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文又一次拍了拍紫韻的肩膀,想拿紙巾給她擦眼淚,無奈,口袋裡沒有,只得在原地尷尬的轉了個圈兒,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剛纔說,你媽媽手裡拿着一個玉鐲?”
遠文一下子抓住紫韻的胳膊,把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什麼樣的玉鐲?是不是翠綠色的?”遠文很急切的問了一句。
“是啊,跟。。。。。。”
“跟在黑奶奶棺材裡發現的那對差不多是嗎?”遠文接過話茬,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紫韻又一次點了點頭,不解的看着遠文,不知道他爲何突然這般模樣,難道母親手裡的那個玉鐲跟黑奶奶棺材裡發現的那對有什麼聯繫嗎?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嗎?”紫韻問道。
遠文的心情一下子由激動變得懊惱,是啊,有什麼好激動的,我沒發現什麼啊。紫韻母親的玉鐲有什麼奇異的呢?對了,他又想到,自己做了鑑定,棺材裡的那對是假的,那麼有可能,紫韻母親手裡的那個是真的帝王玉。
“你看清那鐲子了嗎?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遠文又問道。紫韻低頭想了一想。
“我看清了,還把它拿在手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就是一般的玉鐲子嘛,應該不值什麼錢的。”
遠文剛剛燃起的一點兒信心立刻像被火澆滅了一樣,是啊,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許只是一般的鐲子,真的帝王玉玉鐲怎麼可能在紫韻母親的手裡呢?況且她手裡只有一隻,帝王玉玉鐲不是兩個嗎。
紫韻看遠文一會兒激動,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又沮喪,有些發懵了,她推了遠文一把“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告訴我啊。”
遠文正想說話,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你在這兒啊?你怎麼跑出來了?我說病房裡怎麼沒人了?我剛去給6號病房的病人換藥去了,耽誤了一會兒,回來你就不見了,你還沒好呢?怎麼能起來亂跑呢?我還以爲你偷偷的溜了呢。”是一個穿着粉色護士服的三十歲左右的女護士,說話像放機關炮似的,帶着些東北女人的直爽和四川女人的辣味兒。
“護士小姐,你是東北的吧?”遠文不自覺的問道。
護士一愣“我不是東北的啊。’
“那。。。。。。那你一定是四川的了?”遠文又問道。
那護士更迷糊了,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你說錯了,我也不是四川的。”
“那你是。。。。。。”
“我呀,我是那。。。。。。”說到這兒,護士突然停住了,然後一揚臉,丹鳳眼一瞪,眉毛一挑 “我說我是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不是母雞孵小鴨——多管閒事嗎你?趕緊給我回病房去,你這住院費,診療費可是還沒交呢,你還真當你是八十歲的老頭兒,往街上一躺,撒手人寰呢?”
遠文無話可說,只得結結巴巴一邊解釋一邊往病房裡走“不是,護士姐姐,我只是覺得。。。。。。”
“你什麼呀?你是耗子逗貓玩兒,沒事找事吧,趕緊給我回去。”遠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位潑辣的護士趕進了病房。
紫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竟然連悲傷也忘記了。護士聽到她笑,又轉過身來對着她說道“你說他是不是六個手指頭撓癢,多這一道兒啊,甭套那近乎,沒用,一分錢都跑不了。。。。。。”
哎呀我的媽呀,紫韻快笑的岔了氣了,這是這麼一個意外的小插曲竟讓她多日的陰霾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