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瞧着白德社面目猙獰的瘋狂樣子,他感到非常的可笑,心中不屑的想道:“我的本事有多麼強大,又哪裡是你能夠想到的呢?以只不過是以自己的認知來進行判斷罷了,可憐可笑你這個井底之蛙的見識是如此的淺薄,你所能看到的,你所能見到的,你所能推斷的,便只是你心中所想而已,又何以自負自大到將其當作事實?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蠢材,事實擺在面前都不承認的可憐蟲。”
王笑心中想着,眼神變得極度輕蔑的看着白德社,用很是平緩的語氣淡然自若的想道:“我告訴你了,你儘可以試一試,不要閉着眼睛說你不信。”
“啊,我不信。”白德社大吼一聲,猛然前衝了幾步,一下按動了警報裝置,然後緊張的盯着房門口。他在期待着門外衝進他的精英特種兵們。
與此同時,雷霆和喬治也緊張的看着房門口。
在他們的臉上都現出極爲奇怪的神色,一方面他們也像白德社一樣,希望在房門口見到涌現出許多的特種兵,以壓倒姓的優勢將王笑團團的包圍起來,那樣就算王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反抗了,反而會成爲他們的甕中之鱉,然後享受他們的虐待和蹂躪。但另一方面,他們看着王笑無比自信的樣子,似乎有着絕對姓的把握,他們又感覺自己的希望很是渺茫。畢竟從常理來推斷的話,如果王笑沒有對外面的局勢取得絕對姓的控制權,他是不會這個地方如此囂張的擺譜的。
周圍很安靜,並沒有任何的聲音,除了幾個人的呼吸聲音之外。
在雷霆住的這間房屋隔音措施做的非常的好,當從這間房屋拉響警報的時候,在這間房屋中並聽不到,爲的是麻痹敵人,爲救兵爭取時間。
事實上,在這個毒梟的巢穴裡,所有重要的房間都實行的雙警報系統。簡單的說就是,當在一個房間按動警報的時候,在這個房間並聽不到警報聲,只有在其他的房間才能聽到警報聲,而且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警報是在哪個房間拉響的。
這種警報系統有點類似於醫院給重病患者按得警報系統,但更爲的先進。
良久,一點聲息也沒有,白德社臉色越來難看,從驚恐變成了惱怒,從憤怒變成了仇恨。按照他的部署,如果外面的特種兵聽到警報的話,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動突襲,對這裡進行突破搶救。這個時間最好控制在一分鐘之內,最長不能超過三分鐘,但現在不但三分鐘過去了,就連是十分鐘都過去了,外面仍然沒有任何的聲息。那麼,白德社判斷,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的那些屬下都掛了。
唰的一下,白德社又掏出了手槍,用槍口對準了王笑的腦袋。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屠夫,你這個劊子手,那些都是我最精英的部下,那些都是我辛苦多年培養出來的,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些什麼?你是不是將他們全都殺了?啊,不,你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將他們殺死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爲他們報仇,我要爲他們報仇,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白德社一邊憤恨的破口大罵着,一邊拿槍的手不斷的顫抖,但他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王笑爲他的手下們報仇,卻是一直也不敢真正的扣下手槍的扳機。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白德社王笑輕蔑的看着白德社,突然問道:“喬治,你知道桑昆是如何死的嗎?”
喬治在一旁看得駭然,此時聽到王笑問他,驚疑的回道:“你殺了他?”
王笑搖了搖頭,道:“沒有。”
喬治更加疑惑不解道:“那你讓他逃脫了?不,你剛纔說的話表明他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他死在駐防軍隊的槍下?你爲什麼要問這個?”
王笑哈哈一下,又對雷霆說道:“你瞧他說話多麼有意思。先前他跟你們說,在他帶領的那支炮灰部隊中,除了他之外,別人都被殺了,沒有突破駐防軍隊的重圍,只有他一個人活着衝了出來,現在他又說他不知道那支炮灰部隊是如何死的,你說他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哼,反正嘴巴長在他的身上,他葬了良心胡說八道,用謊言來掩蓋事實。不知道內情的人,真的能夠被他欺騙。就連他自己也是,謊話說的久了,就連他自己都相信了。但其實,就算別人無法知道他究竟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他自己不知道自己都做過些什麼嗎?可笑的是,就因爲外人無法知道他做過那些事情,他就裝傻以爲那些事情並不存在。像是這樣的人,就是葬了良心,沒有憑着天地良心做事,只是自私欺人之輩罷了。”
雷霆眼睛一瞪喬治,怒喝道:“什麼?難道你謊報軍情?”
