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仁想了想又將文件放回到保險櫃中,又將保險櫃內的物品恢復原樣,將保險櫃鎖好,清理了保險櫃上自己的指紋和痕跡,又將警報器的主導線接好,退出了辦公室。
張曉仁只清理了保險櫃上的痕跡,並沒有清理自己進入過這裡的痕跡,臨走的時候,他還將被自己叼過的煙放在了辦公桌上,回到房間的時候,張曉仁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二點五十了,夏天的天亮的比較早,如果自己再晚回來一會兒,天就大亮了,自己可能就真的無法安然的回到這裡了。
張曉仁點了一根菸,美美的抽着自己偷來的煙,張曉仁並不知道自己今天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他只想證明自己有能力在這個防守森嚴的軍區中偷東西,這樣自己今天的說法就可以解釋得通了,自己抽的煙是偷來的,而不是別人給的,這樣就能把樑若男接觸自己的事情給隱瞞過去。
張曉仁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知道,在和自己攤牌之前,自己是不會有事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害怕連累樑若男,所以他才冒險去做這件事,如果真要是追究起來的話,他敢在軍區這麼嘚瑟,絕對夠判他了。
抽完一根菸,張曉仁躺在牀上睡了過去,他並沒睡太久,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時間是七點半,張曉仁打開門,見到了一張鐵青的臉,這張臉的主人正是昨天那個那人,中校,或者說是某個政委,門口的兩個哨兵已經不見了,張曉仁估計,那倆傻貨關禁閉都是輕的。
“喲呵,夠早的啊,來進來坐吧。”張曉仁彷彿是變成了這個房間的主人,熱情的招待着到來的客人,只是從這個客人的臉色上可以看出,這個客人明顯是個惡客。
“來,抽菸!”張曉仁很大方的將一包特供中南海扔到了男人面前,見到這包煙,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別板着臉,你昨天不是還說這煙不好弄的麼,今天我請你抽,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兩包,我這還有不少呢。”張
曉仁臉上露出了十分嘚瑟的笑容。
“果然是你,張曉仁,你真是膽大包天,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部隊,是軍區,你竟然敢,竟然敢偷東西。”男人十分的憤怒,說話都是喘着粗氣的。
“別說的那麼難聽,不就是拿你幾包煙麼,也不值幾個錢,回頭等我出去,我送你十條八條的都可以。”張曉仁滿不在乎的說着,順手給自己點了一根菸,愜意的抽着。
“你是不是以爲我真不敢把你怎麼樣?”男人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呵呵,你想把我怎麼樣,我就是偷了怎麼着,你把我拉出去槍斃啊,我既然被你們抓這來了,也沒想過囫圇走出去,小爺我賤命一條,你敢不敢拿你的身家性命跟小爺我賭一把,我是個混社會的,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多了,早就該死了,現在活着是上天給我的賞賜,你正好把我解決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張曉仁擡了擡眼皮,漫不經心的說着,他的語氣一點都不重,不過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是那麼的血氣方剛,那麼的讓人無奈。
男人打量了張曉仁很久,這時候他似乎才發現,張曉仁和一般的年輕人真的不一樣,很不一樣,這個年輕人膽大包天,卻心細如髮,能力之強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做了一件打死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就把整個氣勢給扳了回來,這時候他也才明白,爲什麼上面那麼重視張曉仁,竟然讓自己一箇中校出來和張曉仁談事情,張曉仁絕對值這個價。
“行了,別看了,我臉上沒長花,說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我來好幾天了,也吃了不少部隊的大米了,你們這麼浪費糧食是很沒道德的。”
男人眯着眼睛,突然笑了,張曉仁心底瞬間升起了不好的感覺,這時候還能笑出來的人,要麼是傻,要麼就是極度陰險,這個男人顯然不傻,他笑,只能說明他想到了什麼。
“張曉仁,你能到我辦公室偷東西,的確厲害,不過你應該知道一個成語叫此地無銀三百
兩,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你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人,不過這個人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也沒有查下去的意思,不過這筆賬我會記着的,可能會用的到,你說你偷了煙,我可以說你偷了槍,或者軍事機密,這樣這件事纔有意思,對吧?”男人臉上仍然保持着笑容,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無比的陰險。
“恩,你的確很**人,我喜歡,你說的這些都好說,我擔着就是了,說吧,這玩意打算什麼時候用?”
“什麼時候用,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我的態度?你需要表達一個什麼態度,給你下跪求饒,求大爺你放了我,別難爲我?”
“是這樣,這次把你請過來,主要是因爲一些事情。”男人說道這裡停了一下,張曉仁也收起了二郎腿,將煙扔到地上熄掉了,他知道,可能正茬要來了,看來這個男人終於打算攤牌了,張曉仁並沒有說話,而是微微眯起眼睛,在等待男人接下來的話。
“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而且十分簡單,聽說你跟J省的畢書記走得很近,你們之間有很多私下的秘密,我想要讓你做的呢就是把這些秘密說出來,就這麼簡單。”男人打開桌上扔着的一包煙,點了一根,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男人看了張曉仁一眼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得到什麼,或者說我們想要得到什麼,你要知道,這件事你是無法抵抗的,因爲就算你扛着不說,還是有人會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那麼你爲什麼不站出來做一個順水人情呢,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你得到的東西將會超出你的想象。”
張曉仁從來都沒想過,何流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把自己弄到這來,是爲了畢書記,這時候張曉仁想到了曾經和韓叔說過的話,自己充其量算是畢書記的過河卒,可是這過河卒有時候不僅能被自己利用,還能被別人利用,現在看起來,有人想要用自己這枚過河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