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石海川只覺得自己嘴脣發乾,忍不住的舔了舔，最後才幹巴巴的說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吧，黑子不是也知道,我一個禮拜就被別人甩了。”
“所以我想要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被人甩了啊。”黑子往被子裡面縮了一點，還把手伸到了石海川的肚子上。
石海川差點沒跳起來,一張臉齜牙咧嘴的,手捂在黑子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手上：“黑子,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唔……石先生你不要轉移話題。”黑子沒收回手，眼睛卻是盯着石海川,還在不依不饒的問着石海川所謂的“戀愛故事”。
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是非常丟人的吧,石海川雖然在初中生面前已經沒有多少臉面了,但是在這種時候還是想要挽救一下，乾脆伸手把初中生摟在自己的懷裡,說道：“比起這個，醫務室的牀可就那麼一張，而且還那麼小，黑子你今天晚上如果睡相再不好的話，我大概會直接被你踢下去。”
“我睡相沒有那麼糟糕的好不好。”黑子抱怨了一句，因爲石海川的動作，黑子直接整個人都埋到了石海川的胸膛中。年紀比黑子大了不少的石海川因爲見了更多的風風雨雨，胸膛都比黑子寬厚了不少，某種意義上，非常有安全感。推了推自己面前的人，黑子撇撇嘴，說道：“石先生總是在轉移話題，明明這種事情說出來也不會丟人啊。”
“……可是我覺得不說出來會比較好。”石海川依舊掙扎。
黑子哼哼了兩聲，說道：“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啊，而且我也沒有戀愛過啊。”
這個年紀的對感情的事情有着本能的新鮮感，而且黑子也沒有覺得自己和石海川說這樣的話題需要害羞，這樣坦蕩蕩的問出來，到時讓石海川不知道如何接招。好在現在石海川已經把初中生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也不需要看着初中生直勾勾的眼神。
“你與其聽我說和人家的戀愛故事，怎麼就不想想咱們兩個有什麼戀愛故事？”石海川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把話題引到上的。
黑子“咦”了一聲，然後說道：“可是我們不是一直都是在籃球、訓練、比賽的事情麼。今天可不能說這些。”
石海川應了一聲，又揉着黑子的頭髮，說道：“其實我們也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最起碼，我們還出去約會過不是麼？去溫泉的那次。”
“可是那一次也是我提議要去的。而且你到出發前也沒有想好到底去哪裡。”黑子反駁的一點都不客氣。
感覺到初中生在自己胸前折騰的石海川眯了眯眼睛，說道：“總之我們也坐過很多其他的事情，今天被關在體育館其實也挺神奇的，以後也可以唸叨唸叨這個，這個總不會是你提議的吧。”
黑子哼了一聲，沒打算再這個話題上搭腔。
這個沒取暖的房間，晚上只有那麼一些東西也的確是有些冷，而且被子的面積太小，石海川護住了黑子，卻是把自己的後背都漏了出來，所以石海川現在並不好過，而黑子卻是被罩的嚴嚴實實的，更有石海川這個發熱的大抱枕，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黑子對木吉的說辭竟然有觸動，石海川拍着黑子的後背，顯然是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最後當了裁判，雖然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更有人說是他是天生做這個職業的料，只是和他最開始想要當運動員的還是有些差距的。只是最終的結果，好像並沒有分離的那麼遙遠，卻也是隔着非常巨大的距離。同樣的比賽時間，同樣的奔跑速度，只是裁判員雖然一同在場上，他們卻永遠不能拿球，只能看着一羣和自己有着同樣愛好的人在進行名爲“籃球”的遊戲。
黑子現在的年紀，應該還不用去構想自己的一定要去做什麼樣的職業的，就是石海川，在黑子的這個年紀，也還懷揣着一顆要繼續做運動員的心思。黑子太敏感了，或許是一直不被人家注意，他自己有時候都無意識之中把自己當做了旁觀者，所以在有些問題上，就顯得格外的冷靜。
黑子自己也說了，在完成了打敗“奇蹟的世代”的人的夢想之後，是不是要重新再考慮一個自己未來的目標。
對於石海川來說，黑子只要現在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這就完全足夠了。想的太多了，就失去了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活力了。
“唔……”石海川悶哼一聲，手伸到被子裡面，把黑子踹到自己大腿的腳丫子給放到它應該在的地方，只是這樣的話，讓石海川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非常的扭曲，因爲後背着涼的關係，石海川一下子就抽筋了。不過怕吵到自己身邊的黑子，就咬着嘴脣忍了下來。
