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桃將頭扭向一旁,不再理會他那些挑畔的話。
“你跟冉佐思過得怎麼樣?你似乎失蹤了幾年,跟他過不下去了?”他叫人上了一瓶最頂級的紅瓶。
她的眼底掠過一絲疑惑。他對於自己的一切似乎很瞭解。
“我們還不錯。”她違心地說道。
“別裝了。誰不知道冉佐思跟外面的女人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呢。”沈然存心看她出醜,扳着手指頭數給她聽。平常他一定很關注八卦新聞。
她笑得悽苦,現在她與冉佐思的婚姻只不過是一種交易而已。
“我不信這個,雜誌上都是亂寫的。”她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所謂無風不起浪。”沈然的眼睛灼灼地凝注着她,他的中指上戴了一枚精巧的鑽石戒指。
“你跟我敘舊難道就是說這些話給我聽嗎?”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心裡已經起了一絲愧意。
“當然不是。”沈然正了正臉色說道,“海桃,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面,我是真心想跟你聊聊天的。”
她低下頭去看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這五年來你瘦多了。”沈然的聲音幽幽地傳過來,“我一直不能忘記你。”
她愕然地擡起臉去瞧他,爾後笑了一笑說道:“你現在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了,而且將來的不久會有第二個孩子,你不覺的你現在說這些話很好笑嗎?”
“我是說真的。”沈然頹然地說道,“這幾年來我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我很清楚。不
可否認文雅是個好妻子,好太太,她生活的重心就是我跟孩子。可是……我現在進了徐氏工作,名義上我是銷售部的經理,實際上我的權利是一點也沒有的,背後還是被那個老頭子操控着。老頭子沒有兒子,文雅是他最小的女兒,也是他最寵愛的。但是在文雅的上面還有三個姐姐,這三個姐姐分別都嫁人了……”
“沈然,對不起,我來這裡不是想聽你訴苦的。”她舐了舐嘴脣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這五年來的境況,你過得並不好……”他疾疾忙忙地說道,“五年了你一直在外面飄泊,而且你的父母都已經……”
“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澀的意味。
沈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臉,輕輕地搖了搖頭:“你過得一點也不好。我知道的。不過我在徐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正了正臉色對他說道:“沈然你過得好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走到門口,寒風迎面襲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街邊有人叫賣起雞蛋仔來,想到好久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了,便跑過去買了一包。
“老闆,多少錢一袋?”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擡起頭看那個人,竟然是冉佑思。
冉佑想也同時發現了她,訝異地挑了挑眉毛。
“這麼巧。”他說道。
她拿了那袋雞蛋仔笑了笑說道:“真的蠻巧的。”
“你真有眼光,
這家的雞蛋仔最好吃了。”冉佑想付了錢拿起那袋雞蛋仔與她駢肩走着。
走了一段路,她纔回過神來:“你不忙嗎?”
冉佑想摸了摸自己亂蓬蓬的頭髮說道:“今天我放假了。”他這幾天都一直住在冉氏的另一套公寓裡,冉佐思打電話來問他爲什麼這幾天不回去時,他只是說自己想放個假休息一下。可是他這樣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遲早有一天海桃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昨天我碰到了那個做律師的同學,今天我正好有空,不如我把他約出來,你把有關的詳細情況他說說?”
她側過臉總着他莞爾一笑:“不用了。我已經跟孩子的爸爸商量好了。我想以後應該不用再麻煩你了。”
他的心臟連續地跳動了幾下,明知故問道:“你現在住在哪裡?前兩天我去找你,房東說你已經搬走了。”
她兩頰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是的,我已經搬去跟孩子的爸爸住在一起了。”
“你們和好了?”他故作驚訝地問道。
她搖了搖頭,下脣微微地抖動着:“我跟孩子爸爸之間的事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
“協議?”他睜大眼眸問道。她跟大哥之間難道還有協議嗎?大哥可沒有提過這件事啊。難道大哥口中所謂的複合還另有隱情嗎?
“說來話長,不過圓圓的撫養權已經解決好了。我想暫時不會再給我跟孩子帶來困擾了。”她如是說,並且不預備往下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