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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麗清郡主!郡主殿下,請入坐吧!”
倒底是大師級的人物,藍海悅見到麗清郡主後,僅僅只是微微一禮,神態並不如其他人見到麗清郡主那般惶恐。
看得出來,藍海悅對於這場棋局似乎並沒有多少興趣。
因爲他的眼皮至始至終都是搭落着的,眼中也沒有任何戰意與光芒。
“以大師的身份,並不應該捲入這場世俗的賭鬥中!”
嘆息一聲,麗清郡主望着表神嚴肅的藍海悅,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使得正隔桌相望的藍海悅全身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絲屈辱來。
很明顯的,麗清郡主一句話直說到了他的心裡去。
正如麗清郡主所說,以藍海悅戰棋大師的身份,根本就不應該捲入到這場世俗的賭鬥之中。
藍海悅如此表情,定是受了歌戰的某種威脅。
“形勢所逼,老夫不得不厚顏了!郡主殿下請!”
“大師請!”
既然已經從藍海悅的口中得到了模糊的答案,麗清郡主也便不再多言,而是稍微謙讓了一下,與表情沉重的藍海悅大師雙雙入坐。
兩人面前的桌案上,已經人有擺好了戰棋,只等兩人決定由誰先手,即可開始。
兩人旁邊,還聳立着一塊巨大的棋盤,應該是供全場所有人觀看所用,兩人所走的每一步,都會由專人在這棋盤上演繹出來。
而在葉淳的視線中,這所謂的戰棋,倒是與自己那個世界古老的象棋有些相似。
棋盤也是由一個個格子組成,中間還有一條相徵着河流的長條狀空白地帶。
只不過,這棋盤上的棋子,卻與象棋完全不同。
它們分別由一個個形象各異的人形棋子組成,其中有船隻,步兵,騎士,弓手,巫師,近衛,將軍,這些角色。
雙方可以自由選擇這些角色的數量,但必須符合棋局規定的總量。
也即是說,棋局規定的雙方各自的總量是一百,那麼無論你如何調配這些角色,最終的總量也只能是一百。
不過,像騎士,巫師,近衛這些實力強勁的角色,他們基數也都比較大,並不能過多的選擇,否則,將會造成的正面做戰的兵力嚴重不足。
並且,將軍這個實力最強的角色也是唯一的,不能進行多選。
這樣一來,棋局勝負的條件就不再單一,而是變成了兩種……
一是正面將對方殺得全軍覆沒!
二是利用手段偷襲,將對方的唯一角色,將軍斬殺!
而最讓葉淳感覺到有趣的一點是……
在戰棋的棋盤上,都附有隱匿巫術,雙方之間的排兵佈陣,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和場外的觀衆知道,對面的棋手是不知道的。
只有當雙方的棋子靠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纔會彼此顯現出來,倒有些像dota裡面的‘詭計之霧’。
“這戰棋是誰發明出來的,倒是有點意思!”
眯起眼睛盯着場中那巨大的棋盤不住上下打量,葉淳驚訝之餘,不由得又有些欽佩。
因爲這種戰棋,已經完全脫離了遊戲的範疇,更像是一場小型戰爭。
“等回去之後,咱也叫人做幾個棋盤,在整個獨立團的中高層軍官裡推行一下。”
“你以爲這棋盤這麼好做啊!”
聽到葉淳這樣說,坐在他身邊的管管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這是貴族之間的遊戲懂不懂,棋盤是需要讓巫師附着隱匿巫術的,實力越強的人玩,爲棋盤附着巫術的巫師等級也就要越高。巫師多金貴啊!哪能是你說能請到就請到的!”
“啥?還有這說道啊!”
一聽管管的解釋,葉淳果斷被打擊的傻掉了。
“那咋整?這東西我是真想要幾副!”
“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笨!”
笑嘻嘻地白了葉淳一眼,管管伸出雪白的小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指高氣揚的道:“找我不就行了!那東西我父皇那裡有不少呢,而且都不錯的精品,我偷偷給你拿幾塊,他是發現不了的!”
“……”
葉淳無語。
原來,管管所說的找她,就是犧牲他老子的利益。
難得她居然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攤上你這樣的女兒,何愁不被敗家!”
嘆息着,葉淳在爲大元首默哀。
那啥……
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女兒有了心愛的男人,當老子的,就只能靠邊站了。
這簡直就是宇宙至高真理啊!
“你說什麼?”
葉淳的嘆息,管管有些沒聽清。
“啊!沒啥……我是在說,攤上你這樣的女友,何愁不能發達!”
論忽悠,葉淳團長依然置身於頂尖的範疇。
“這算什麼,幾塊小棋盤而已。以後你娶了我,想當大元首都沒問題!”
“……”
葉淳再次無語。
很顯然,這次管管公主殿下,把他老子出賣的更加徹底。
所幸,這時麗清郡主射來的目光,及時打斷了葉淳的胡思亂想,讓他知道計劃必須開始了。
“該老子上場了!”