只是睡熟的人睡相依舊不好，就和之前石海川猜測的那樣，黑子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竟然直接踹到了石海川抽筋的地方。
……這樣一踹到到時直接抽回來了。
石海川送了一口氣，在這個陌生的壞境，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安心的入睡，卻是又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磨蹭。
“黑子。好好睡覺。”石海川輕聲在黑子耳邊說道，只是初中生好像是根本沒聽到石海川的說法，小胳膊就直接攬着石海川的脖子，嘴裡還在不清楚的嘟囔着。
石海川就湊在黑子的邊上，也不知道黑子在睡夢中到底在嘟囔一些什麼，心中有些抱怨黑子屢教不改的睡相。
本來是想要調整一下位子，卻是感覺到某片地方的溼潤，石海川的表情頓時一僵，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動彈了。
果然是期的少年……麼？
這話石海川自己想的都有些不確定，手有些不聽使喚的摸到黑子磨蹭的尷尬處，石海川更加的不自然起來了，這還是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如果這情況是發生在家裡的話，石海川還覺得自己能稍微應付一下，只是現在這個情況是發生在體育館的醫務室，真的不是在自己家。
“……唔？”石海川又聽到踢踏踢踏的聲音，也不知道二號什麼時候歪着小腦袋站在牀邊仰望這石海川。
“二號，你回去睡覺。”石海川低喝了一聲，讓二號乖乖的趴到之前給它準備的枕頭上。
被二號那麼一打岔，石海川覺得更是尷尬了起來，手好不容易從尷尬的地方移開，卻是感覺到尷尬出的熱度直接隔着褲子傳到自己的大腿上。
這真的一個不怎麼友善的體驗。
“臭小子，你難道不會挑挑時候麼。”石海川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爲他的扭動，讓醫務室的牀板有些咯吱咯吱的作響。爲了防止這樣的聲音再一次把二號引來或者是把黑子吵醒，石海川乾脆就一使勁，翻身壓在了黑子的身上，用手和大腿撐出的空間讓黑子並不覺得壓抑。石海川把自己的腦袋擱在黑子小腦袋的側邊，出氣聲有些不自然。
“說起來，我有多少時間沒做這事情了來着？”
石海川暗暗自己嘀咕，他到底有多少時間沒去想這方面的事情了，或許是自己的日程排的太慢沒時間，又或者是有些心儀的小對象，太早做這種事情會顯得他非常的禽獸……
好吧，他現在的確是已經禽獸起來了。
“……石先生。”
“唔。”
“……你那麼撐在我身上做什麼？”
石海川這才反應過來初中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睛了，正側着腦袋看着自己，視線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接近，這更是讓石海川苦不堪言。
“黑子，我覺得我今天還是在那個椅子上湊合一晚上纔是硬道理。”石海川說着就要從牀上下去。
只是黑子取暖大部分還是靠着石海川這個會自動發熱的抱枕，那兩條又小又薄的被子其實沒有太大的用處，所以黑子攬着石海川的手臂並沒有鬆開，反而是把石海川往自己身上拉的跟進一些，並且埋怨道：“石先生難道不能好好睡覺麼？”
我到是也想要好好睡覺啊，你個小混蛋。
石海川心裡咬牙切齒的，卻也再找不到理由讓自己脫身，只得變着法子讓黑子不要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些什麼變化的部分。
只是黑子的確是要比其他人要敏感許多，那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石海川的腰間，黑子說道：“石先生，如果睡不着的話，不如再說說你的戀愛故事？”
“臭小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啊。”
石海川急了直接蹦出了自己的方言，本來黑子就聽不懂，這下對石海川嘴裡冒出來的語言更是摸不着頭腦。所以那雙不明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海川的時候，讓石海川心裡有些發虛，總覺得這樣的情況如果是發生在自己的房間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黑子，說起來你也算是十六歲的大孩子了……難道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提議我們要聊天，非常的不正確麼？”
“……所以這是怎麼了麼？”黑子稍微挺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尷尬處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頓時讓黑子腳上沒了力氣，折騰的小牀咯吱咯吱的。
石海川咬了咬脣，乾脆就禽獸了一些，故作鎮定的對着黑子說道：“黑子，你確定你是十六歲的高中生了麼？生物老師……被誰舔了？”ly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