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軒回到羅府時已經是大半夜了,但是羅府卻是一片燈火通明,這便是有錢人的奢華,韓浩軒翻牆進入羅府,他可不想被羅府的僕人知道,自己大半夜的從外面回來,來到後院,卻看到羅賢正揮舞着那柄‘白蛟’長槍,槍剛勁柔,舞動的長槍宛若靈蛇一般,突進突收而不失水準,突地槍鋒一轉,槍頭直指韓浩軒,韓浩軒略一愣神,立即偏頭堪堪躲過一槍。
羅賢長槍一收說道:“浩軒?怎麼是你?你不是說要去翰月行館嗎?”
“差點被你弄死了。”韓浩軒拍拍胸脯說道:“早回來了。”
“早回來了?怎麼沒見有人來報啊?”羅賢疑惑道。
“我翻牆進來的,不想被人知道我半夜出去過。”韓浩軒解釋道。
“哦!有什麼收穫嗎?”羅賢提着長槍和韓浩軒在院子的涼亭上坐下說道。
“嗯,已經和翰月方面溝通過,現在我們暫時屬於聯盟。”韓浩軒暫時不會告訴羅賢自己和翰月的關係,以免他多想。
“那我們豈不是在對付鼎祺的同時還要對付凱木列?”
“嗯,不過我們暫時先按兵不動,等絨川大公子黨和五公子黨開戰之後,我們再做黃雀。”韓浩軒說道。
“如此說來,浩軒已經算計好一切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我根本就沒算計,還不如以靜制動。”韓浩軒說道。
“好個以靜制動,那我們就好好看看他們怎麼鬥法吧!”羅賢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韓浩軒說道:“對了,羅叔,看不出來,你的槍法那麼厲害。”
“哈哈!浩軒,這個不瞞你說,誰都以爲我是一個生意人,卻不知道我乃一介武夫。”羅賢哈哈笑道:“不敢說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至少還是略懂的。”
“沒想到羅叔不僅生意精明,連武藝也如此精湛。”韓浩軒讚道。
“哎,浩軒有所不知,二十幾年前,我也曾經參加過西北亂戰,僥倖在那場亂戰中存活了下來,後來被安排潛入絨川,並靠做生意發了財,但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軍人的身份。”羅賢侃侃而道:“我又怎能懈怠,雖無用武之地,但也技多不壓身嘛!”
“羅叔說得對,軍人就當如此。”
“呵呵!對了,明天大公子宴客,我們要去嗎?”羅賢問道。
“哦?”韓浩軒說道:“當然去,我還沒見過這位大公子,當然得見見。”
“那你還能順便見到五公子了,他也會去。”
“是什麼宴會?連隆卡也去?”韓浩軒問道。按理說,兩兄弟打架,不會多有來往纔對啊!
“大公子之女百日宴,隆卡雖與大公子不和,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
“如此甚好,就去會會他們吧!”韓浩軒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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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羅賢就爲大公子之女備禮去了,韓浩軒則閒得無事,繼續琢磨着自己的內力武學。
按照石壁上的記載來說,入門已是極其難得,也已經超越了一般學徒級的武者,但是經昨晚羅賢的一槍,韓浩軒發現自己雖得內力,進入武者入門,但是其實力仍在學徒級,羅賢本身的武學乃是自身修煉,靠的是蠻力與靈巧配合,並無半點內力,雖然其只是學徒級,但卻以其精湛的槍法彌補無內力的缺憾,爆發出入門級的威能。
韓浩軒自認,自己絕不是羅賢的對手。雖然身懷石壁絕學,卻不能發揮其威能,令得韓浩軒很是鬱悶。
站在院子中央,韓浩軒慢慢入定,開始回憶石壁中一門入門級的武學,武學套路無需藉助內力,但是其爆發點需要內力的配合方能達到制敵死地之效。
掌力在無內力催發的情況下打到敵人,以蠻力而言,還不如給敵人一拳,但是在內力催發下的掌勁卻足以抵得千斤拳力,韓浩軒嘗試把丹田之內的內力通過穴道,運輸至手掌之上,通過穴道運輸而來的內力完全集中於一點之上時,全力對着身邊的木樁就是一掌,但木樁卻是紋絲不動。
韓浩軒嘆了口氣自語道:“唉!內力無法運輸更多,也無法完全集中,如此一掌還不如我一拳,有毛用。”
已經按照石壁所授的方法運用內力,但是卻無法發揮其真正威能,令得韓浩軒很是頭痛,如此一來有內力跟沒內力毫無區別,自己也就算不上入門武者了,只能算是不一般的學徒吧!
