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尚洋要結婚了。”路逸舟說話不急不徐,如果不是包間裡就他們兩個人,青靈都要懷疑路逸舟到底是不是在和她說話,半晌又聽他說道,“是不是你的主意?”疑問又肯定。
不可否認,青靈點頭,“事情既然做了就應該要負責。”再說了倪妮老師也不錯,配得上尚洋。
尚家辦事的效率很快,日子已經定了,下個月,請帖也已經發下來了。鳳凰還特地問過她的意見,只不過青靈不喜歡熱鬧,回絕了。其實婚禮也不能再拖了,新娘的肚子也等不了。
路逸舟沒再說什麼,青靈也找不到話題來說。他們之間好像總是這樣,容易冷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什麼可聊的話題,氣氛就特別沉悶。主餐過後,上來了甜湯。青靈的胃口突然好起來,湯一碗接一碗的喝,她是喜歡吃些甜食的,甜的發膩,彷彿連心情也變得好起來。路逸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湯只喝了一碗,然後就坐在那裡懶洋洋的看着窗外的繁星滿天。
看青靈吃得差不多了,路逸舟才揮手示意服務員收拾桌子,然後端上來熱騰騰的茶,南福的鐵觀音,問起來就很香,“南方廣義那邊出現了連環殺人事件,師父讓我們去廣義查出真兇,後天動身,你回去收拾一下。假,有人會幫你請的。”路逸舟也沒看青靈,自顧自的說着。
青靈捏着茶杯轉過來轉過去的,嘴裡嗯嗯答應着。南方?那不就意味着可以去避冬了,她正愁今年無法去南方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順了她的願。她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呢。
“這是機票。”路逸舟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機票放到青靈面前。後天上午十點的,京城到廣義。
青靈拿過機票,一邊端起茶杯喝茶一邊向路逸舟問道,“你叫我出來喝茶就爲了這事?”
路逸舟點頭,納悶。不然還能爲了什麼事?不由得也端起茶杯來喝茶,姿勢和青靈無異。
青靈失落,如果不是這事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同我吃飯?即使我們已經半個月未見。青靈放下茶杯,語氣有些已有些生硬,說道,“其實這事根本不用你專門跑一趟,讓底下的人傳個話,後天我照樣到機場。”青靈拿起自己的單肩揹包,起身悶悶的說道,“我先走了。”
“我送你。”路逸舟抓起放在一旁的車鑰匙就要起身,青靈一個人走他還有些不放心呢。
“不用。”青靈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清冽而有堅定。讓本已站起來的路逸舟又生生坐下了,車鑰匙再度放在了桌角上。路逸舟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來抽,心裡有些煩悶。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着說着就變臉了?本來是想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她了,上次見她同一幫人在街頭上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路邊攤上的小火鍋騰騰的冒着煙,心裡突然一動,他是不是有些冷落她了。於是今天師父和他說件事時,他就想着帶她出來吃個飯。誰知,現在……
青靈一個人在街上蹦蹦跳跳的走着,京城的十月末已有些冷意了,尤其是晚上。青靈穿着寶石藍的長款風衣,長長的頭髮在風中飄動,雖說有些涼,可也不是太冷。。突然,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滑在她身前,車門打開後,嶽天諾從裡面下來,話裡帶着笑意,“靈姐,老遠就看見你跟個兔子似的跳跳的,去哪?上車,我送你。”說完,嶽天諾頭一偏,示意青靈上車。
青靈莞爾,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本來不放心青靈一個人走的路逸舟開車而來時,正好看見青靈上了嶽天諾的車,心下一鬆,調轉車頭,車子在馬路上打了個轉,離開了。
青靈也好長時間沒看見嶽天諾了,自從路逸舟把他調走。上次曼妙和她們一起吃飯時,還提起嶽天諾,那時候嶽天諾還在臺裡,想到這青靈不由開口問道,“怎麼樣,事情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嶽天諾點頭。他說差不多的時候,其實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然他也不會回來。
想到曼妙,青靈就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天諾你和曼妙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尚洋要結婚了你知道嗎?要不你們和他一起算了,正好熱鬧。”青靈發現自己最近倒是樂意做起了紅娘。
“知道,他請帖都給我了。”他們和太子黨的高層都還是熟悉的,雖說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可也不是什麼壞人。只因那幾個臭老鼠壞了富二代的名聲。“我們等到明年吧,曼妙再有幾個月就生了,不方便。到時候還要請你當我們的證婚人。”當初要不是青靈從學法律的大軍中把他和曼妙撈出來,現在他還不知道在哪混呢。說起來,他們從內心裡還是感謝她的。
青靈點頭。“到時候你們在哪辦和慕容逸說一聲,讓他給你們報銷。”這就是借花獻佛了。
嶽天諾啞然失笑,不知道慕容逸聽到這話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