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說道:“大哥,你就是這一點不好,爲人太過死板,不知道變通。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我們在這裡打仗,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了,樑親王等人,此刻說不定正在逼宮,我們的父親大人,說不定也已經被他們給……這些暫且不去說他。我們退一步來說好了,現在的情況,誰最着急?當然是國主了。只是,我們現在被重重包圍,消息也不能傳遞出去,京城的消息也傳不過來,你怎麼知道現在的國主是不是非常需要我們的支援?
樑親王的兒子,手握重兵,實力不在你我兄弟之下,家裡,現在只有父親大人和二哥在,你又如何能夠放心?大嫂和侄兒們,他們的安危又是如何?這些你就不考慮?”
陳海的一番話,將陳勇說道是啞口無言,無從辯駁。陳海說的這些,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直以來,陳勇都是堅持君命皇權是至高無上的,從來不敢違背半點,因此,腦子裡是半點都沒有過其他的念頭,如見,聽陳海如此一說,他的心裡也是開始動搖起來。
“那,依你說該如何去做?就算我現在放你回去,你又如何能夠闖的出去?”陳勇一臉的無奈之色。
陳勇號稱三大軍神之一,在軍事上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否則的話,也根本就當不起這軍神的稱號,只是,這次的局面實在是一個死局,內外交困之下,即使是他有軍神的稱號,面對如今的局面,也是顯得一籌莫展。
軍中的糧食已經是不能堅持多久了,而且,傷兵們也因爲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正在大量的死去,士氣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接二連三派出去求救的人,一個個的,都是死在了眼皮底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衝的出包圍圈,可以說,這裡,已經是被圍的好似鐵桶一般。
“三弟,這裡已經是被困的死死的了,不要說人,就算是一隻鳥,此刻也飛不出去啊!”
“哼,大哥,這一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是要去闖上一闖,闖的出去,我就直接回京,瞭解一下現在的局勢,若是闖不出去,那就死了算了,什麼軍神,也不過是如此而已。”陳海說完就走出了帥帳,其餘的一些副將紛紛的跟着陳海一起走了出來,都是要求跟隨着陳海一起去闖。
“這一次,我決定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去,所有的人,全部都待在這裡,與我大哥一起防守,如果我能夠出去,我會盡快的趕回來,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糧草援兵帶來,誰敢擋我,都要死。敢陷害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一股凜冽的殺意頓時就蔓延了開來,令得所有跟隨在陳海身後的副將們,好似一個個都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全都打顫。
陳海披掛整齊,陳勇試圖再次的對陳海進行勸說,不過,作爲大哥,自己的這個弟弟的脾氣,他是瞭解的非常清楚的(陳勇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陳海其實已經不是他的那個弟弟陳海了,不過,既然陳海進入這個空間來歷練,選擇的人物性格也是與他非常接近的),一旦他決定要去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那我誰都沒有辦法攔阻的。
“三弟,真的要去闖?”陳勇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大哥,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而且,現在的局勢,我們也拖不起。糧草已經告急,傷兵也已經開始有人死去,這些,都需要我們在短時間裡解決掉。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我都是要去闖上一闖。能夠闖出去固然是少,如果闖不出去,戰死沙場,也是我輩軍人的榮耀。大哥,保重!各位兄弟,保重!”陳海說着,就要撥轉馬頭而去。
就在這時,聽到了一聲呼喊聲:“三哥……三哥……”靈郡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把將陳海的座騎繮繩拽住:“三哥,不要去好不好?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讓你去。”
“郡主!不要攔我。要是能夠攔的住,我大哥就已經將我攔下來了。大道理,我也不想再多說,你都懂的。我現在這樣出去,的確是很危險,但是,要知道,如果我能夠闖出去,就可以給朝內的那些奸黨們很大的壓力,迫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的話,不但我們這裡的人要死,你的弟弟,當今的國主,估計,也要性命不保。
那些親王們,製造出這樣的機會,只能有這麼一次,所以,現在,我們就是要和他們比時間,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陳海躍下馬,輕輕的走到了靈郡主邢靜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邢靜的臉龐,輕聲的說道:“靜靜,等我!你要相信三哥,一定會活着回來娶你的!現在,聽話,跟大哥回去。我現在倒是慶幸當初你偷偷的跟着大軍前來此地,否則的話,樑親王的兒子邢飛,這會還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邢飛,雖然與邢靜有親戚關係,不過這個傢伙卻是一個典型的無恥之徒,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被他給看上了,那他完全不會顧及你的身份,先滿足了自己的獸慾之後,再來考慮這些問題。上到他老爹樑親王的小妾,下至同宗同族的女子,凡是被他看上的,鮮有人能逃脫。
