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酷絕寰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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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絲毫不能懈怡,“開火!”清澈無比的眼底映射出透徹冰冷,傅磊對着耳麥,無線縱控,沉着下達指令。

不管怎的,雖然場景有些陰怖,但,勝利纔是最重要的,使用一些陰毒作戰手段也是必然。在黑道混跡久了,既也習慣成自然。不知從何時起,傅磊對自己的這一改變也有些吃驚。

接到指令,各處隱匿喬裝的“鬼冢堂”忍者弟兄再也按捺不住。

“咯吱——”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十來輛日式廣本車從各方隱匿處馳騁而至,在距離“新宿會”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來,同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蔚藍晴空。

“嘭!嘭!嘭!”槍聲大震,火藥味濃郁,風聲鶴唳,爆裂豆鼓,混雜着人們驚濤駭浪般的慘裂聲音。

其中有清脆的手槍聲,還有連續的衝鋒槍聲,也有重型的德國微衝聲,連綿起伏。“鬼冢堂”兄弟佔居天時地理,以汽車爲掩,橫亙交接,猛射互還。場面霎時劈靂壯觀。相較之下,不斷有“新宿會”人員倒塌臥地。“鬼冢堂”則偶有敗退人員。

不一會兒,猛火逼得剩餘十餘人連連倒退。可就是與此同時,那片自以爲安全的茂密叢林也火聲不斷。

“新宿會”方知上當,在全軍撤退時,遭劫到“鬼冢堂”精英部隊的全力阻遏,這真是傅磊安插的一部狠棋,將他們全軍淹沒。“新宿會”腹背受敵,這時只怕孔明在世也無計可施。殘酷無情的“火花塞”暴風驟雨地擲在叢林,一片片,一浪浪火燒雲,串至其間,人聲、槍聲、炮聲連成一片,瘋狂地交織成一曲悲天憫人的魔窟進行曲。

戰鬥持續四十分鐘左右,終於,大部分新宿主力已消亡,剩下一小撮頑固份子不足以力挽狂瀾。但卻是訓練有素的散兵遊勇,視死如歸的忍者軍,威猛無比,驍勇難纏,現在,他們被逼得四面楚歌,分道揚鑣地四散逃竄,但是,再厲害,在傅磊威懾四方的口令之下,全力圍殲,恐怕也難逃池魚之殃。

傅磊此時現出身來,眼睛卻還是凝視鏡頭,看着“新宿會”的人一個個被打得四腳朝天,瓜分五裂地亡命逃竄,不覺眉頭煞然,看來,這魂飛魄散的戰鬥結局了,正準備收下望遠鏡,一個人影踉蹌愴恍般映入眼底…咦?!好面熟…那個人……

天啊?!他…

傅磊吃了一驚,立刻左手旋動焦距,放大鏡像,千里之遙的距離看得卻是無比清晰,果然是。

老天,開什麼玩笑…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他怎麼會在這裡的?而且現在好像生命攸關。

……莫天宇啊……

莫天宇,你怎麼會來到這裡,而且,現在是什麼情況,糟糕透頂,媽的?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一聲。你死我活的時候。爲什麼?你會在“新宿會”?!並且出現在這場殘酷絕寰,暴殄天物的慘重戰鬥之中。

一連串地疑惑在傅磊腦海裡不停盤旋,但…霎時,快速反應,立即取下望遠鏡,一個閃電式的速度火速奔馳戰場,我一定要來得及救下他。莫天宇…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這輩子都要鐐上罪孽深重的良心譴責。

身後兩護衛則快步跟上,緊隨其後。他們的任務則是負責保衛傅磊的安全。

……

“澎!澎!”一聲聲槍響劃過耳膜。

“狗日的!”“我靠!”莫天宇不斷低咒詛罵,清秀分明的臉龐被火藥薰得灰白難辨,劍眉直豎。真是羣起而攻之,猛追不捨,沒想到我剛入“新宿會”不久,就遭遇到此劫。來不及多想,一個子彈“唆!”地插身而過,驚得莫天宇一身冷汗。

趕快,“澎!”操起傢伙,一個回馬槍,對方“啊喲!”一聲,“嘭咚!”倒坍。嘿嘿,看來我的水準還是不錯的嘛!

