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琅痛苦的閉上了眼,似乎當初跟遲飛羽初遇的時候,他也是帶了微醺的酒意,將自己當成是他的那個女人,而想強行佔有的啊。
“我說,當我的女人……”他那帶着酒氣而略有霸道的話,仍是響在耳邊。
怪只怪,自己太單純,太相信愛情了,他一句當他的女人,自己沒有妥協,他改變了方式,換了一個說法,當他的女朋友,自己就稀裡糊塗給答應了。
可本質不是一樣的嗎?都是在他的身邊,做着那個女人的替身……
“別想了……”醉艾艾慢慢踱到了她的身邊。
她跟宮琳琅站在一塊兒,微倚着欄杆:“我還以爲,你們之間,可以有點話要說,可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你還了他一耳光,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宮琳琅靜默着,沒有說話,她思索着何去何從。
從陣痛中緩過來,別的事,要好好計劃才行。
醉艾艾這兒,並不是適宜久呆的地方,當初是爲了不讓遲飛羽找着她,才暫時跑這兒來避着遲飛羽。
現在跟遲飛羽已經撞上,也就沒必要繼續躲在這兒。
可現在的情況是,遲飛羽只是將她當成替身,因爲這陣子太過懷念那逝去的阿珍,存心疏遠她,甚至爲了阿珍的照片,給了她一耳光……
宮琳琅想到此處,再度難受得閉上了眼。
耿耿於懷的,並不是這一記耳光,再痛,也不過就是當時痛一下。可是透過這一記耳光,令宮琳琅清楚的感之,以往遲飛羽所有的溫存憐愛,只是給阿珍的。
從頭到尾,他真正愛的是阿珍。這纔是宮琳琅無法平靜面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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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飛羽將身子沉到了游泳池底,一動不動的,就這麼沉在池底,遠遠看去,如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
直到胸中的那一口氣憋盡,達到了自己的極限,他才潛了上來,在水面上換了一口氣。
只是,這氣是換了,可心中的那股窩囊之氣,卻是怎麼也驅散不去。
耳邊,時刻縈繞着的,是宮琳琅那決絕的語氣:“遲飛羽,這一記耳光,是我還你的。”
以往她給他的手刀,令他暈厥過,她一記啞鈴,也砸得他頭破血流過,可那時,他都沒有計較。他自認自己胸襟夠寬廣,不會計較她對他的種種潑辣手段。
可這一記耳光,他卻是耿耿於懷。
便算他當時傷心氣憤之下,失手打了她,她不依不撓,哭着鬧着隨便跟他發什麼氣,他也會承受着,便算還他十記八記耳光,他也會坦然承受。
可當時那情景之下給他的一記耳光,他真的是想不過味。
那神情模樣,已經不是情侶之間的鬧氣彆扭使性兒的作法,她真的是將他當仇人般的對待了。
就爲一記耳光,她就抹殺了他對她所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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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艾艾在衛生間外稍站了一陣,聽得宮琳琅依舊在乾嘔,卻又什麼也嘔不出來,一絲不好的念頭,掠上心間。
“琳琅,你懷孕了?”她走進衛生間,站到依舊蹲在馬桶邊的欲嘔非嘔的宮琳琅,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