整理了一下衣袍,葉淳低語了一聲,就打算直接站起來執行計劃。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倫克,以然先一步把他要說的話,給吼了出來,悶雷一般的炸響在了整個場館之內。
“藍海悅大師,你和郡主殿下對弈,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尼瑪,倫克!
你敢搶戲!
葉淳醞釀了好半天的情緒,就等着這時的華麗登場……
可最後,竟讓倫克搶了先,這委實讓他感覺到有些鬱悶。
很顯然,之前那番計劃,被倫克給聽了去,並且,他也覺得像這樣的事情,更應該由他這樣的小弟出馬。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角色由倫克去演反倒更加合適。
因此,當倫克自做主張把這句點燃火藥的話給吼出來之後,葉淳並未阻止,而是出奇安靜的眯起眼睛,觀察了起來。
“你說什麼?”
藍海悅全身一震,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如此大膽,竟當着在場所有高等貴族,以及大元首的面前來羞辱他。
雖然,這種羞辱對他來說,是一種難以辯解的事實。
“我說,藍海悅大師,你和郡主殿下對弈,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倫克真不愧是一個直腸子!
你喊得那麼大聲,人家藍海悅又豈會聽不清楚?
人家這樣說,更多的只是在表達一種憤怒與震驚。
你居然如此實在,竟真的按照對方的‘要求’,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而且還喊得中氣十足,更加大聲。
你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下不來臺嘛!
不過,貌似這樣的效果,更不錯。
至少,葉淳可以確定,那藍海悅大師,現在已經進入了‘狀態’,快被氣炸肺了。
一代戰棋大師,竟然一個莽漢如此羞辱,如何能叫他淡定得了。
“大膽!!!”
南方看臺處,幾名屬於歌戰陣營的高級將領,‘騰’的一聲,集體站了起來,對着倫克就厲喝了起來。
在他們眼中,倫克只不過是一個站在葉淳背後,連坐位都沒有的跟班,哪裡有資格放此狂言。
然而,人家倫克卻根本不鳥他們,依然還是將目光放在戰棋大師藍海悅的身上,口中‘侃侃而談’。
“世人皆知,你藍海悅是帝國第一戰棋大師,無人可勝。郡主殿下的棋力雖高,但與你相比,無異於湖泊與海洋的區別。你縱是讓他三子加先手,她也未必能贏你,你與郡主殿下對弈,這難道不是以大欺小,丟自己的人嗎?”
倫克的這一番話語,如同一計重錘,狠狠地錘打在藍海悅的心頭,讓他汗顏無比。
的確!
雖然藍海悅不想承認,但倫克剛剛所說,就是事實。
他藍海悅與麗清郡主對弈,的確是在以大欺小,有欠公平。
不過,這卻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是有難言之隱在身,身不由已。
“好!如此,我就讓郡主殿下三子加先手……”
強忍着一口鮮血沒吐出來,戰棋大師藍海悅眉頭緊皺,力握單拳,直接被激的就想做出這樣的承諾。
只是,他的這種舉動‘犧牲’的卻是歌戰的利益,歌戰又如何會允許。
“慢着!”
一聲冷喝,歌戰怒火中燒的站起身體。
既然對方都不顧及大元首在這裡,那他歌戰現在再不跳出來說幾句話,那也未勉太叫人小看了。
“這賭賽的規矩是我定的,豈可說改就改。如果棋力高就要讓子,那麼我還請大師來幹什麼。直接找一個稍微會一點的來,讓郡主殿下讓十個八個子,不一樣贏?”
不得不承認,歌戰這一番話說的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不由得讓在場那些貴族聽了都在暗暗點頭。
可對於藍海悅這樣的大師來說,歌戰這番說辭,卻無異是更大的羞辱。
“大統領,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非是藍海悅自負,實在是這個臉面,他不能不要。
否則,今天過後,他藍海悅將成爲一個笑柄,永遠背上一個以大欺小,老不要臉的罵名。
“尊重你的選擇?那誰來尊重我?我說過,這場賭局的規矩由我而定,那所有人就要遵守。在這樣胡攪蠻纏,我有權判定對方棄權!”
冷着眼睛,歌戰前面一番話是說給藍海悅聽的,可最後一句,卻是說給麗清郡主聽的。
他已經輸了一局,這一局,無論如何,他都已經再輸不起。
就算用些非常的手段,他也顧不得了。
“如果這就是大統領的最終決定,那我寧可死,也將拒絕參賽!”
“你……”
歌戰沒有想到藍海悅竟會如此固執,爲了他的名聲,居然連他孫子的小命都可以不要。
真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老傢伙。
“歌戰大統領,我看人家藍海悅大師比你有氣度多了,人家一代戰棋大師都不怕輸,你怕什麼?既然你不願意就這樣讓子,那我就和你額外賭一把如何?如果你贏了,我們這邊自動認輸。如果你輸了,就讓同意大師讓子。兩邊你都不吃虧,如何?”
倫克!
