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慾,景玉終於在天矇矇亮時閉上眼睛。
儘管有了雪球,但景玉的睡眠質量仍舊不好,好幾次,安胥深夜摸進景玉的房間,都能聽到景玉平緩的氣息,那是醒着的頻率!
吻着景玉有些發黑的眼圈,安胥心疼地皺起眉頭,上次醉酒睡了一天一夜,這次又要睡多長時間?
這世上有好多東西可以攢,能積少成多,像錢、人脈、情義、……
可爲什麼像吃飯睡覺這種小事,景玉也要攢?
想起昨晚,景玉摟着的他脖子一遍遍告訴他不許停,他竟傻傻地以爲,景玉也如他渴望她一樣渴望着自己,可原來,到最後,他還是被利用了!
安胥苦笑,明明該難過,可爲什麼他已經在期待第二次利用了呢?
無奈地搖了搖頭,安胥起身,拿過一牀被子蓋在景玉身上,然後去浴室放水。
其實浴缸不大,只是一個兩米寬,具有黃金分割比的正常浴缸。
安胥一邊放水一邊試水溫,放到定點水位後,滴了幾滴玫瑰精油,轉身去抱景玉。
舒適的水溫,熟悉的香氣,大大緩解了景玉身上的疲憊,可安胥指尖的金屬護甲不時劃到身體,讓她不滿地蹙起額頭!
察覺到景玉的不滿,安胥把手攏成拳頭狀,儘量不讓指尖碰到景玉。
替景玉清理完身體,安胥沒有休息,而是走到陽臺,從陽臺開始,一塊塊捲起地毯。
地毯是景玉醉酒沉睡時,安胥親自鋪上的,雖然大部分時間只有景玉一人在上活動,但自從有了雪球,地毯的變髒速度便有些讓人咋舌!
一天二十四小時,景玉二十多個小時都是清醒的,安胥不敢有大動作,只能趁景玉睡着的時候,把髒的明顯的換掉,但現在好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這件事了!,
但顯然的,安胥並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換地毯上,動作熟練地將地毯捲起,安胥只用了一個小時便把地毯鋪好,然後坐到牀邊,看着景玉傻笑發呆。
雪球被打擾了一夜,此刻正臥在景玉身邊,咕咕的打着呼嚕。
漸漸的,安胥被傳染,握着景玉的手,伏在牀頭,也甜甜地進入夢鄉!
。。。。。。
景玉醒來已是半夜,安胥傾身上前,笑着問說:“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景玉點頭,回給安胥一個微笑。
安胥莞爾,拿過牀頭櫃上事先倒好的水,送到景玉嘴邊。
喝過水,景玉明顯精神了許多,“是晚上嗎,外面怎麼那麼黑?”
安胥輕笑,用紙巾擦掉景玉嘴邊殘存的水珠,笑着回說:“凌晨三點,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該亮了!”
凌晨三點?
景玉詫異,她又睡了一圈嗎?
無力地揉上太陽穴,景玉輕輕嘆氣,她只是想正常的睡個覺,爲什麼每次都這樣,不是睡不着,就是睡過頭!
看到景玉皺眉,安胥以爲景玉身體不適,想也沒想就問出口:“怎麼了,是身上不舒服嗎?”
話落,籠罩在兩人之間平靜閒淡的氣氛不再,景玉驀地羞紅了臉,以手掩面,尷尬地別過頭。
安胥懊惱,景玉臉皮薄,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的氣氛都被他破壞了!
“呃~,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安胥開始沒話找話。
這下,景玉直接翻過身子,背對着安胥將臉扎向枕頭。
安胥咬牙,伸手想要去拉玉,但幾次試探,都沒敢觸碰景玉。
“景玉!”下不去手,安胥只能張口!
“景玉,對不起,你別生氣,把頭探出來好嗎,會影響呼吸的!”
景玉不言,卻聽話地探出腦袋,但頭始終側着,不肯看向安胥。
“安胥……”
兩個字,之後便沒音了,景玉不說,安胥也不催,兩個人一臥一坐,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時間慢得像只烏龜,每一秒都要掰開來數,古老的時鐘滴滴答答的擺動,每一下都撞上兩人的心房。
良久,久到景玉無聊地閉上眼睛,昏昏欲睡,安胥終於開口:“景玉!”
也是兩個字,依舊沒有下文,安胥抿着脣,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咽回肚子——景玉,昨晚的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
不管他想不想承認,願不願意承認,景玉頭上都頂着孟太太的標籤,所以昨晚的事只能當做一場夢,一場永生難忘的美夢!
不知道安胥在想什麼,景玉的精神又被周公喚走,“安胥,我剛剛做夢夢到紅燒魚了,一會兒醒了你提醒我吃啊……”
景玉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變成沉沉的呼呼聲。
安胥苦笑,扳過景玉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替景玉蓋好被子。
其實這樣也挺好,景玉想着吃想着睡,他還求什麼?
同樣沉睡了一天,雪球的精神好到爆,抱着蘋果大小的玩具球,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跑。
爲了不打擾景玉睡覺,安胥朝雪球使了個眼色,帶着雪球走出房門,交給門外的羅雨,順便吩咐羅雨派人準備紅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