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民宅裡,一韓浩軒正對着一部電腦,電腦中的畫面出現的都是韓浩軒曾經在飛越大陸經歷過的一切,一種恐懼油然而生,那是一種命運被窺視,被擺佈的恐懼感。韓浩軒驚醒了過來,映入眼簾一片昏暗,待得幾分鐘,才稍稍回神,這裡是一個屋子,屋子樸素卻十分整潔乾淨,韓浩軒掙扎了一下想要坐起身來,可是全身卻傳來蝕骨的疼痛!韓浩軒只得放棄坐起來的想法,現在寧願躺着也不願去受那份罪,韓浩軒細細回憶了一下來到飛越大陸發生的種種,當記起自己投入大河的時候,突然左右看看,脖子傳來的疼痛沒能阻止韓浩軒的好奇心,自己不是死了嗎?這是哪?爲什麼會在這?是地府?呸!死了能覺得疼?一連串的問題閃過,就是不知所云。
“吱”木門被推開,一個漁農走了進來,當放下雨笠的漁農看到睜着眼睛的韓浩軒後,立刻走上前去問道:“小夥子,你醒了?謝天謝地啊!你都昏迷了七天了,總算是醒了。”
“···”韓浩軒想說話,可是喉嚨嘶啞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使勁眨眼!
“什麼也別說,有什麼問題,也等你的傷好了再問!”漁農說道。
漁農五十來歲,從小在這漁村長大,與一個女兒相依爲命。(PS:寫到這裡連作者自己都覺得劇情老土了。但是想不出更好的女主出場方式了!)漁村處在樊迪王國國境,是一個相對比較和平的王國,韓浩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漂到這來的,也不知道這裡離瀚月有多遠,現在只是知道救自己的是漁農,醫自己的卻是一個叫歐陽先生的隱士,據漁農說,當時發現自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本來想把自己埋了,立個無名墳的,誰曾想歐陽先生就是這個時候來的,這位歐陽先生是在幾年前來到這裡的,人就住在漁村不遠處的一座山上,自稱隱士,精通醫理,相卦,多次免費幫助漁村的村民看病,深得村民愛戴。就是這位歐陽先生醫好了自己,並囑託漁農代爲照顧,待得韓浩軒痊癒就讓其去山中尋他。
“浩軒弟弟,你還沒痊癒呢!怎麼下牀了啊!”一個衣着樸素,但卻整潔乾淨,青絲伴耳,而不顯垂長,馬尾緊束,直抵腰間,面容白皙,卻也裡嫩透紅,眼睛不大卻也不失美感,眼神尤爲清澈明亮的女子驚叫道,對於這個女子韓浩軒一直有種似曾相識之感。本來韓浩軒獨自一人呆在房子裡,閒得發悶,就自己出來了,此時已是韓浩軒醒過來之後的半個月了,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受歐陽先生囑託不敢怠慢所以才讓韓浩軒一直躺在牀上的。
“沒事,傷已經好得七八成了,不運動一下更難痊癒,怕還會落下毛病!”韓浩軒對女子說道,女子自然是漁農的女兒,名叫黃玉燕,只比韓浩軒大兩歲,所以以姐姐自居,一直叫韓浩軒叫浩軒弟弟。
“你怎麼能這樣,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好向老師交代。”黃玉燕說的老師自然是指歐陽先生,她也從歐陽先生那學得一手醫術,但也僅僅是歐陽先生的一點皮毛而已!
“說到你的老師,我記得你們曾說過,在我痊癒之後就可以去山上找他了,對嗎?”韓浩軒問道。
“是的,老師是交代過,要你在痊癒之後再去找他。”黃玉燕說道,但是一頓,又說道:“但是老師囑託過,一定要痊癒,沒有痊癒就別去找他!”
“我現在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啊!而且我也想早點去謝謝這位我從未謀面的恩人!”
