仍是抓不到好人。到時候,不但我們面子上不好看,而且容易引得民心惶惶。如果惹得輿論譁然,受到了更廣泛的關注,那我們肩上的壓力就更大了。所以,對好人要來軟的。”
張振義點了點頭,道:“嗯,上次在江城市抓捕好人的行動,剛開始仍是比較順利的,成功將好人逼進了隔離區。但後來不知道軍隊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居然又將好人從隔離區送出來了,聽說好人是跟軍隊高層有關係。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來硬的話,不管能不能抓到好人,動靜是大了點兒。”
鬼狐搖頭道:“好人跟江城市駐防部隊的高層沒有關係,否則一開始行動也不可能得到他們支持。這件事情是後來出了差錯,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軍隊封鎖的很嚴,拒絕透露其中內情,我現在也沒可靠的消息。而且,江城市那段時間正在調集部隊封鎖隔離區,在客觀上有條件配合警方的抓捕行動,但京城就沒有這種條件了。如果京城的軍隊一動的話,肯定會引起輿論關注,人心慌亂,甚至造成不良的國際影響。因此,請求軍隊配合抓捕好人是不現實的。單憑京城警方的力量,我不認爲能夠強行抓到好人。就算是能夠抓到,也會付出慘痛代價。在江城市的時候,好人沒有正面反抗就那麼難對付了。如果把好人逼急了的話,那就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一定要學會的運用策略。”
龍濤疑惑的問道:“你說來軟的,到底是怎麼做?”
鬼狐微微一笑,道:“剛纔胖子一夥兒說在酒吧遇到了好人,我們不知道好人現在還在不在酒吧。假定他在酒吧,我們也不能去抓人,肯定是抓不到他的。所以,我把胖子一夥兒打發走,就當他是在喝醉說胡話。這樣,胖子肯定會四處亂說,警察和好人是一夥兒的,警察不會抓捕好人。好人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就會認爲我們暫時不會對他採取行動,在他馬虎大意的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時候。”
龍濤點頭道:“嗯,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去不去酒吧?胖子從警局出去以後,肯定不會馬上將這裡發生的情形傳到好人的耳朵裡。如果好人此時仍在酒吧的話,我們若是就這樣坐視不動,那就很可能會弄假成真的,坐實了我們跟好人是一夥的,那時想要分辯也不好分辯了。所謂,有苦難言啊!”
鬼狐成竹在胸道:“不用擔心。我剛纔趕走胖子是防備好人已經立刻酒吧的。如果好人現在立刻了酒吧,那胖子就是給他下的套兒。如果好人現在仍在網吧,那我們就可以立刻採取行動。成與不成,就看這一計了。”
張振義,龍濤一起問道:“什麼計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