其父樑親王在朝位高權重,而他本人又是手握重兵,這樣一來,更是無人敢對其加以指責。就算是樑親王本人,得知自己的小妾被自己的這個禽獸兒子霸佔,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樑親王不是沒有教訓過這個禽獸兒子,當樑親王親眼目睹到邢飛與自己的小妾在牀第之間歡好的時候,也是氣得當時就想講這兒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然而,還沒等樑親王開口,邢飛已經是滿不在乎的對自己的說:“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我父子爲了個女人翻臉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你能有今天的權勢地位,沒有我,你根本就得不到。所以,父王,我勸你,還是不要來管我的事情好了,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說完,就此揚長而去,愣是把樑親王給氣的三天都沒下牀。
從此之後,邢飛更是變本加厲,無所顧忌。而他一直都是對靈郡主邢靜的姿色垂涎三尺,只是顧忌陳勇與陳海兩兄弟,這才遲遲不敢動手。但是,現在陳勇與陳海兩兄弟被水國和風國的軍隊包圍,靈國國主又差不多是自身難保,靈郡主邢靜,自然就會讓邢飛抓到機會。
因此,陳海這次會說出,邢靜偷偷摸摸的跟隨大軍來到此地,反倒是歪打正着了。
靈郡主邢靜知道陳海說的都是實話,只能是點點頭,輕聲的說道:“三哥,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就不攔你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我等着你來娶我,等着你,好嗎?”
陳海低下頭,在邢靜的臉上輕輕一吻,笑着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回來娶你。你三哥是什麼人?靈國的三大軍神之一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娶你的,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多生幾個孩兒!”
邢靜的臉色一紅,卻終於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應道:“嗯!”
陳海哈哈大笑,一躍上馬,絕塵而去。
陳海胯下的駿馬,是陳海在第一次出征之時,父親送給他的禮物。爲了馴服這匹烈馬,陳海整整與它鬥了三天三夜。爲了紀念這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陳海將這匹馬的名字命名爲火烈。
這個名字,與它的外形也幾位符合。火烈身高一丈,從頭至尾,一丈有餘,遍體紅毛,全身上下,無一絲雜色,此刻,火烈放開四蹄肆意狂奔,就好似一團紅色的火焰在原野上急速移動。
如此狂奔了一個多時辰,離開營地至少有上百里的距離。如此長距離的奔跑之中,陳海並未遇到想象中早就應該碰到的敵人。
不過,越是如此,陳海越是不敢掉以輕心。暴風雨前的平靜,恰恰說明了,暴風雨的猛烈。
東陵平原,雖然是地勢平緩,但是不代表沒有高大的山川。
靈國水國風國三國交界之處,正好有一座巨大的山脈,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將三國之間給分割了開來。不過,既然是屏障,有時候也會成爲一種阻礙。
陳海由於是國內的勢力陷害,這才導致深陷重圍,差點就死在他鄉,幸好是大哥陳勇救援及時,這才撿回一條命,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導致了整個大軍全都被困在死地。
因爲,這一次的行動,已經是越過了靈國的邊境,到達了水國的領土之內。這時候,要想成功逃回到靈國,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衝出這道天然的屏
障。
高大的國境山脈已經出現在了面前,陳海放緩了腳步,全神戒備着,如果說,能夠一鼓作氣的衝過去,那當然是好事,問題是,怎麼可能回郵如此簡單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早就有人突圍出去了。
果然,陳海的念頭還未轉完,迎面已經是看到了一支隊伍擺開了陣形在等待着自己。
“哈哈,大家快看,對面來的是誰?”對面的隊伍中有人高聲大喊道。
陳海一聽這聲音,頓時就吃了一驚,因爲,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國三大軍神中的另外一人邢飛。
邢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邢飛?”陳海注視着邢飛,雙眼中猶如要冒出火一般。
“陳海,哈哈,沒想到吧,不錯,正是本世子!靈國三大軍神,本世子也算一個,因此,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你膽子真大,竟然敢獨自一人前來闖關。怎麼,想降低暴露的機會,尋找空隙突圍嗎?哈哈,我告訴你,別做夢了,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螞蟻從我這經過,都得給我扒層皮下來!”邢飛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得意。
“嘴巴上說大話有什麼用?有本事你過來?”陳海的眼神中盡是不屑之意:“不要忘記了,我們三人之中,你排在最後!”
