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君還想據理力爭,不過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次出來畢竟不是自己帶隊,如果再說下去就是和組長叫板了,不過吳思君還是氣的臉色漲紅,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這些人完全是在無理取鬧,不理智的分析案情,而是感情用事。
這個團伙兒一共纔多少人,去掉那些不具備作案的人員,根本不可能殺掉三十多人,而且在吳思君心中早就已經有了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只不過手裡沒有證據,同時更重要的是心裡的矛盾。
“組長,我覺得這些被舉報的人,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擾亂咱們視線的。”吳思君看了專案組劉廳長一眼,說道,吳思君一直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說的都是有理有據的分析,組長也不聽取,吳思君辦案子肯定是沒問題,無論是下派歷練的時候,還是調回BJ,經他手辦得大案要案都不少,只不過這情商就有點問題了,不懂人情世故,就是這個警督,也是靠着家裡的背景得到的,如果沒有背景的話,吳思君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能力較強的小警員,一輩子都上不去的小警員。
只不過吳思君一直都認爲,自己能站在現在這個位子上,完全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吳副組長,你是在懷疑爲我們提供線索的良好市民了,這裡的市民很淳樸。”那個刑警隊長馬上又說話了。
“如果舉報的不是市民,而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呢?”吳思君冷哼一聲,心中更加的惱怒。
“吳副組長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有證據嗎?”那個老刑警不屑的看了吳思君一眼,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和自己擺資歷裝辦案能手,不給你點教訓還不囂張沒邊了,就算你是公安部派下來的,能咋地?這事SY,不是BJ。
“證據,證據,這是討論案情,你有證據你怎麼不去抓人,還坐在這研究什麼,去抓人啊,我是在研究案情,沒時間和你較勁。”吳思君真的怒了,猛的站了起來,重重的拍着桌子,憤怒的指着那個老刑警。
“就算研究案情,也不是讓你瞎說,一切都要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那個老刑警看着暴怒的吳思君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擡了擡眼皮說道,此刻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BJ來的怎麼着,到了老子這不還是吃癟。
“建立在證據的基礎上,你手裡有多少證據?”吳思君怒不可遏,就算他情商低,這種處處針對自己她也看的出來。
“老李,你怎麼能和領導這麼說話呢,趕快想領導道歉,吳副組長,我這下屬也是破案心切,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公安局局長這時候站出來說話了,畢竟不能把這位BJ下來的得罪透了,誰知道這位什麼脾氣秉性,回去之後稍微吹吹風,自己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哼,有這樣的領導,可真是夠倒黴的了,就這樣的領導,什麼案子能破啊?誰讓咱官小呢,對不起啊,領導,你別和我一般見識。”那個老刑警吊兒郎當的站起來,滿嘴的風涼話,這哪是道歉啊,明顯就是在擠兌人。
“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破不了案了?”這些年吳思君可謂是心思全在破案上,
一直將懲奸除惡視爲己任,現在竟然有人質疑自己的能力,這是吳思君這將事業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女人接受不了的。
“思君,你也消消氣,老李這不也道歉了嗎?”劉組長這時候也站出來說話了。
“這是道歉?這道歉可真是太有誠意了,你們討論吧,我看我在不在這都沒什麼價值了,我去醫院看看證人。”吳思君說着重重的將手中一沓資料摔在桌子上,走出了會議室。
“哈哈哈……”會議室裡這時候卻傳出了一陣笑聲,絲毫不避諱吳思君,聽着那刺耳的笑聲,吳思君逃也似的下了樓。其實吳思君還有一個想法是沒說的,她想把有現場證人的消息放出去,然後引蛇出洞,只是處處有人針對她,根本沒給她說的機會。
“劉組長,晚上我安排下,咱們出去好好玩玩,人我都安排好了,絕對是個雛。”見到吳思君出去之後,公安局長湊到劉組長耳邊說道。
“哈哈,好,好啊,不過趙局長,這案子咱們要抓緊了,上頭對這起案子很重視,而且已經寬限過一次了,眼看着這期限就到了,咱們還是要在期限內破案的,吳副組長雖然人有點脾氣,不過這破案子還是很有手段的,好好考慮考慮她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你我都清楚,咱們審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這起案件的兇手。”劉廳長看了趙局長一眼說道,劉廳長深知,自己下來就是來鍍金來的,玩是玩的,這案子還是要破掉的,如果這案子破掉了,可是大功一件,對自己升遷還是很有好處的。
