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蘇珊娜餐館靠窗位置的兩個客人,在聽到蘇珊娜喊馬克夫斯基的名字的時候,眼睛就都一亮,馬克夫斯基的輕浮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痞子,這樣的人,經常會做壞事。
這兩個客人正是基洛夫的手下,林木森的判斷非常準確,馬克夫斯基等人的確喜歡玩耍、享受,在家裡根本悶不住,當別爾夫什卡打聽了一下,發現沒有人關注李芸的事情後,他們便再也安娜不住,又跑出來了。
兩人雖然覺得馬克夫斯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林先生要找的馬克,但仍舊不動聲色的坐着,兩人裝作根本沒注意到馬克夫斯基等人的樣子,輕聲交談着,偶爾還會一起發出愉快的笑聲,兩人的耳朵其實卻完全關注着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等人的對話。
當兩人聽到馬克夫斯基說&qu;昨天晚上,很晦氣,竟然碰到了一個窮女人&qu;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馬克、昨天晚上的窮女人,都和李芸的死很有關聯,兩人的眼裡都透露出一絲喜色,其中一個站起來說:“老闆娘,結賬。”
“好的,”蘇珊娜扭着腰肢走過來,將手裡的賬單放在桌子上,嫵媚的掃了兩人一眼,微笑着說“謝謝,一共一百八十二元。”
“好的,不用找了。”馬德洛舍維奇(兩個手下的其中之一)從口袋裡取出兩張百元面值的盧布,交給蘇珊娜。付賬之後,兩人出了蘇珊娜餐館。
“你留在這裡,盯着他們,我回去報信,我想,我們找到了那個馬克。”馬德洛舍維奇對同伴說。
“好的。”
當馬德洛舍維奇將自己在蘇珊娜餐館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基洛夫和林木森的時候,林木森的眼裡閃過一抹寒光,抓起桌子上放着的匕首,就要出門。
“林,你不要着急,”基洛夫趕緊阻止林木森,“現在天還早呢,這時候就去的話,容易出問題,反正我們已經好到他了,他跑不掉的,對麼?”
林木森看看基洛夫,基洛夫的神色裡,都是對林木森的關切之意,林木森點點頭,將匕首放在桌子上,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了。
“馬德洛舍維奇,你現在過去,盯緊點,一定不能讓那個雜種逃掉,知道麼?”基洛夫說,馬德洛舍維奇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抽完了一支菸,林木森看看時間,六點二十了,林木森再次站起來,基洛夫微笑着搖頭,心想林木森爲李芸報仇的心未免太急切了,勸說到:“林,你應該好好想想,如何懲罰那幾個混蛋,而不是一味的心急。”
“我會將這把匕首,插進那個兇手的心臟!”林木森冷聲說,他的眼裡閃爍着怒火,從李芸死的時候的情況來看,對方明顯是要和她發生關係,而李芸不從,對方聽見有人找過去了,逃跑的時候,竟然殘忍的殺害了李芸,只是因爲匆忙,才忘記了拔下匕首,這也許是李芸的在天之靈,讓兇手留下了罪證,使自己能夠找到兇手,爲她報仇。
“這個兇手就是一個畜生!”林木森咒罵說,基洛夫吸了一口煙,齜了齜牙,沒有說話。
之後,林木森不時的看看時間,偶爾站起來,焦躁的來回走動着。
“我要在他殺害李芸的地方,殺死那個畜生!”林木森突然對基洛夫說,基洛夫聳聳肩膀,表示他對此無所謂,基洛夫上午到了小鎮上的醫院,處理了一下被林木森打腫的眼睛,現在雖然消腫了,不過眼睛周圍依然是一片黑紫色,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獨眼的熊貓(眼睛被打得輕,則眼睛是紅的,腫得也不厲害;若是被打得重,則會呈現黑紫色,腫脹的眼皮被封住眼睛)。
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等人吃過飯,波特拉維奇問:“馬克,我們今天晚上去哪消遣?”幾人中,馬克夫斯基最是心狠手辣,其他三人向來以馬克夫斯基馬首是瞻。
“嗯,我想想,”馬克夫斯基眯着眼睛,貪婪的目光看着老闆娘蘇珊娜忙碌的身影,“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去公牛酒吧,那裡每天晚上都會有些樂子的。”
林木森焦躁的等待着,時間終於過了九點,林木森再也坐(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手機用戶登陸.n,章 節更多,請登陸16文學網閱讀!)不住了,抓起桌子上的匕首,說:“現在可以了麼?”
“好吧。”基洛夫無奈的同意。
當下,基洛夫挑選了兩個手下,林木森帶着無罪、陳蠱鑫和馬大刀跟着基洛夫出了旅館,去找馬克夫斯基等人了。若是帶的人太多,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警覺和注意。
“林,那個叫馬克的畜生和他的同伴在公牛酒吧。”出了旅館後,基洛夫先是給馬德洛舍維奇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了馬克夫斯基等人的位置。
“帶我去找到那個人渣,”林木森說,“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他!”
