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跑到好望角9點剛過,他來到四樓休息室,躺在牀上回憶剛纔和小六指打鬥的經過。心裡時不時地出現一陣後怕,要是剛纔小六指追一步上來,一腿跪在戴曉天的身上,戴曉天今天是不可能回到這裡來,這個時候應該是被110帶入公安局的路上了。
戴曉天越想越覺得小六指那一崴腳完全是爲了讓戴曉天有起身逃命的時間,那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戴曉天對小六指心存感激。
戴曉天正在想得入神,臘梅走了進來。
“天哥,我是來求你幫忙的,不知道天哥幫不幫?”臘梅難爲情地問。
“什麼忙?你還沒說呢?不會是要我去打人吧?要是,你就免開尊口了。”戴曉天怕怕地說,心想剛纔幫忙打人差點栽了。
“不是,是去救救月娥。”臘梅說。
“救月娥,月娥怎麼啦?”戴曉天坐起來急忙問。
“王總正在教訓月娥,弄不好,王總會對月娥下毒手。”臘梅說着要哭。
“我去看看。”戴曉天就下了牀,向門外走。
“天哥,你千萬不能說是我來求你的,不然我就要倒黴。”臘梅膽怯地說。
“知道了,是在王總辦公室嗎?”戴曉天出了門回頭問。
“不是在辦公室,是在三樓小會客廳裡。”臘梅說。
戴曉天就來到了三樓小會客廳,推門就走了進去。
“王總,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人拉走啊,除非是我不想活了。”月娥跪在地板上哭着說。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王總惡狠狠地說。
“王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月娥悽慘地叫道。
在王總的聲後站着兩個小青年,正在虎視眈眈地看着地上月娥。
“王總,在這裡啊?”戴曉天笑着就走近了王總。
“誰叫你到這裡來的?”王總很不高興地問。
“不是,我剛替劉副局長辦完事,回來想找你彙報一下,就找到這裡來了,月娥犯了什麼事?”戴曉天畢恭畢敬地問。
“替劉副幹什麼去了?”王總不開心地問。
戴曉天沒有說話,只用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等一下再說吧。”王總黑着臉說,然後又轉身對着月娥。
“小許說,她上個月向你提供了6個對象,6個人呢?我今天去叫小許到四樓迪廳查,不僅她上個月提供給你的人不見了,前幾個月她提供的客人也都不見了,而且這些客人都是經過你的手
上去的。現在人不見了,你說不是你乾的,我就相信不是你乾的嗎?你把我當小孩耍啊。”王總態度十分兇狠地說。
月娥現在已經爬在地上了,樣子很狼狽,也很可憐,戴曉天心裡很不忍。
“王總,我求求你饒了我吧,真不是我乾的,我真沒有這個膽子啊,老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月娥大概是看到天哥進來了,覺得有了一點希望,所以哭聲就更大了一點。
“我日你媽的,你嚎你孃的什麼啊?給我打!”王總腳往後一退,手一揮,那兩個小青年就如餓虎一般地撲向地上的月娥,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月娥的身上,還不到十分鐘,月娥就昏迷了過去。
此時的戴曉天思想在激烈地鬥爭着,事情都是他一個人乾的,是他勸走了大毛,大頭,光頭和玉芬等等近十個人的,而現在卻要人家一個女孩子來替自己受過,這絕不是戴曉天的性格。
“你們別打了!”戴曉天一聲大喝。
兩個小青年被戴曉天一聲大喝嚇了一驚,立即就停下了手。
“誰叫你們停的,他媽的,給老子往死裡打!”王總不理睬戴曉天,先朝兩個小青年吼道。
然後,他才轉過身來,一腳朝戴曉天的身上踢來,自己手都不敢擋,就結結實實地捱了王總一腳。
戴曉天撲通一聲就跪倒在王總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王總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戴曉天。
“王總,求你放過月娥吧,你不是有女兒嗎?我也有姐妹啊,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月娥的損失全部由我來陪。”戴曉天在地上朝王總磕了三個頭。
“停手!”王總一聲令下,兩個小青年才住了手。
王總也不再搭理戴曉天,撥腳就走出了小會客廳,兩個小青年也跟着走了出去。戴曉天從地上爬起來,抱起了地上的月娥,向四樓迪廳休息室走去。
“天哥,這是怎麼回事?”鱉頭跑上來問。
戴曉天眼裡含着淚水,沒有理睬鱉頭,仍然朝休息室走。
進了休息室,戴曉天將月娥放倒在牀上,月娥還在昏迷之中。
戴曉天一屁股就坐倒在沙發上,想想剛纔的情景,他嚇得腿都有些發抖。
“天哥,月娥怎麼樣啦?”臘梅問訊趕來。
“你去看看她,有什麼辦法沒有?”戴曉天有氣無力地說。
臘梅撲到牀上,搖着月娥。
“月娥,月娥!”臘梅拼命地喊着月娥的名字。
臘梅叫了很
久。
“水,水。”月娥終於有了反應。
戴曉天聽到了月娥微弱的聲音,急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臘梅的手上。臘梅開始給月娥喂水,月娥喝了幾口水,睜開了眼睛。
“謝謝天哥。”月娥用微弱的聲音說。
“臘梅,王總還會找你嗎?”戴曉天擔心地說。
“不會的,我是負責外圍的,就是好望角以外的客人,月峨是負責好望角以內的客人,我的客人沒有出事,王總不會找我的。”臘梅說。
戴曉天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要是他現在去承認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那王總馬上就會解僱他,或者至少會把他從迪廳調出去,那麼他勸走吸毒客人的計劃就泡湯了,不承認以後還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今天的這個情況。
戴曉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想不出辦法,戴曉天站起身來,他打算去王總那裡看一看。
“王總,剛纔對不起。”戴曉天老老實實地站在王總的桌旁,低着頭象犯錯的中學生在老師面前認錯一樣。
“你他媽的什麼東西變的,你心怎麼這麼軟呢,老子現在考慮看你看走眼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王總將一本厚厚的文件往桌上一摔,怒火萬丈地說。
“我慢慢改,請王總給我一個機會吧。”戴曉天仍然低着頭說。
“剛纔是你說的啊,月娥的損失從你的工資里扣啊。老子看看你工資裡還有幾個錢?15000,18000,你這裡什麼時候取出一個10000元?”王總拿出戴曉天放在他抽屜裡的存摺問。
“那是上個月郭寶羣的父親換腎,我取了一萬元給他的。”戴曉天指着存摺對王總說。
“那就剩8000元啦,你還什麼還?”王總生氣地把存摺往抽屜裡一扔說。
“今天幫劉副局長砸場子,劉副局長說給我2萬,夠不夠還啊?”戴曉天問。
“砸哪家的場子?”王總擡起頭看着戴曉天問。
“太平洋KTV。”戴曉天說。
“以後他叫你幹什麼,你就說我不同意,太貪了,什麼錢都想要,他媽的!”王總髮着火。
“是,我知道了。”戴曉天答道。
“走吧,錢不要你還了。”王總趕犯人似的說。
戴曉天就走出了王總的辦公室。
王總看着戴曉天的背影。
“太純了!”王總自言自語地說。
收藏下撒,編輯在罵我了,我哭無淚水啊,多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