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出馬,一個頂倆。
更何況讓朱雀他們都有些忌憚的天地真火,那威力絕對能夠將那粉蝶的屁股變成猴子的屁股。
不過好在鳳九歌心地善良,給小火使了個眼色,只讓它毀了她這件粉紅的衣衫便是。長得漂亮還穿那麼嫩,讓她顯得跟棵老草似的。
然而情況不過陡然之間便變了樣子,一道藍色的光焰迅速地閃過,將小火那天地真火一包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給消弭在了空氣裡。
鳳九歌擡眼看向來人,頓時一挑眉眼,剛剛好起來的心情,陡然之間有些不是滋味了。
救粉蝶的不是別人,正是下朝過來的雲傲天。
粉蝶轉過頭來看着自己身後的變故愣了愣,然而不過陡然之間是陡然之間的事情。她一擡眼睛看着雲傲天,立馬如同歡快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就到了他的面前。
“君上,聽說您回來了,彩蝶特地來向您請安。”說着笑容甜美地對着雲傲天一個福身,那眼中秋波,似乎能夠擠出水來。
“嗯。”雲傲天淡淡地一點頭,腳步未停,直接地走到了鳳九歌的面前,伸手去碰她的臉。
鳳九歌看着粉蝶瞬間七彩斑斕變換的那張笑臉,陡然之間心情大好。然而好歸好,她還是一偏頭,躲過了雲傲天伸出的手。
雲傲天見此另一隻手摟過她的纖腰,將她禁錮在了懷中,這才重新伸手去捏她的臉蛋:“誰惹你了?”
“疼!”鳳九歌趕忙地將自己的臉頰從雲傲天的手中解救下來,免得和周圍的這些美女一比,頓時黯然失色。
“沒誰惹我。”她一撇嘴,背在身後的手一動,召喚着跟着她惹是生非的小水和小火趕緊地回到安全位置來。
雲傲天寵溺地用堅毅地下巴蹭了蹭鳳九歌的額頭,這才擡起頭來,冷酷凜然的眼神,直直地射向粉蝶和她後面的幾個女子。
“你們可知錯?”
即便鳳九歌說沒誰惹她,可是事實卻擺在那裡,是人有眼睛,都會看。
她雖然是那種喜歡惡作劇的女子,卻還不會嚴重到讓小火噴火去燒人家的裙子,惹沒惹,一見便知。
粉蝶和她旁邊的幾個女子一見雲傲天的舉動,立馬覺得自己是眼睛花了,第二感覺就是面前的這個君上是假的。
然而跟在後面的白澤等人如假包換,讓人想不相信都困難。
粉蝶伸手拉過白虎,已經召集得快哭起來了:“義兄,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誰?”
白虎一見粉蝶這模樣就開始頭疼,就因爲怕他這個義妹知道雲傲天這回回來不僅是一個人,還帶着帝后,他都躲着她好幾天了。
沒曾想她自己也得知了消息,雲傲天回宮第一天,她就跑着來了。
不過瞧着現在的情景……
白虎知道雲傲天的目光落在粉蝶身上,有些不悅,趕緊地拉過她,低聲問道:“粉蝶,你先跟兄長說,你對那位做什麼事吧。”
“哪位?”粉蝶轉過頭,近乎嫉妒地看着被雲傲天摟在懷中的鳳九歌,語氣帶着風涼,“就是那個長得醜不拉幾的女人?”
“粉蝶!怎麼那麼不懂事!”白虎頓時嚴肅的模樣,看得彩蝶一愣,而後眼眶之中盈着淚花,頓時委屈了。
“義兄你兇我……”
“一個女人只會哭可不會留住男人的心。”朱雀見此抱着雙臂,冷豔的眉眼一挑,像在看戲一般冷冷地評論道。
彩蝶對雲傲天身邊的一切女子都沒什麼好感,一聽朱雀的風涼話,頓時不爽了:“朱雀王這是什麼意思?”
“呵,什麼意思?”朱雀頓時覺得好笑了,“本王以爲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你自己沒長腦子。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也不先想想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朱雀此生最見不得不長腦子的女人。
論美貌,在這妖界,哪一個不是貌美如花,如同天仙一般?
自持有點身份,又長得比較出挑,就妄想坐着雲天之巔帝后的美夢。她還真當他們皇的眼光,只有如此一點?
對於鳳九歌的人來說,她沒什麼意見。能夠陪着他們皇同生共死的女人,值得她尊敬。只不過是她的身份讓人難以接受而已。
而對於粉蝶,要不是礙於白虎的身份,她真想親自動手,讓她知道一點天高地厚。
朱雀的話讓粉蝶的臉瞬間難看得如同刷了白粉的牆壁一般,再看向雲傲天望着鳳九歌和自己那截然不同的眼神,臉色直接由慘白變成了鐵青。
“義兄,那個女人她是……她是君上的女人?”一句話問得磕磕巴巴,差點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然而震驚之後卻是更多的不甘,眼中的神色變幻萬千,羨慕嫉妒。
“是帝后。”白虎面色也不怎麼好地一點頭,伸手將粉蝶拉來靠在了自己身邊,“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你沒有關係吧?”