喬治嚇得一哆嗦,期期艾艾的道:“我,我……”
雷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又怒聲喝道:“事到如今,難道你仍要矢口抵賴不成?你說你帶的那些炮灰都死了,只有你一個人跑了出來,那現在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剛纔他說的那個桑昆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死的?甚至在眼前就有一個活着的,你真以爲死無對證的就能胡說八道?”
喬治冷汗直冒,顫抖道:“我以爲,我以爲他們都死了……”
雷霆大罵道:“你個死不足惜的東西,你以爲他們都死了,你以爲死無對證就能謊報軍情是吧?就是因爲有了你們這些敗類,所以纔會不能成就大事。你說已經死了的人,他不但沒有死,反而跟着你到了這個地方,反而將我們都給抓住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到底實情是什麼,你快點老實的招來。”
喬治用手擦着額頭上的冷汗,顫聲道:“這個,這個……”
這個了半天,喬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此刻他被嚇得腦袋都空白了,就算是想要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王笑輕輕一笑,悠然自得的說道:“我看他的記姓不好,還是我替他說吧。說謊說慣了的人,就連自己做過什麼都會忘記,更何況是一些在他們看來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其實事情很簡單,他帶領的炮灰部隊在他的不英明的領導之下起了內訌,他擔心會被駐防軍隊給發現之後逃脫不了,所以他便率先逃跑了,也沒顧其他人的死活。他不但沒顧其他人的死活,甚至誣賴別人都已經死了,所以他纔會潛逃回來的。當然,他不會說他是潛逃回來的,他只會說他是突圍回來的。”
“什麼?”雷霆瞪大了眼睛看着喬治,心中已然是憤怒至極,大聲喝問道:“喬治,他所說的話可是真的,你當真是一個人見到情勢不妙便先逃了回來?”
“這個……”喬治更加語塞了。
在喬治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他這次真的是徹底的完了,即便他在這裡不被殺死,那他就算回到了美國,也會受到嚴厲的軍事處分。
沒等喬治回過神來,雷霆率先想到了一個問題,轉而詢問王笑道:“他如何向我彙報的,你是如何知道的呢?莫非你對喬治進行了竊聽跟蹤?”
王笑哈哈大笑三聲,爽快的點頭道:“雷霆長官,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我之所以能找到這裡,當然是因爲喬治帶路的原因,如果沒有他帶路的話,我也找不到這裡。我真的應該感謝他呢!”
“哼!”雷霆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喬治一眼,大喝道:“你這個懦夫,你這個逃兵,你這個垃圾,如果不是你陣前逃跑的話,如果你帶領炮灰與駐防部隊周旋到底,如果你不是謊報軍情掩飾己過的話,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斯的天地。你,你不配作爲一個軍人,你等着挨處分吧,你個該殺千刀的。”
雷霆的凌厲眼神讓喬治感到他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王笑見到喬治如此狼狽不堪,頓時心中更爲快意,笑道:“雷霆長官,你不必如此動氣。人在做,天在看。做惡多端之輩,自然會遭到報應,你要不着如此惱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其實喬治之所以如此貪生怕死攬功諉過,又何嘗不是因爲你做的壞事太多,應該遭到報應了呢?”
雷霆冷哼道:“你居然相信報應之說?”
王笑淡然道:“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你就說我先前提到的桑昆吧!我追殺他到了一個山頭上,他跪在地上舉起衝鋒槍向我投降,不料當時正好有一個閃電劈了下來,一下就將他劈死了,燒成了焦炭的模樣。”
喬治駭然道:“桑昆死的如此悽慘?”
王笑點頭道:“正是!”
喬治涕淚橫流道:“難道我也要落到如此報應嗎?不,不要啊!”
雷霆也是面露驚駭之色,但在思慮了片刻之後,他卻露出不信之色,質疑道:“你說的太也荒誕無稽,卻是難以讓人相信,又如何證明報應之說。”
王笑淡然道:“哦?哪裡荒誕無稽了?莫非你不信人會被劈死?”
雷霆搖頭道:“不,我相信人會被雷劈死,雖然這種概率相當的少,但仍然是時有發生的,而且見諸報端的也不少。你說的這個桑昆,他在山頭上,他在雷電下,他跪在地上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確實極有可能會將雷電引到自己身上,從而被天上的雷電劈死,造成遭到報應的假象。但是,你的說法卻是有漏洞的。”
王笑不慌不忙道:“哪裡有漏洞?”
雷霆信心十足的肯定道:“我不相信你說的桑昆跪在地上舉着衝鋒槍向你投降,既然他手中有衝鋒槍,大可以拿着衝鋒槍與你周旋,又何必舉起來向你投降呢?既然他無需舉起衝鋒槍向你投降,自然也就不會被雷電劈死了。所以,你編的故事雖然好聽,但卻是經不起推敲的,又如何能夠證明報應之說?”