“不行,一定要痊癒,這是老師交代的,不能胡來。”黃玉燕偏執的說道。
“可是···”韓浩軒還要說點什麼,黃玉燕可不耐煩了:“你現在回房去,我要造飯了。”
“我來幫你劈材。”韓浩軒進黃玉燕,看着材堆說道。
“你現在就回去好好休息,就算是幫我大忙了,拜託啦!浩軒弟弟。”黃玉燕雙手合十的對韓浩軒連連微拜。
“···”韓浩軒很是無語,呆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了那麼久就算了,還要人家照顧着,現在想幫忙,還被人家當成瘟神,唉!難啊!“玉燕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心下發下了一個誓言,自己只要不死,一定要在這片大地上出人頭地,好好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
·············
好不容易能下地走路的韓浩軒帶着鬱悶回到了房子裡,躺在牀上無所事事,翻來覆去間回想着在地球上的種種,思緒很快飄回到那個晚上,頭痛欲裂昏迷之前的畫面再次輝映在自己腦海裡,只是這次和上次不完全一樣,一樣的地方,一樣的穿着,可是自己在也看不清畫面中的臉,任韓浩軒如何去想,也回憶不起曾經的面容。漸漸的韓浩軒就躺在牀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是晚上,黃玉燕走進韓浩軒所在的房門看着沉沉睡着的韓浩軒,心中泛起一絲情愫,少女懷春講的正是此等畫面。
輕輕走到牀邊,黃玉燕低下頭看着韓浩軒的臉,黃玉燕瞬間覺得自己如同花癡一般。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韓浩軒的胸口,驚得韓浩軒一下坐了起來,剛好一頭撞上了黃玉燕的頭,兩個人一個躺在牀上摸着腦袋,一個蹲在地上摸着腦袋。黃玉燕嬌嗔道:“你這人,好心叫你起來吃飯,結果你卻撞了我一個大包。”
韓浩軒那個冤枉啊!“姐姐,有你這麼叫人的嗎?”
“你還敢頂嘴了你!”黃玉燕說道:“你睡的時候像頭豬,醒的時候像受驚的豬。早知道就不叫你了,餓死你。”說完氣憤的走出了房間。
“這叫什麼?”韓浩軒很是無語的喃喃道:“這是我的錯?”
走出房間來到大廳飯桌前,黃老伯,也就是黃玉燕的父親已經坐在飯桌前了,而黃玉燕正去廚房拿飯。
漁家特有的菜餚,清蒸魚,紅燒魚,魚頭豆腐湯。一眼下去神馬都是魚,本來也有些河蝦河蟹之類的,但是這些比較值錢,所以一般是留下來賣錢,而不會自己吃。
黃老伯看到韓浩軒走過來,連忙招呼韓浩軒坐下。
“浩軒啊!看不出來,你身子骨那麼硬朗啊!那麼重的傷,不到一個月就要痊癒了。”黃老伯讚道。這說的是實話,本來渾身是傷的泡在河裡血都幾乎流盡了,居然不死,不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是二十多天就基本痊癒了,這還是一般人啊?
“老伯說笑了,都是老伯和玉燕姐照顧得好。”韓浩軒笑道。
“看,這身子骨,硬朗不少了。”黃老伯邊說着邊拿出自己的酒壺,給韓浩軒身前的杯子上就要倒酒:“來陪老伯喝一杯。”
韓浩軒連忙雙手微擋着,說道:“老伯客氣了,我實在是不會喝酒啊!”
“大小夥的,說自己不會喝酒,誰信啊?”黃老伯戲說道。
這時黃玉燕端着飯盆走進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在給韓浩軒勸酒,急忙上前把飯盆重重放到桌上,‘碰’的一聲,嬌喝道:“爸,你在幹嘛?”
黃老伯一愣,這丫頭怎麼了?條件反射的回答道:“讓浩軒陪我喝酒啊!”
“您不知道他的傷還沒痊癒嗎?怎麼能讓他喝酒呢?”黃玉燕說道。
“這··這···這,我··我。”黃老伯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聽乖巧的女兒突然來了脾氣,自己很是不習慣啊!
“這什麼這,我什麼我。”黃玉燕說道:“不許你在讓他陪您喝酒。”
韓浩軒就那麼微笑的在一旁看着。
“還有你,笑什麼笑?你能喝酒了嗎?你傷痊癒了嗎?”黃玉燕瞪着韓浩軒問道。
“我沒喝啊!我一直在拒絕啊!老伯你說···”韓浩軒頓時覺得那個冤啊!自己可是一直都在拒絕啊!
