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澤等衆人圍在徐金鳳身邊,焦急的喊着徐金鳳的名字,希望她能醒過來。但是徐金鳳只是在心裡清楚,就是醒不過來,大家焦急,徐金鳳的內心也很焦急。
很多人見徐金鳳醒不過來,都開始哭了起來。黃【和諧】菊秀實在想不到這些人連那些可怕的蟲子和殭屍都無所畏懼,徐金鳳一旦昏迷,卻是把持不住起來。看來徐金鳳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分量是巨大的。
金恩澤試了試她的鼻息,再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不禁道:“大家不要害怕,她呼吸很平穩,沒有事的。”
阿東哭着道:“既然沒有事,可是徐姐怎麼就醒不過來呢?要是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金恩澤也嘆息道:“徐姐這些年對我們恩重如山,誰也不希望她有事,可是她明明沒什麼,怎麼就醒不過來呢?”
他們都在焦急的說着話,船上也沒有醫生,只能是等待。黃【和諧】菊秀心裡,恨不得自己就是醫生,能夠治病救人就好了。可惜自己只不過是一名教師。他們拼了命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對徐金鳳這樣卻是束手無策。
她這樣想着,就向徐金鳳靠近了一點,忽然腦子裡有個聲音道:“黃老師,我的能量損失太多,靈魂飄飄蕩蕩,你的靈魂能量充足,借一點給我吧……”
這聲音雖然很弱小,但是每個字卻是清清楚楚的,黃【和諧】菊秀以爲是這船上的人在和自己說話,於是問道:“誰?是誰在和我說話?”
金恩澤衆人都在看視徐金鳳,沒有人注意黃【和諧】菊秀的說話。黃【和諧】菊秀以爲還有其他的人在,但是四面看了看,沒有別的什麼人。於是搖搖頭,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便想離開這裡,回到船艙裡。
可是她一動身,那個聲音又像是鑽到了她的腦子裡道:“黃老師,黃老師,你別走啊,別走……”
這一下聲音真真切切,黃【和諧】菊秀猛地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傷重的徐金鳳,她感到那聲音就像是徐金鳳發出來的,可是她現在別說是說話了,就是張開嘴都很難。
於是黃【和諧】菊秀逐漸向徐金鳳靠近,金恩澤等人見黃【和諧】菊秀靠近,便也讓出一條路來。
黃【和諧】菊秀蹲下身子,一隻手摸了摸徐金鳳的臉,道:“剛纔……是你在叫我嗎?”
徐金鳳的身子雖然沒有動,但是黃【和諧】菊秀的腦子裡那個聲音又道:“是的,是的,你用你的額頭對準我的額頭,就可以借給我能量,我就能活過來了……”
“那你活過來了,我會怎麼樣呢?”
黃【和諧】菊秀感到這樣做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雖然他們冒了生命危險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對他們還不熟悉,爲了他們送掉了性命還是不值得的。
“我只是借一點點,對你的傷害不大,但是你要是不借給我,一會兒班龍帶着九條惡龍來了,你還是要付出代價的。”那聲音說道,“別忘了,九條惡龍可是你當年放掉的。”
聽了這句話,黃【和諧】菊秀心裡一驚,這個徐金鳳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於是顫抖着道:“你……你究竟是誰?”
大家見黃【和諧】菊秀自顧自的說着話,都感到不理解,於是金恩澤道:“黃老師,你怎麼啦?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黃【和諧】菊秀根本就沒有聽到金恩澤說話,只是她腦子裡徐金鳳的聲音道:“我是誰,待會兒你自然會知道的,還是請你不要猶豫,借給我能量,讓我活過來再說。”
黃【和諧】菊秀想到自從張木青給自己和羅山辦案以來遇到的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知道這天地之間有許多是自己無法解開的謎團,況且自己的這一世輪迴就是令人費解的,自己靈魂的來源也是無法預測的。現在這個徐金鳳對自己似乎是瞭如指掌,而且在昏迷的時候還能夠鑽到自己的腦子裡求救,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或許這個人就是解開自己身世的不二之人。
想到這裡,她不再猶豫,就將自己的額頭對準了徐金鳳的額頭,忽然額頭處像是被一根針刺了一樣,痛得她“啊”的一聲叫。但是此時她已經無法抽身了,她的額頭似乎被徐金鳳的額頭咬住了,怎麼也分不開。而此時黃【和諧】菊秀只感到全身的經脈張開了,關節也在錯位、移動,身上有許多無形的東西不住往額頭匯聚。不一會兒她的整個額頭腫脹難受,就像整個腦袋裡灌滿了超重的水,無法形容其難受程度。
黃【和諧】菊秀大聲喊叫,用手捶打頭部,想要和徐金鳳分開,可是無論如何都分不開了。黃【和諧】菊秀感到自己受了欺騙,心下悔恨極了。
但是無論怎麼悔恨,就是無法挪動身子。焦急中,她自己的靈魂像是離開了身子,逐漸漂浮起來,浮到半空中,還看到了自己的肉身發出銀白色的光,這些光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包圍起來。
這銀白色的光和此前徐金鳳身上發出的光亮極其相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也能發出這樣的光來,難道自己和徐金鳳也是同一類的人?
她這樣在想,忽然一股大力又將她的靈魂抓住了,她又感到自己進入到了身體裡面,那種頭部腫脹得感覺又來了。但是這一回,她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過了一會兒身子有點虛弱,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黃【和諧】菊秀才甦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素淨的牀上,牀上的被子都是白色乾淨的。她坐起來,發現房間的面積很大,但是隻有她這一張牀,房間裡也只有她一個人,整個房間四面都是銀白色的牆壁。
房間裡亮着銀白色的燈,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就像是自己被囚禁一樣。
黃【和諧】菊秀將被子掀開,走下了地,她身上還是穿着此前的內衣,腳上的襪子卻是嶄新的。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遇到了什麼。但是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一絲的傷害。
可是她剛一下地,房間的門就開了,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她看到黃【和諧】菊秀,歡快的跳了起來,一下子到了黃【和諧】菊秀的面前,大呼道:“玲玲姐,你醒了……”
她說着,就撲到了黃【和諧】菊秀的懷裡來了。
黃【和諧】菊秀被她這一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推開她,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居然就是七千年前的花娃,那眉眼,那神態就是花娃。黃【和諧】菊秀此時已經搞不清自己處在那個年代了,只是喜極而泣道:“花娃,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花娃。”
她說着,又一次抱住了花娃,任憑淚水不住的流下來。
花娃一面哭泣,一面說道:“玲玲姐,想不到幾千年了,咱們還能相聚,我好想你,玲玲姐……”
黃【和諧】菊秀哭了一會兒,忽然推開她,又仔細看看她,只見她穿着牛仔褲,上身是明星襯衣,不禁道:“你……你是雲貝貝……”
花娃的臉色嚴肅起來,拉着黃【和諧】菊秀的手坐在牀邊道:“玲玲姐,我既是花娃,也是雲貝貝,就像你既是玲玲,也是黃【和諧】菊秀一樣,咱們再世爲人,什麼都改變了,但是咱們的這顆心還是沒有變。”
黃【和諧】菊秀想着花娃的這些話,不禁有許多的感慨,於是道:“是啊,這顆心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她說着,又看着花娃道:“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又活過來了?”
花娃道:“是徐姐,是她讓我活過來了。我的這具身體也不是我原來那個雲貝貝的,而是借用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