“沒問題。”基洛夫笑着說,引領着林木森、無罪、陳蠱鑫和馬大刀來到了小鎮上的公牛酒吧。
晚上九點多,酒吧裡客人很多,三五成羣的湊在一起喝酒,電視里正在直播曼聯和切爾西的一場比賽,叫好聲、噓聲此起彼伏,身材火爆高挑的女郎穿梭着行走在客人中間,爲他們送上烈性的伏特加酒,偶爾有那輕薄些的客人在女郎豐滿的翹臀上抓摸一下,女郎都會低聲咒罵一句,引得衆多客人哈哈大笑。
看見基洛夫帶着林木森等人來了,馬德洛舍維奇就走過來,偷偷指了指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等人,說:“那個紅色頭髮的高個子就是馬克,旁邊的幾個人是他的夥伴,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另外幾個人,我已經打聽過了,是這鎮上的另一夥不良青年。”
林木森雖然聽不懂馬德洛舍維奇說的什麼,卻看見他先是指了指紅頭髮的傢伙,林木森的目光盯住了馬克夫斯基,眼裡兇光閃閃。
“林,不要衝動。”基洛夫拉着林木森的手臂說,林木森輕輕搖頭,示意沒事,基洛夫才放開了林木森。
“基洛夫,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林木森說。
“好吧,不過,林,你要小心一點。”基洛夫帶着兩個手下離開。
“嘿,你們是從中國來的麼?”一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女孩端着托盤,走過來問,她有着漆黑色的齊耳短髮,顯得乾淨利落,大大的眼睛裡蘊着溫和的笑意。
“是的。”林木森看看女孩,聽她的口音似乎也是東北人。
“歡迎你們來公牛酒吧,喝點什麼,我請客。”女孩微笑着說,“這邊走。”引着林木森四人走到一張空桌坐下。
“隨便。”林木森說。
女孩很快端了四杯酒過來,自己則坐在一邊,有點好奇的看着林木森:“我叫喬珊,H省人,你呢?”
“我叫林木森,J省人。”林木森說,眼睛卻盯着紅頭髮的馬克夫斯基。
“嘿,馬克,看到了麼,那邊來了四個中國人。”波特拉維奇看到了喬珊坐在一起的林木森等人,小聲提醒一邊的馬克夫斯基,馬克夫斯基聽了,便扭頭去看,他看見林木森正盯着他,馬克夫斯基對着林木森豎了一下中指,鄙夷的笑了笑,馬克夫斯基的心裡有點看不起中國人,因爲以前他曾經搶劫過幾次中國人,他們除了乖乖的把錢和身上值錢的物品交給自己之外,根本不懂得反抗,即使偶爾對方的人數比他們多,只要他們掏出匕首威脅一下,那些中國人便會放棄抵抗,被搶劫之後他們也不會選擇報警,馬克夫斯基和他的夥伴們一直認爲,中國人是最容易搶掠的對象。
馬克夫斯基甚至一直埋怨自己的父母,把自己晚生了幾百年,若是生在19世紀,也許可以自己親自去中國劫掠,也許自己還能做一個將軍。
陳蠱鑫和馬大刀兩人猛的站起來,就要過去教訓馬克夫斯基,林木森冷哼了一聲,說:“坐下。”陳蠱鑫和馬大刀兩人惡狠狠的瞪了馬克夫斯基兩眼,還是依着林木森的話,氣呼呼的坐下了。李芸是陳蠱鑫的表妹,最後的一個親人,她的死,陳蠱鑫當然非常難過;而馬大刀,向來脾氣暴躁,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外國佬對自己的輕蔑和挑釁,就算在外國的地盤上,那又怎麼樣,他相信自己一樣可以打得外國人跪在地上喊爺。
“嘿,看到了麼,中國人的膽子向來都是很小的。”馬克夫斯基見林木森阻攔了馬大刀和陳蠱鑫,不由哈哈笑着說。
“馬克,我覺得那幾個中國人,和我們以前遇到的不一樣。”別爾夫什卡說,馬克夫斯基就冷笑起來,說:“別爾夫什卡,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開始變小了,竟然連幾個中國人都害怕,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願你說的是對的。”別爾夫什卡看看林木森、陳蠱鑫和馬大刀說,這幾個人給自己的感覺是非常危險,別爾夫什卡甚至想遠遠的逃跑,遠離這些讓自己感覺危險的傢伙。
“林先生,”喬珊溫和的看着林木森說,“不要理會他們,那些人是這鎮上的危險份子,一羣很壞的混蛋,那個紅頭髮的叫馬克夫斯基,很兇橫。”
“謝謝你的提醒。”林木森說。
“喂,喬珊,你在說我的壞話麼?”馬克夫斯基說,他雖然聽不懂喬珊說的中國人,但喬珊看向自己的鄙薄,和她看着林木森時候的關切神情,自己還是能看懂的,而喬珊這兩字的發音,馬克夫斯基能夠做到。
“我在告訴他們,你是一個混蛋,最危險的傢伙,讓他們離你遠遠的。”喬珊大聲對馬克夫斯基說,馬克夫斯基就哈哈笑起來,大聲說:“你最好告訴他們,不要走出公牛酒吧,不然我會狠狠的教訓他們,我會折斷他們的手指,一根根塞進他們的屁眼裡!”
聽到馬克夫斯基粗俗的話,周圍的俄羅斯人紛紛叫好,喬珊不由微微皺眉,暗暗爲林木森等老鄉擔心,但她也無能爲力,她只是一個賣酒的女郎罷了,老闆可以保證別人不在酒吧裡鬧事,在外面的事情,老闆不會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