“哈哈,劉廳長放心,這案子嗎一定會在期限內破的,有些時候,兇手就在咱們嘴裡。”趙局長哈哈一笑說道,趙局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誰是兇手誰不是兇手就是嘴說的,說他是他就是。
“能不用嘴還是儘量不要用嘴的。”在這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的劉廳長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趙局長的意思呢。
“那是,那是!”趙局長連連點頭。
吳思君從公安局出來直接來到了醫院,守在醫院門口的小警察見到吳思君過來急忙跑過來:“吳副組長你來了。”
“恩,沒什麼事吧?”吳思君點了點頭問道。
“沒事,沒事。”
“你回去吧,今天我守着。”吳思君對小警察說道。
“吳副組長,那怎麼能行呢,怎麼能讓你守着呢?”小警察諂媚的說道,畢竟一個BJ派下來的警督對於這個小科員來說還是高高在上的。
“我說讓你回去你就回去,這不用你管。”吳思君心情本來就不好,說話的語氣也冰冷了起來,那個小警察急忙點頭應和着,不過能不用守在醫院這坡地方,小警察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吳思君推開門走進了病房,白麗正坐在病牀上看電視,看到吳思君進來,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繼續看着電視。
“能和你聊聊嗎,我知道你的病早就好了。”吳思君坐在了白麗的牀邊對白麗說道,白麗沒說話,依舊自顧自的看着電視。
“你就不想爲你的男人報仇,他可是殺了你的男人。”因爲白麗不說
話,吳思君也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不斷的試探。
“哼!”白麗發出了一聲冷哼,不過依舊是沒說什麼。
“把你看到的告訴我,我一定會抓到兇手,將兇手繩之於法的。”吳思君繼續說着。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白麗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對吳思君說道。
“難道你就讓甘心讓姚天賜這麼白白的被殺?”因爲白麗有反應是因爲自己說到姚天賜,所以吳思君認爲這是一個突破口。
“姚天賜?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在他手裡的人也不少,死了也活該,報應而已,我不過就是他的女人之一,一個被他包養的女人而已,他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個人包養我,而且他死了也挺好,我給他買了意外人身保險,受益人是我自己,所以其實在心裡我是希望他死的,我還要感謝殺了他的人呢,要不然我也不會白白的得到這麼一大筆錢了。”白麗冷冷的說道,她就是被姚天賜包養的衆多情婦之一,說白了她就是姚天賜的玩物而已,姚天賜的死活她並不那麼關心,她只關心錢而已。
“三十多人,兇手殺了三十多人啊,這可是三十多條人命,那些殺人犯就是亡命徒,喪盡天良的亡命徒。”吳思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和我沒關係,殺了多少人也和我沒關係,我拿到了本不應該拿到的錢,這就是那些殺人犯讓我得到的,這三十多人都是幹嘛的你們比我更清楚,他們活着禍害的人只能更多,死了是報應。”白麗絲毫不爲吳思君的話所動,他作爲姚天賜最歡的情婦,見過姚天賜做的很多事情,因爲在酒吧一個男人撞了他一下,就把那個男人打殘廢了,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對於姚天賜的死,白麗沒有一點感覺。
“錢你是拿到手裡了,可是就怕你沒法花,也沒機會花。”吳思君想明白了,這白麗跟姚天賜在一起就是看中姚天賜的錢,對於姚天賜死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麼感覺,她對錢的重視要遠遠大於對姚天賜的重視。
“你什麼意思?”白麗有些憤怒的問吳思君。
“別忘了,你是唯一一個見過兇手的人,如果兇手知道你還活着,並且見到了兇手的面目,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吳思君盯着白麗說道,當她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看到白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他們能殺三十多人,還差你這一個人嗎,配合我們,把案子破了,抓到兇手,你才能把你拿到手的錢花掉,能花掉的錢是錢,花不掉的錢,再多也是紙,你死了,你有再多的錢也沒用,好好考慮我說的話,我等你消息。”走出病房的那一剎那,吳思君知道自己贏了,白麗一定會配合自己破案的,這種把錢看中的女人,更看中的是自己的命。
想到這裡,吳思君安心不少,只要能從白麗這打開突破口,這案子一定能破,可是吳思君心底竟然埋藏着矛盾,萬一真的是他,自己該怎麼辦?吳思君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個身影,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那犀利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臉龐以及那陽光般的笑容,他還活着嗎?究竟他是不是兇手,此刻吳思君的腦子裡盡是混亂的思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