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強見我這樣,輕輕的問道:“那天哥,這仗咱是打,還是不打啊?”
我挺直了腰板,把手指按的直響,緩緩的說道:“打,我於天還真就沒怕過誰。”
我頓了頓,看向謝強,問道:“他有什麼缺點麼?越致命的越好。”
謝強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有,而且他這個毛病是人盡皆知的。”我頓時來了精神,問道:“什麼毛病?”
謝強嘴角上揚了一下,看樣子有些壞笑。小聲的對我說:“他這個毛病,就是每週六週日,必須去南湖那邊的一個洗浴中心找小姐。”說完,笑的更開心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天助我也啊,在校內還要顧忌這顧忌那,這在校外,還不任由我無法無天麼?而且他做那種事,還會有防備之心麼?想到這,我不由得更開心了。謝強問道:“天哥,後天就是週六了,咱們要行動麼?”
我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咱先找關浩予研究研究,這貨智商高。”謝強點了下頭,我突然想起什麼事來,說道:“對了,強子,你去把原來咱的兄弟,現在在一中上學的,統計一下。”謝強皺了皺眉,慢吞吞的說道:“天哥,咱那幫兄弟哪有學習的啊?就是有,也沒有幾個,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嫂子要是在那邊有什麼事,咱就過去平了不就得了麼。”
我看了一眼謝強:“去吧,等咱們去,什麼事都晚了。不這麼做,我不放心。”謝強只好點了點頭,我讓他趕緊去辦。
謝強走了之後能有五分鐘吧,我說我要去廁所,轉身就離開了教室。平時都是王小飛周杰他倆跟着我去,不光他倆,還會跟着一大幫人,都是我班同學,平時跟我們混那些。除了去廁所,還要在一起抽菸。因爲今天是午休,我看到王小飛周杰他倆睡覺呢,班裡也沒有別人,我就沒叫他們,拿着煙就去廁所了。
大中午的,走廊上都沒人,整個樓層也靜靜的,我剛出班門口,就看見有一個身影從拐角處跑了,我也沒在意,以爲那小子着急拿東西。
我慢慢悠悠就去廁所了,到了廁所就點着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頓時覺得少了很多煩心事,爲什麼人心煩的時候就抽菸呢?第一個,香菸具有麻痹作用,跟酒差不多,吸菸的人都知道,第一次吸菸,身體不好的,都容易暈過去。第二個,是我自己認爲的,每一口煙都是一個嘆氣的循環,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感覺,嘆着氣,心情也就會好不少。久而久之。就會產生依賴性。
話說回來,我抽了幾口煙,慢吞吞的解開了褲腰帶,就在這時候,廁所門“碰!”的一聲就被踹開了,也許我現在有些草木皆兵了,門被踹開那一瞬間,我迅速躲到了一邊,並瞬間繫緊了褲腰帶。果然,孟長飛叼着個菸頭,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樣子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但是現在也不是噁心的時候,他身後還跟着最少十個人,個個眼神不善的看着我,想來傻子也知道他們是來抓我的。
我承認我冷汗有些要下來了,但是出來混的,裝也得裝明白。我站的筆直,冷冷的說道:“孟長飛,你確定要和我玩到底麼?”孟長飛笑着說道:“沒錯,但是注意你言辭,不是和你玩到底,而是我會給你玩出這個學校。”
我倆手一攤,表現出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孟長飛繼續說道:“還有,給你玩出這個學校不是我目的,別讓我在校外抓住你。我打死你。你信麼?”
當時我就笑了:“嚇唬誰呢你這是,煞筆。”孟長飛當時就怒了,相信他也沒想到,都這樣了,我還在這嘴硬吧。當下便向我衝過來了,對着我臉就是一拳,我歪頭躲了過去,這時候孟長飛身後的人也一下子衝了上來,廁所地方本來就小,很多人打不到,只有叫罵聲不斷響起。饒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拳,我只記得我毫無規則的出拳,也不知道打到誰了,但是沒有幾秒鐘,我就被踹倒了,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拳腳,那時候我已經毫不知道疼痛了,只是我拳頭緊緊的握着。
不知道多久,這些拳腳漸漸消失了,我還以爲他們打狗了,便努力的睜開眼睛,結果我看見孟長飛正在脫褲子!當時我就知道他要幹什麼,我用了我最後一絲力氣試圖站了起來,我剛蹲起來,就被人一腳踹倒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特麼的,這小子挺抗揍啊,還有勁呢?”我緊握着拳頭,又被人踹了幾腳。到最後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我心裡那個難受,當時真的想說些服軟的話,但是強烈的自尊感還是把那些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