“我管你喝沒喝,反正你沒痊癒之前都不許碰,連聞都不許聞。”黃玉燕直接撒潑道。
嘿!你是我誰啊?這話韓浩軒只敢在心裡想,可不敢說,嘴上說道:“是,我絕對不喝,絕對不聞。”
見韓浩軒服軟,父親閉嘴,黃玉燕一屁股坐下說道:“吃飯。”
酒過三巡,飯過五更,黃老伯開始和韓浩軒聊起天來,而黃玉燕也將碗筷收拾了下去。
“浩軒啊!之前見你不說,我也不好問,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麼傷成這樣的?”黃老伯有點微醉的問道。
“啊?”韓浩軒也是有點恍惚,這時黃玉燕也收拾好碗筷走了回來,剛好聽到韓浩軒在講述受傷的原因,便也走過來聽了起來。
“唉!老伯這事說來話長,這麼說吧!當初我只身一人從鄉下去了瀚月公國······”韓浩軒娓娓道來,除了把自己是穿越來的改成從鄉下來的,其他的大致都是實話實說的。
當說道在瀚月與凱木列邊界的生死逃亡時,黃玉燕更是多次驚叫起來,搞得韓浩軒幾次停下來,心想,是哥說的太生動了,還是這位姐姐尿點太低了?黃老伯則是聽得目瞪口呆,這太扯了,纔跟瀚月公國二公子認識,就跟着二公子去打仗了,仗沒打成倒是先立了一大功,只是這個功勞不只是大功,還是天大的功,這可是是拿命換來的!
總體也就說了十幾二十分鐘吧!可是韓浩軒卻已經是有點口乾舌燥了,順手拿起黃老伯面前的酒,就是一大口,辛辣的衝勁一下嗆得韓浩軒大口大口的咳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又是被黃玉燕臭罵了一頓,悲劇的黃老伯連帶着受罰,被沒收去了一壺酒,誰叫你沒事放桌上的?
連勸帶恐嚇被趕上牀睡覺的韓浩軒,鬱悶的睜着眼睛數着綿羊,白天睡了一天,晚上能睡着嗎?當再次回憶到穿越來時的記憶片段,韓浩軒更鬱悶了,還是記不清那幾張臉的模樣。
翻來覆去實在睡不着的韓浩軒起牀穿上了靴子,披上了外衣,打算出去走走,自己來這裡那麼久了,都沒出去走動過,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居然是大半夜。
沒有驚動黃玉燕父女,一個人走在漁村的小道上,藉着微弱的月光,韓浩軒慢慢散步走向河邊。來到河邊,周圍樹木在月影下顯得十分的詭異,整個河邊只能聽到踹急的水流聲,韓浩軒坐在河邊的一個大石頭上,靜靜的思念着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兄弟,朋友,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面對心中的牽掛,思念,鐵錚男兒也忍不住落淚,何況二十年都呆在父母身邊的韓浩軒?此時的韓浩軒是孤獨的,落寂的,他放聲大哭,放聲大叫着,發泄着心中的抑鬱。他感到自己很孤單,沒有人能夠傾訴,他感到很無助,不知該如何回家。
輕唱着各種地球上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歌曲,韓浩軒越感孤獨。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屁股上不明顯的泥土,朝着來時的路往回走,走着走着感覺什麼人在身前,擡起頭來,藉着月光韓浩軒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黃玉燕。
“你怎麼來了?”韓浩軒尷尬的一笑問道。她來了多久了?自己剛纔鬼叫一樣的狼嚎她看到了?那不丟死人?
“看到你出來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黃玉燕小心的問道:“你還好吧?”
暈,那豈不是自己從頭到尾的囧樣都被她看到了?尷尬的笑道:“沒事。只是想家了。”
“哦!那回去吧!”黃玉燕沒有笑話他,而是拉着他的手,開始往回走。被黃玉燕拉着手,韓浩軒頓時感到一陣溫暖,被帶走兩步,便不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手,好讓自己能抓得更穩一些。
走了一會,兩人都沉默着,尷尬着,韓浩軒打破僵局的問道:“你都看到了?”