你丫什麼時候這麼有演戲的天份了。
難道跟老子久了,被老子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了。
總之,這番話被倫克說的亮了。
如果歌戰不同意這場局外賭,那倒顯得他堂堂中央軍的歌戰大統領,露怯了。
果然,在聽了倫克的一番話後,歌戰將目光望向了場中的麗清郡主。
“郡主殿下,我想知道,他剛剛說的話,是否可以代表你?”
“當然可以!”
微微一笑,麗清郡主表現得十分淡定。
不過,她的內心之中,實際上卻是十五個水桶打水,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因爲在她和葉淳之前商量的那個劇本里,根本就沒有倫克這傢伙的戲份。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只能硬着頭皮同意了。
“你想賭什麼?”
冷哼一聲,歌戰雖說已經恨不得把倫克八卸八塊,但眼下卻也不能不順着這個劇本走,表現出自己的氣度。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關鍵時刻,倫克居然卡住了。
他幾乎聽到了葉淳與麗清郡主商量的所有,可最後那有關賭什麼的關鍵,他卻沒有聽到。
因爲那壓根就一直裝在葉淳的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結果歌戰這一問,卻把他當場問住了。
以他那直腦筋,沒有答案,又如何回答得出來。
不過,雖然倫克一直都是一個直腸子的狠角色,但有關賭博的急智,他還是有一點的。
只見他左顧右盼,慌亂的張望了幾眼,最後竟直接將雙拳一舉,悶聲道:“就賭我有幾根手指!”
“譁……”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倫克竟會提這麼簡單的賭題。
如果是其它沒有把握的賭題,歌戰還可以有藉口拒絕。
可如此簡單的賭題,歌戰要是還拒絕,那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因爲這幾乎就是白送的!
剛剛倫克這傢伙指手化腳的時候,但凡有點實力的人,便都已經看到了他有幾根手指。
右手五根,左手四根,獨缺了一根尾指。
這種坑爹的賭題,一看就是這傢伙臨時想出來的。
不然,他一定會提前把雙手背到身後,給藏起來。
那樣的話,還真有點不好猜。
畢竟缺了一根!
現在嘛……
自然是怎麼賭,怎麼輸了!
“既然你想賭,那我就如你所願!”
陰森地一笑,歌戰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得色。
從麗清郡主那毫不似僞的震驚表情中,歌戰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來就連麗清郡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傢伙,不是命運之神派來幫助我的吧!”
此時此刻,歌戰腦子裡已經開始在轉這樣的念頭了。
連臺詞都沒有背好,就跑出來出醜,這委實有些過於坑爹了。
不過,對於他歌戰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我猜你有九根手指!右手五根,左手四根!獨缺一根尾指!”
關於答案,歌戰說的斬釘截鐵,甚至連缺的哪根都說了出來。
“……”
倫克沉默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的猜了出來。
可對方倒底是怎麼猜出來的呢?
倫克有點暈,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怎麼樣,我猜的對嗎?”
望着倫克臉上精彩的表情,歌戰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這個傻子,還真是蠢得可愛。
“一,二,三,四,五……”
緩緩一根接一根豎起隱藏在拳頭裡的手指,倫克數着數,直到左手最後一根無名指……
然後……
沒有了!
九根!
和歌戰猜的一樣!
只有九根!
“哈哈……我猜對了,這一場賭局,是我贏了!”
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歌戰現在可真叫一個揚眉吐氣啊!
之前賽馬那場輸得太過於窩囊,可現在這場,他相信麗清郡主也是同樣的感覺。
輸得莫明其妙,太窩囊了!
“你猜錯了!”
在豎起了第九根手指之後,倫克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
歌戰聽是聽清了,可他還以爲倫克不識數,神經了。
“你猜錯了!”
倫克又重複了一句,並且說得異常認真。
而他這句話,也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他們現在已經把倫克當成了一個傻子。
然而……
好吧,又是然而……
倫克接下去的一個動作,卻直接讓所有人的大笑集體噎進了喉嚨裡。
因爲,他竟一口咬住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然後將手指在咬緊的牙齒之間左扭右扭,硬生生把無名指給咬了下來,整根吞進了肚子裡。
“你猜錯了,其實我的手指是八根!”
帶着滿口的鮮血,倫克卻出奇的笑了起來。
而那隻被他高舉,整整缺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則是那樣地刺人眼球,讓人只看一眼便會覺得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一種極端加彪悍的方式來贏得這場賭賽。
一根手指,就爲了換三個讓子外加一個先手。
這個代價,委實有些太大了。
“瘋子!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也許,我們一直都小看了一個人!”
“是誰?”
“那個現在正坐在公主殿下身邊的‘葉瘋子’!”
“爲什麼?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掌旗使而已!”
“掌旗使?掌旗使能陪養出如此彪悍的手下?他的本領與未來,必定遠超我們的想象!”
“歌戰輸了!”
“其實,我們大家都輸了!”
“……”
西方的觀衆席中,第一次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