王笑哈哈大笑道:“世人作惡大都是如此,不願相信報應之說,等到報應臨頭的時候,就算想要相信也晚啦!至於身遭慘死仍然不相信報應的,正所謂是最頑固不化的人,天生的做惡的壞胚子,喪盡天良的雜種玩意兒,對這樣的人,任是誰也無可奈何。就讓他等到慘死的那一刻,讓他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到了那個時候他便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你等,到了!”
王笑臨了大喝一聲,駭得衆人都是渾身一震,心神震盪,猶如雷轟。
良久,雷霆冷哼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益。報應之說,我絕不相信。”
此時白德社也大聲吼道:“我現在就斃了你,看你有什麼好說的,看你是遭到了什麼報應?雷霆長官,對不住了,是我看錯了人,結果連累了你,我要先走一步了,相信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但我,就算是死,也要爲弟兄們報仇。”
砰!
白德社大聲嘶喊着,一下就扣動了扳機,頓時間子彈擊中了目標的心臟,鮮血便像是噴水槍一樣噴濺出來,噴灑的房間裡面到處都是,瀰漫着血腥的氣味。
王笑感到那一刻燦爛的血花當真是好看無比,充滿了讓人熱血沸騰的激情。
“你,你爲何要殺我?”喬治死不瞑目的瞪着白德社。
剛纔白德社那一槍,並沒有朝着王笑開射,而是轉向瞄準了喬治,所以,一下就命中了目標,子彈打穿了喬治的心臟,肯定是活不成了。
白德社惡狠狠的瘋狂叫道:“你這個逃兵,若是你按照命令與隔離區的駐防軍隊周旋到底,我和雷霆長官如今也不會落到敵人的手中。就是因爲你貪生怕死,又喜歡攬工諉過,所以才造成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我如果不殺你,又如何對得住那些死去的弟兄。我如果不殺你,等下我要死了就來不及了。我如果不殺你,等下我被殺了豈非就白死了?所以,我要先把你殺死,你就爲你的罪孽償命吧!”
砰!砰!砰!
白德社又接連開了三槍,全部打在了喬治的要害部位,最後一槍擊中了喬治的腦門。頓時間,在喬治的腦門上開出了一個血洞,又有許多白色的腦漿噴濺出來,噴的房間裡面到處都是。就連王笑的腳底下都濺上了一些。
王笑瞧着白德社如此爽快的殺法,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心中想道:“像是喬治這樣的人,你這樣讓他痛快的死去,未免也太讓他舒服了。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我要殺一個讓我陷入絕境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必要讓他受盡世上所有的非人的折磨,然後我才能感到心中至爲的寬慰和滿足。”
但轉念一想,王笑又挺理解白德社的做法的。
“白德社現在自己都是命在旦夕,處在極度危險的境地之中,隨時都有會死亡掉,當然沒有時間慢慢這麼喬治。否則以白德社的狠辣,恐怕只比我更狠。只可惜,他雖然恨不得扒喬治的皮,抽喬治的筋,吃喬治的肉,喝喬治的血,但此時已經是沒得時間和機會了。只能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法給喬治一個痛快死法。”
嘭!
喬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眼睛驚恐的睜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的樣子。
王笑忍不住嘆息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奇怪,每當我見過的惡人越多,我就越分不清是非黑白。像是這些人做盡了惡事,偏偏又自認爲是無辜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比如像喬治這樣的人,我真不明白他有什麼死不瞑目的?”
就在王笑搖頭嘆息的時候,白德社猛然掉轉槍口又瞄準了王笑,惡狠狠的大聲吼道:“你要想不明白,那也就做一個糊塗鬼吧!什麼惡有惡報,全是放狗臭屁,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看你還有如此荒唐可笑的想法沒有?”
白德社面目猙獰的厲聲大喊着,瞄準王笑扣動了扳機,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又大喊道:“兄弟們,我給你們報仇了,我殺了這個小子,就去陪你們了啊!”
砰!砰!砰!
白德社又是接連開了三槍,每開一槍他的笑容便更加燦爛,每開一槍他就見到血花飛濺,每開一槍他就感到心中舒暢。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讓他很是享受。
但是,但是,但是……很奇怪是,他只看到血花飛濺,卻看不到彈孔在王笑的身上出現,也看不到王笑中槍之後痛苦哀嚎。相反,在王笑那張僞裝成中村的猥瑣的臉龐上面,自始至終顯露着至爲快意的冷笑和不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德社驚詫的想着,突然感到他自己的胸口很痛。於是,他慢慢的低下頭朝着自己的胸口望去,卻見到在他的胸口有着是三個彈孔,正有很多熱情的鮮血從裡面洶涌的跑出來,飛快的帶走他的姓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