得意間,突然背後一人猛地抽出軍刀,朝他刺來,刀光風影,敏感的反映,莫天宇想也沒想,朝後一槍,“澎!”子彈如穿孔機一樣從他口裡穿雲破霧,那人睜大眼睛,魑魅魍魎的恐懼佈滿雙眼,“口若懸河”地噴灌出鮮紅的血海。舉起刀的身體硬邦邦地倒泊在血中,慘無人道的死屍,極端慘不忍睹。

來不及多想,莫天宇撥腿就跑,流星的速度像旋風般閃進外灘一家美食店。

很快,裡面的人都被他嚇得退出店來,莫天宇摸摸臉頰,媽的?忍不住咒罵一聲,我有那麼恐怖嗎?怎麼見到我就躲躲閃閃。

這個店,前後是通融,我從後面操出去,正當他還在尋覓出路時,“澎!”“咣鐺”兩個迥然不同的響聲,身後槍響擊碎了正擋在頭前的古董花瓶。

好險!我抄!猛地提起槍還擊,“卡卡!”兩聲啞響,見鬼,沒子彈了!對方還是驚得虛晃身體,汗腺直冒,但看他扣無子發,彈盡糧絕。這時,面目可憎般露出獰笑。

“獨りでに馬鹿!小王八蛋!老子看你往哪跑!”那人指着槍一步一步逼近。

險象環生!!!看來,完了,我莫天宇就這樣完蛋了嗎?莫天宇有些絕望地退卻了幾步。

猛地,把手中的空槍奮力擲投,那人腦袋一歪,沒有打中,卻使他惱羞成怒,肅殺之氣騰昇,對準他的腦袋,準備就是一槍蹦了,手指剛捱到扳機。

“澎!”槍響了。莫天宇的心臟像蹦極樣,都要跳出來了,忙撫住心口。幾乎同時,一秒鐘,“啊喲!”那人一聲慘叫,原來是他手臂中彈,槍摔落在地,那人臉色蒼穹地抱着雙臂,痛苦呻吟。再看看身後,讓在場的兩人都驚魂未定,驚慌失措。那個高大健壯修長的身影是……是他……

…傅磊……

莫天宇差點驚得熱淚盈眶,神啊!真的是他。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救了自己。

這時,後門同時包抄進來“鬼冢堂”的人,還有緊跟傅磊身後的兩人,看到這種情景,舉着槍卻沒有射擊。

“老大,這是……”受傷那人非常詫異地藐着傅磊,不曉得他爲什麼要救這個人,這個人可是新宿會的忍者,殺了他們好幾個兄弟,歹毒狡猾得很。

“這個人我認識,留下活口,一切後果由我來負責。”傅磊俊逸的臉孔映出不可置疑的凜凜威嚴,冷冽地迴應四周,“你們都退下!”嚴肅命令的口吻讓人不寒而噤。

在場的四人見到此景,不得不收起槍械,眼神露出絲絲疑惑,卻依舊服從命令,向傅磊猛鞠一躬,“は亥!”的一聲,行了個大禮,恭維地退卻。

看到他們消失在眼前,終於,傅磊長吁一口氣,快步走上前,緊緊擁住莫天宇,你這小子,知不知道剛纔有多驚險?!

……

兄弟重逢難免互相抽奉一番,但他們卻沒有,傅磊關切愛護的兄弟情誼溢於言表。當他得知莫天宇是特地來找自己時,更是情難自禁。

“你爲什麼不做海員了,捨棄父母安排的工作,這樣會讓他們傷心的!”傅磊盯着眼前這個剛經歷戰幕的臉孔,整個被戰火薰得灰濛濛,狼狽不堪,依稀辨識下還能看到清秀俊雅的面龐。

……沉默不語。隨後,嘴角裂開,莞而一笑,雙眼被煙霧薰得更加發亮,閃爍着火藥味,有一點“火眼金睛”的味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莫天宇淡淡地說出這番話,作出這個決定就從沒後悔過。“更何況,他們也管不了,我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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