這話有些紅果果地護短,跟着粉蝶一起來的那幾個女子頓時感覺要遭。
果不其然,粉蝶看着雲傲天一直緊迫逼人的冰冷目光,頓時低下了頭,有些囁嚅地道:“剛纔我們過來的時候遇到……遇到帝后了,然後紫衣她們就開口辱罵帝后是低等妖物……”
“彩蝶小姐!”
那幾個女子頓時慌了神,着急看了粉蝶一眼,又迴轉過頭來看向雲傲天,“撲通”一聲全都跪下了。
“君上恕罪,帝后恕罪!”
沒有將粉蝶拉下水,而是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有後臺的人,感覺都不一樣。
雲傲天見此低下頭看向鳳九歌,冷着聲音,緩緩地道:“你來處置。”
鳳九歌咧開嘴角,笑着點了點頭:“好。”
話音一落,她環視而過的目光落在了白虎身上,就見他一張臉上全是緊張神色,就生怕她會將粉蝶一併辦了一般。
怪不得粉蝶能夠在雲天之巔的皇宮自由出入,原來是有背景在這裡的。
鳳九歌也沒心思樹敵,冷笑一聲,將粉蝶之前對她說的話,一字不改地還了回去:“得了,本小姐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下回別出來瞎晃悠了,礙眼。”
說着,一揮手,示意她們可以滾了。
跪在地上的幾個女子一聽鳳九歌這話,立馬連連又磕了幾下頭,嘴裡嚷着“謝帝后開恩”,而後一溜煙地跑了沒影。
而在一旁的粉蝶雖然並沒有被牽扯進去,然而聽着鳳九歌說的那句話語,一瞬間腦袋有些充血,一股氣息直衝而出。
白虎見此狠狠地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一衝動幹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來。
他們皇的脾氣,他們是最瞭解的。
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也更改不了。
更何況這樣的男人,一旦不愛,要愛就會給予對方自己所能夠給予的全部。
去惹鳳九歌,不是嫌自己命長是什麼?
“皇,帝后,小妹不懂事,屬下就先帶着她先回去了。”白虎一躬身,在雲傲天點頭的那剎那,立馬拖着粉蝶就離開了那裡。
最後剩下的白澤等人,立馬也識時務地閃人。
“屬下記得家裡的蜜餞還沒吃完……”
“屬下記得還約了人比武……”
“屬下今日還沒有剔牙……”
總之理由不重要,找個離開的藉口最重要。
雲傲天聽着他們那些不着邊的話語,微皺着眉一揮手,示意他們這些電燈泡全部都可以滾了,有多遠滾多遠。
白澤他們也識時務,立馬馬力全開,一晃眼間便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千古亭中。
白澤將手中白色的棋子,放在縱橫交錯棋盤上面,似在沉思。
旁邊,朱雀、狴犴以及玄武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半天沒看出個道道來:“這是什麼玩意兒?”
“圍棋,人類的一個玩物。不過裡面包羅萬象,變幻萬千,挺適合我。”白澤左手放下一顆黑色的棋子,有些嘆惋地擡起頭來,“只可惜沒有對手。”
“人類的玩意兒,說不定那位會呢。”朱雀擡起頭望向遠方,目光像是透過重重阻礙看到那兩個人似的。
白澤聞言輕笑:“或許吧。說起來,那位也算是個有趣的人兒。”
“還以爲她會拉白虎家那位義妹下水呢,雲淡風輕地帶過去了,倒是有些氣魄。”狴犴一想到剛纔的情況,不由得讚道。
“什麼氣魄?我看是心機頗深。知道惹到白虎對她沒什麼好處,索性放了水,還讓白虎對她的恩典感激戴德。我看皇早就知道始末了,卻還問怎麼回事,不過是想和那位一唱一和,給那位營造籠絡人心的機會罷了。”
朱雀冷哼,對一切都看在眼裡。
“我敢保證,粉蝶不會善罷甘休,那位也不會善罷甘休。後宮,一向就是個多事之地,還有得瞧呢。”
說着,朱雀迴轉過頭,看着仍舊在研究棋子的白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我說丞相,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難不成還真讓那位做雲天之巔的帝后?”
“不急,不急。”白澤輕描淡寫地放下一顆白色的棋子,微笑着道,“朱雀你這性子可不行,太沒耐心,可容易出事情。你打入帝后體內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
朱雀一愣,而後又是一聲不屑地冷哼。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