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現在該我們玩玩了。你喜歡這個遊戲,我就陪你玩到底。”謝天忍痛站起,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側頭一看,左邊軟肋又紅又腫,還有少量的腥血滲出。小心活動左臂,感覺很痛。
“三弟,你沒有事吧?”嚴立行發現謝天的左邊軟肋正在滲血,動作也不協調,反手把槍別在腰間,轉身繞到白狼前面,右手凝聚全部能量,全力擊向白狼的小腹,“你雙手已廢,也沒有半點內能了。現在是廢人一個,看看王天宏會不會收留你這樣的廢人。”
“立哥,我沒有事。能不能讓你的兩個兄弟迴避一下。我是未成年人,想和這位白先生玩點未成人的遊戲。”謝天咬牙撕破自己的無袖T恤,忍痛纏在腰間。
他一拐一拐的向草從走去,分別揀起妙娜,手機和錢夾,捧着妙娜親了一口,“寶貝,辛苦你了,寒冰兒那邊情況如何?”
“老闆,寒冰兒那邊,我會緊緊的盯着。你的傷要緊不?如果很嚴重,立即回城,先治傷,以白狼現在的樣子,讓他跑也跑不了。”妙娜測試白狼的身體,不但雙手全廢,戰力值迴歸到零點了。
“沒事,只是斷了兩根軟肋。”謝天把錢夾和手機,以及妙娜分別放進褲袋裡,慢慢折了回去,發現嚴立行的兩個兄弟已經走了,“大哥,你也迴避一下,畢竟,你是在職警察,看着未成年人玩這種遊戲,不太合適。”
“好吧,但不要弄死了。留着他的狗命,我另有妙用。”看清謝天的眼神,以及他臉上的指印,嚴立行沒有多問,他也清楚謝天的風格。受了如此羞辱,必然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以他的風格,這種帳絕不會拖欠,只要條件許可,他會當時還清,欠債的日子不好過。現在又有條件還清債務,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白狼。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留着他,我有更大的用處。”謝天伸出右手鑽進白狼的褲袋,掏出他的手機和錢夾,把手機扔給嚴立行,“先把呂布兄弟倆人引過來。滅了他們倆人。王天宏就真的失去一臂了。”
“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也是想利用白狼毀了呂布倆人。三弟,不怕你笑話,一對一,我不是呂步倆人的對手。更別提他們的聯手攻勢了。”嚴立行接過白狼的手機,查看最近聯繫人,果然有呂布倆人,“你帶他到裡面慢慢玩吧。收拾呂布倆人的事,我會處理。”
“大哥,這位狼先生挺富有的啊。錢夾裡隨時帶着三千多元的現金。夠我生活兩個月了。”謝天把白狼的錢全部沒收到了,所有的銀行卡也沒收了。信用卡之類的,全部消毀。把空錢夾扔給嚴立行,交給你善後。
“三弟,別逗了,以你的本事,真要賺錢,會在乎區區三千元嗎?”嚴立行接過錢夾一看,只有白狼的身份證了,“你開始你的遊戲吧,我開始佈局收拾呂布倆人了。”
“白狼,你不會想到有現在的局面吧?”謝天忍痛擡起右膝,用力撞在白狼的背上,趁白狼藉着衝擊之力前撲之時,身子微微縱身,凌空一膝,重重撞在白狼的“命門穴”上。
“哇!”白狼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張嘴連吐了幾口血,慢慢扭頭,憤怒看着謝天,“你什麼時候和嚴立行勾結在一起了?”
“你以爲,你現在有資格發問嗎?”謝天騰身射了過去,擡起右腳踩在白狼的臉上,慢慢的向下壓,“這是你打我耳光的利息。”
“這一局,我徹底的輸了,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可以盡情的折磨我,報復我。但是,能不能讓我明白一點,底是怎麼回事?”白狼反覆思索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破綻,謝天和嚴立行更不可能知道王天宏對他下的指令。
可是,謝天怎會在街在佈局,公然引他上勾呢?在此之前,還一一調走了他身邊所有的兄弟。只憑他和嚴立行倆人,顯然無法辦到。他們的背後,難道另有勢力?