黃玉燕微微一怔,沒有轉頭看韓浩軒,只是點了點頭。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韓浩軒看着黃玉燕的臉說道。
“不會,這是人之常情。”黃玉燕寬慰道。
“呵呵,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
“呵呵。”
聊天止於‘呵呵’,兩人再次沉默,一路無話的走到家,韓浩軒送黃玉燕走到房門前,看着黃玉燕進去,轉身要回自己房間時,黃玉燕伸出頭來說道:“大半夜的,別再亂跑了,我···我們會擔心的。”黃玉燕本來想說,我會擔心的,但是臨時還是改了口,可是韓浩軒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情意,回答道:“嗯,你早點休息吧!”
黃玉燕吐了吐舌頭,縮回了腦袋,關上了房門。韓浩軒笑笑也轉頭回房睡覺去了。這次回來韓浩軒很快便入睡了,睡得很安穩,笑着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黃玉燕再次沒敲門,直接殺進韓浩軒的房間,把韓浩軒從周公那拉了回來。
睡眼惺忪的韓浩軒看着黃玉燕說道:“姐姐,能再讓我睡一會兒嗎?”
“睡你的大頭,昨晚幹嘛去了?還不快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黃玉燕嗔喝道。
“遵命!能不說昨晚的事嗎?”韓浩軒求饒道。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黃玉燕得意的笑道。
韓浩軒一個翻身立馬下牀,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外衣對黃玉燕說道:“姑奶奶,還滿意嗎?”
“我有那麼老嗎?”黃玉燕瞪道。
“大小姐!”韓浩軒立馬改嘴。
“這還差不多,馬上洗漱,然後吃早飯去!”黃玉燕說道。
“是!”一個立正,韓浩軒小跑着跑出了房門。
吃過早飯,黃老伯去了河邊打漁,韓浩軒則跟着黃玉燕去撥弄菜地,小時候老媽也在家裡的樓頂種菜,自己還曾記得,回農村老家的時候更是見過不少,但是還真沒施過肥,澆過水,更沒除過草。蹲在菜地裡一點一點的撥弄着青菜身邊的雜草,韓浩軒感到一陣無聊,突然感慨,菜農們真的不容易啊!以前自己吃的每一片青菜都飽含着菜農的汗水,卻沒曾去體會過其中的艱辛,真是不該啊!
“浩軒,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黃玉燕走到韓浩軒跟前問道。
“剛休息過,玉燕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會照顧自己的啦!”韓浩軒說道。
“那你累了就自己休息哦!別累壞了!”黃玉燕說道。
韓浩軒心頭一暖,鼻子一酸,一股子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低下頭假裝除草的說道:“知道了!玉燕姐你去忙你的吧!”
黃玉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過去了。”
“去吧!”
等黃玉燕離開,眼眶也承受不住淚水,滴到了韓浩軒腳下的土地上。
一個人的感動,其實要求不多,一句暖人的話,也許就能讓一個人深深的記住一輩子。
抓着手中的雜草,緊了緊拳頭,韓浩軒再次在心底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在這狗屁大陸出人頭地,一定會讓玉燕姐幸福。
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黃玉燕對韓浩軒說道:“浩軒,你的傷勢已經痊癒了,你明天就上山找老師吧!”
韓浩軒擡起頭看着黃玉燕,對啊!自己差點把救自己的大恩人給忘了!自己他媽該扇自己一記耳光。
“你不會忘了吧?”黃玉燕奇怪的問道。
“當然沒有。這不是你說的要痊癒才能去嗎?痊癒還不是你這小醫仙說了算啊!”韓浩軒狡猾的說道。
“沒忘記就好。”黃玉燕說道:“吃飯趕緊做完活回去吧!”
“嗯!”韓浩軒應道。狼吐虎咽起來。
“你慢點!叫你趕緊,又不是叫你拼命。”黃玉燕嗔道。
···············
PS:之後會寫得有點慢!不知道能不審覈通過!時間不多,還要工作啊!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