看來有時間必須回穿雲頂一趟,瞭解更多石壁內容,才能發現問題所在。
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韓浩軒又嘆了口氣,與其在這瞎琢磨,還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說走就走,知會了羅賢的管家一聲便離開了羅府。
無聊的在絨川的大街小巷閒逛着,不知不覺韓浩軒來到了一條很是熱鬧繁華的大街之上,在自己對面不遠處正圍觀着一羣人,人羣邊上還有一輛奢華的馬車,宅男時期就愛湊熱鬧的性子,使得韓浩軒也向着人羣走了過去。
擠進人羣之中,韓浩軒看到一個壯漢正站在那裡,而其周圍四五個打手正對着他拳打腳踢,壯漢只是護着頭和要害,就這麼給他們暴打着,也不還手,打手們也愣是沒能把壯漢打趴下。
看到這裡韓浩軒來了興趣,就在這時旁邊跑出了一個老婦人,猛地衝到壯漢身前擋着壯漢喊道:“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壯漢看到老婦人就說道:“媽,我沒打架,我沒打。”
見打手們停了下來,另一邊,一個富家公子喝道:“死老太婆,馬上滾開,不然連你一塊打。”叫囂的公子哥明顯是打手們的主子。
“公子請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兒吧!”老婦人說着跪了下去:“老身給您磕頭了!”說完還真的磕起了頭。
壯漢一看,就要扶起自己的老母親,說道:“媽,您別跪,您不能跪。”
一旁的富公子可不管這些,說道:“你滾不滾?”見老婦人還在磕頭便對打手說道:“給我打,一塊打,往死裡打!”
看到這裡,韓浩軒怒了,在沒穿越前自己雖愛看熱鬧,但像打架的事,也分不清孰對孰錯,所以也沒什麼義憤填膺,但是在這裡發生的,明顯是這富公子仗勢欺人,一股子熱血上涌腦門的韓浩軒正要路見不平一聲吼。
壯漢卻先吼了起來:“誰敢動我母親?”說完,站起來對着衝在最前的打手就是一腳,最原始,最野蠻的一腳,沒有任何花式,就那麼簡單的一腳卻奇快無比,打手根本來不及反應,便以向後飛去,做起來天使!
其他打手沒想到壯漢出手如此之快,一下就把一個打手打飛了,一旁的富家公子也是一個傻眼,立刻喊道:“用刀,用刀給我砍死他。”
一衆打手立刻跑到旁邊奢華的馬車上拿出了砍刀,周圍人羣看到砍刀,立刻做鳥獸散的跑開,生怕殃及池魚,韓浩軒卻依舊站在那裡沒有離開。
拿着砍刀的打手們底氣也足了,紛紛圍上了壯漢,其中一個打手對壯漢說道:“本來打你一頓就算了的,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們了,兄弟們,上!”說完便首當其衝的衝了上去,對着壯漢腦門就劈下去。
只見壯漢怒喝一聲:“死開。”刀未到,一拳便以砸到了打手的臉上,帶着幾顆飄飛的門牙,打手飛了出去。
此時其他打手也已經到位,砍刀紛紛往壯漢身上招呼,壯漢一拳揮出,未作停留,便向前直衝而去,目標正是那個富公子,壯漢速度奇快,一衆打手的砍刀紛紛落空。
富公子看到壯漢衝來,心下大驚,猛地向後退去,卻把自己絆倒了,坐落地上的富公子大喊:“虎叔救我。”
原本站在富公子身旁的一名精壯男子猛地揮出一拳,對上襲來壯漢的一拳,這個虎叔也甚是了得,竟然一拳過後就那麼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而壯漢則連連退出幾步,才穩住身形,抱着右臂,喝道:“不干你的事,死開。”說完又再次衝了上去,卻被虎叔一招四兩撥千斤,抓住壯漢的拳頭,原地帶着壯漢轉了一圈,又把壯漢甩了回去。
韓浩軒心道,太極?難道這傢伙會武功的?