“你覺得,我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如此機密的事,我們卻一清二楚。以你的智慧,難道真想不通其中的玄機?”謝天嘴角浮起一絲陰笑,故意給白狼下個套。
“你……你是說,你們在我老闆身邊安插了眼線?”白狼瞳孔漸漸收縮,四肢也開始收縮了,如果謝天的話是真的,這將意味着什麼?
嚴立行是在職警察,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對付王天宏,尤其是明刀明槍的鬥。可謝天不同。他是身份不明的孤兒。突然和王氏唱對臺戲,還佈局毀了他,這又意味着什麼?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說,這全是你說的。”謝天移開右腳,疾甩右腿,用力踢在白狼的左邊軟肋上,“這是你踢斷我軟肋的利息,關於本錢,等會兒一起算。”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和王氏作對?”這一刻,白狼幾乎可以肯定了,謝天的背後肯定另有勢力。正是這股神秘的勢力支持謝天,他纔敢和王氏叫板。
想想麪館的事。白狼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在此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謝天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就算他和王冰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也沒有膽量當衆黑打王氏派去的人。
他心裡只想着如何快點抓到謝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行動反而被謝天利用了。在天河路,他還以爲自己的運氣好,輕易就抓住謝天了,現在才徹底的明白,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一個毀滅他的圈套。
他是第一個目標,第二個該輪到誰了,黑虎或是獵豹?這一瞬間,白狼不想死了。他必須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提醒王天宏小心,更要提防他身邊的人。
“這個問題,你以後在監獄裡慢慢想吧。現在,是該你還本錢的時候了。”謝天從白狼身上跨過,疾閃右腿,右腳全力踢在白狼的右邊軟肋上,“親愛的,是不是很爽啊?”
“可惜,你的力道差了一點,只能踢斷我的肋骨,卻無法傷及我的內臟。”白狼張嘴噴血,朝謝天的臉上射去,“小子,有種的,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這是你打我耳光的本錢。”謝天沒有抹臉上的血跡,微微彎腰,伸出右手,給了白狼四個陰耳光,“這滋味,是不是比剛纔更勁辣?”
“老子說過,你這種可憐的力道傷不了我的內臟,真的有種,就把老子結果了。”白狼感覺雙頰火辣辣的,兩邊龐臉,像是突然之間長了大量的脂肪一樣,又肥又胖了。
“你小爺爺去接個電話,回來之後再慢慢的修理你這個狗雜碎。”謝天掏出手機一看,是嚴立行的號碼,略一思索,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背對白狼向破房子走去,離開白狼的視線之後,按了接聽,“怎麼樣,局布好了沒有?”
“你放心吧,他們應該正向這邊趕來。我們聊天的時間稍長一點。這樣纔不會露出破綻。你說話的聲音要大一點,故意讓白狼聽見。”嚴立行簡單說了他佈局的經過。
“女人,你煩不啊!老子在外面多玩會兒,難道不行嗎?你真怕老子出去玩女人,你有種的話,就出去找別的男人。”謝天捂嘴偷笑,聲音儘量提高,讓白狼清楚的聽到,“不過,你最好找個腰板硬一點的,否則,老子會拆散他的骨頭。”
“老闆,這齣戲是不是暫停,寒冰兒開始行動了,已經到了王氏別墅了。你想觀看整個過程,白狼的戲就讓老嚴去演吧,你只留意寒冰兒的行動。”妙娜突然以4D影像出現。
“好吧,你裝着我的聲音,繼續和老嚴瞎聊。多給白狼一點時間。我想看看,寒冰兒有多少本事?”謝天把手機遞給妙娜,從褲袋裡掏掌上電腦,開始全自動跟蹤的監控程序。
他斜靠在磚牆上,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盯着寒冰兒進了王氏別墅的客廳大門,“寒冰兒,不要怪我。你可以不拒絕我,但不能狠心的殺我。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想殺我。所以,你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