“笑話,本世子是看的上那種虛名的人嗎?那是本世子不屑去與你們爭。什麼三大軍神,你,陳海,不是照樣吃了敗仗,差點死掉嗎?要不是陳勇把你給救了,你還能在這裡唧唧歪歪?不過,沒想到啊,歪打正着,竟然把你的哥哥還有靈國的大軍全都給帶進了死地,對於這一點,我還是真得好好的感謝你纔是。”邢飛哈哈大笑着,就好像陳海在他的面前已經是猶如死人一般,完全沒有將陳海放在眼裡。
“對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邢靜那丫頭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偷偷的跟隨大軍來到此地,害的我,到處尋找。你是知道的,我對邢靜這個小妞是早就想弄來玩玩的,從前,礙於她的身份,一直隱忍着,現在,我終於可以實現我多年的夙願了。”一提起邢靜,邢飛的眼神中又開始充滿了淫邪之色,他的這幅模樣,實在是令陳海想要嘔吐。
“你這是自己在找死!邢飛,既然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麼,今天我就取了你的狗命!”陳海怒火中燒,大喝一聲“駕”,催馬上前。
手中的槍,被陳海緊緊的握住,心中的怒火,使得陳海此時完全的顧及不到其他,一心只想將邢飛紮於槍下!
“哼!”邢飛冷笑一聲,隨手揮了揮,頓時,邢飛身後的隊伍中涌出了無數的弓箭手。頓時,漫天的弓箭射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一般的朝着陳海射來。
“駕!”陳海雙腿一夾馬腹,火烈的速度頓時又提高了不少,同時,陳海手中舞動着槍桿,將身周包裹的水泄不通,漫天的箭雨雖多,卻是沒有一支能夠傷害到陳海。
見到如此情景,邢飛怒罵道:“真是一羣廢物,這麼多的弓箭都射不到一個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邊上的水國大將風國大將聽到邢飛如此話語,頓時就不舒服了。
這一次邢飛前來此地,水國與風國的大將們,無非也是因爲邢飛好歹也算的上是靈國的三大軍神之一,想着讓他來對付陳勇兄弟兩個,不過對於邢飛的爲人卻着實是鄙夷的很。原本就是不服,如今又聽到如此的話語,自然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水國主將劉雲飛,也是一員名將,征戰沙場多年,只是如今年事已高,出征打仗之事已經是鮮有讓他參加的了,不過這一次靈國的陳勇陳海兩兄弟同時前來征討,這纔派出了劉雲飛前來。
劉雲飛年紀約是五十上下,年輕時的脾氣異常火爆,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火爆的脾氣反而是越來越烈。此時聽到了邢飛如此言語,他那火爆的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只聽的劉雲飛瞪着邢飛,伸手指着他說道:“後生,不要以爲你是靈國樑親王的兒子就目中無人。既然你看不起我們水國和風國的士兵,那麼,就請你自己上前與他打鬥。孩兒們,聽我命令,全都給我住手,退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