壯漢也不氣餒,站了起來又再次衝上去,卻又被甩了回來,虎叔也是手下留情,沒有出殺招,否則以虎叔的能力完全可以廢了這個壯漢。
就在壯漢再次站起來時,虎叔說道:“你打不過我的。”
“打不過也要打!”壯漢說道。
“何必呢?我看你一片孝心不忍傷你,你以爲我不能傷你嗎?”虎叔問道。
這下有意思了,這個虎叔明顯是富公子的人,也明顯富有些正義感,但是開始的時候卻不阻止富公子傷人,現在卻說不想傷他,這不是很矛盾嗎?
“我不管,只要誰想傷我母親,我就廢了他!”壯漢說道。
“你要廢了誰都行!我也不管,但是他不行。”虎叔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富公子。
“你要保他,我先廢了你!”壯漢說道,說完又要衝上去。
這時一支軍隊跑了過來,使得壯漢停了下來。絨川公國財務總管康英和一名身穿藍衫的青年騎着馬跟在後面。周圍躲避的人羣,看到軍隊來了也紛紛走了出來,也順道把韓浩軒給隱藏在了人羣中。
康英和藍衫青年在軍隊列隊後下了馬,富公子看到康英跑上前來喊道:“爸,您來得正好,我剛纔差點被那鄉巴佬殺了,還好虎叔在,不然···”
“住口,沒看大公子在這嗎?”康英說道。
這時富公子纔看到康英身旁的藍衫青年,立即行禮道:“大公子!我,我沒注意。”
“沒事,不必多禮。”藍衫青年,也就是大公子隆華擺手說道。
這時虎叔也走了過來,沒有理會康英,甚至沒去看他一眼,對着隆華行禮道:“大公子!”
“虎哥,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叫你跟着康伍疊四處逛逛嗎?怎麼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就出事了?”隆華問道。得,還叫康伍疊,果然是坑自己老爹的貨色!
“啓稟大公子,事情是這樣的···”虎叔開始講述事情經過。
原來,康英和隆華有事相商,康英就把康伍疊打出門了,隆華爲表示一番,也派虎叔隨行保護,沒想到出門不久,康伍疊就開始惹事了,當時壯漢低着頭走在路上,想着晚上回家給母親帶點什麼好吃的,卻沒注意康伍疊的馬車行來,車伕見有人自然勒馬停車,卻驚到了康伍疊,康伍疊很是生氣,看到是一個鄉巴佬擋着馬車讓自己受驚了,就命打手教訓一頓,可是沒曾想,壯漢愣是給白打但是就是不躺下,本來心想教訓一下就算了的康伍疊,頓時來氣較真了,你說,打你你就躺下吧!沒事被打了站那跟個沒事人似的,不是駁人家康少爺面子嘛?之後的事情也就是韓浩軒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聽完這些,康英臉色一陣鐵青,直接對着康伍疊的連就是一記狂扇,打得康伍疊是原地轉了一圈才坐到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子。
“你個逆子,好的不學,倒是學會仗勢欺人了,啊!”康英說着,到馬前抽出馬鞭道:“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是你老子。”
隆華趕緊擡手攔住康英說道:“康大人息怒,且聽我問完!”
康英停了下來說道:“大公子都是微臣不好,管教無方啊!”
“唉,康大人言重了。”隆華說道:“待我問完再做定奪。”
“是。”康英抱拳說道。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阻止?”隆華轉身對虎叔問道。
“卑職只是奉命保護康少爺!”虎叔回答道:“其他事情卑職不便阻止。”
“胡鬧,你身爲我的親衛,我平時你如何教你們的?民爲根本,不可動搖,若是今天這位壯士身手了得,恐怕已經被打死了,你又如何對得起我教你的東西?”
“卑職知罪。”虎叔跪下說道。
“事已至此,好在也沒傷及人命,但是不罰不足以警示,我就罰你五十丈刑吧!”隆華說道:“自己回府裡領刑。”
“是,大公子。”虎叔答道。說完站起身來轉身便離開了。
“康伍疊。”隆華對康伍疊說道。
康伍疊從地上站了起來,顫顫慄慄的應道:“在。”
“你野蠻在先,傷人在後,念你年輕熱血,也是初犯,且又無傷亡,就罰你鞭丈二十,禁足三月吧!”隆華說道:“另外負責賠償這位壯士應有的損失。”
“是,是,謝大公子。”康伍疊結巴應道。
“去吧!”隆華揮手說道。康伍疊也躬身退了出去。
“康大人,我判罰的還合理嗎?”隆華又對康英問道。
“大公子英明。”康英慚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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