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和吸血鬼可可化敵爲友,大家也就不必戰鬥了。聚集在基地空地的人慢慢散去,怎麼回事和一枝花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但也只好回頭找之前揍他們的人算賬去。
我把可可拉進宴會廳,正打算和她商量如何把凱迪追到手,奧爾卻不知好歹地鑽了進來,在他後面跟着四胞胎,走在最後的竟然還有張耀傑。
我流着冷汗說道:“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在聊女孩子的私事,你們竟然偷聽?”
奧爾很不客氣地走過來,很不知趣地坐在我和可可之間,“我們沒有偷聽,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聽,順便可以給可可妹妹一點意見。”
NPC還真是單純,聽到這番話感動不已:“原來你們都是好人,之前真是不好意思。”
唉,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是跑來湊熱鬧的麼?尤其是奧爾跟四胞胎的三個弟弟,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能指望從他們嘴裡聽到什麼呢?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爲什麼連耀傑哥也跟來了?
張耀傑看我望着他,淡淡地笑了,然後對可可說道:“到目前爲止,我們似乎只聽說過光明神、黑暗神以及虛無之神。你之前所說的遺忘之神是什麼神呢?”哦,原來他是探聽情報來了。
可可臉色微變,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一般來說,我們黑暗之神的子民是不該和遺忘之神有接觸的,我也只是偶然遇上了他。遺忘之神只是我們對他的稱呼,他其實是被黑暗之神遺棄的黑暗子民,是背叛神的人。”
這話我好像也聽凱迪說過,是在什麼時候呢?我仔細一想,猛然警覺:“那個遺忘之神就是人馬怪物的老大吧?以前我們在一個島上遇到過。”
可可點點頭,“你們去過的那個島應該就是流放之島,島上原本有無形的封印,把遺忘之神和他的部下困在島上。但是現在封印似乎鬆動了,不僅卡特斯,也就是你們說的人馬怪物離開了流放島,就連封印在地面最底層的遺忘之神,也將神識探向了島以外的地方。”
四胞胎異口同聲地問:“神識?那是什麼東西?”
“是神的一部分精神體,力量不大,看起來是一道虛影。我之前遇到的就是神識,他告訴我,如果當初藍冰沒有以貓的樣子出現在吸血鬼城堡,那麼成爲凱迪新娘的就是作爲吸血鬼的我。”
聽可可這麼說,似乎也很有道理。雖然遊戲賦予了玩家很大的發揮空間,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完善的遊戲系統之上。如果出現了突發qing況,系統就得及時作出反應,把可能出現的錯誤排除。
如果遊戲一開始,可可就是凱迪的預定未婚妻的話,我的出現就是所謂的突發qing況了。作爲一款以人爲主的遊戲,系統肯定會以我爲優先,進行漏洞的修補。也就是說,按照系統修改後的設定,可可不應該知道自己將和凱迪配成一對。
然而現在的事實是,可可不僅知道了,還找上門來了。這意味着什麼?莫非是系統設定的隱藏任務?我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看奧爾,卻沒有想到奧爾心領神會地輕輕搖頭。
這個色老頭,他知道這搖頭的意義嗎?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意外,換句話說,就是系統出錯了。按照蝴蝶效應,這一點點的小錯就可能牽引出更多更大的錯誤,最終甚至可能導致遊戲世界的崩潰瓦解。不過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吧,看奧爾心平氣和的樣子,應該也有了應付的方法。
我和奧爾無聲的交流被張耀傑看在了眼裡,他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撇開未知的麻煩,我又回到了原來的主題,“總之,現階段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如何幫助可可得到凱迪的心。”
殺談戀愛之後,經驗、心智都增長不少,他立刻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我們想具體的辦法的之前,得先了解凱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什麼特點。這一點,請凱迪的現任主人藍冰發言。”
特點?我閉上眼睛,和凱迪的種種往事如流水般在腦海中一一重現,半晌,我睜眼說道:“凱迪是個很有義氣的人,很靠得住,嗯……很有紳士風度。”
小四和殺殺默契地一擊掌,“就是這個詞,紳士!衆所周知,所謂紳士喜歡的肯定就是淑女了,只要把可可訓練成一個標準的淑女,就一定能得到凱迪的心。不過話說回來,這淑女的標準是什麼?”
殺很激動地說:“你們不認爲我就很紳士嗎?那我們家月月就是淑女了!”我們一起丟他幾個白眼球,你們家彌月哪是淑女啊,根本就是母老虎。
惱羞成怒的殺和兩個弟弟鬧成一團,絕命心裡似乎已經有了打算,但卻不動聲色。看來他是打算先欣賞下幾個弟弟打打鬧鬧的場面。
奧爾在旁邊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可可就交給他們吧,你是不是應該先給凱迪提前做做思想工作?至少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同族。”
這主意不錯,反正留在這裡暫時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殺他們雖然靠不住,但有絕命坐鎮,應該不會太離譜。趁這個時間,我去找個地方把凱迪招回來交流一下。雖然直接介紹他們兩個認識也是不錯,但萬一凱迪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情話”,難保可可不會翻臉。我的原則可是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對手,難得這個吸血女還有點用處,不能輕易放棄。
走到門口,我把自己的打算悄悄和耀傑哥說了一下,他點點頭,順手摸摸我的頭,隨後轉頭對跟在我後面的奧爾說道:“你是遊戲公司的工作人員?這個遊戲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我大吃一驚,張耀傑還真厲害,這麼快就猜到了奧爾的身份。
張耀傑繼續說:“我聽我姐說過,雖然遊戲完全交給了系統來管理,但爲了確保遊戲的正常進行,遊戲公司還是派出了工作人員進入遊戲以防萬一。”
奧爾撇撇嘴,“唉,這個如雪,什麼都告訴你。難道她真想把你培養成她的競爭對手嗎?看來我還是早點把你挖角過來,免得你被別的公司搶走了。”
張耀傑聽了這話,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難道你是……”
奧爾擺了擺手,沒有讓張耀傑繼續說下去。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眉頭也皺到了一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討論我是誰,而是我們將會遇到什麼樣的突發qing況的問題。”
我的心“咯噔”一下緊張起來,膽戰心驚地問道:“喂,老頭,這應該是你們公司的事情吧?”
奧爾還沒有回答,我們身後就傳來了絕命的聲音,“奇怪,我說下線去查查資料,可是爲什麼無法下線呢?”
緊接着,絕命的三個弟弟也發出驚呼,“真的呢,我們也不能下線了,系統提示我們處在戰鬥中。太好了,我們不用去上課了!”
汗,這三個白癡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不能下線的嚴重性啊?我和張耀傑聽說這事的第一反應,就是試驗自己能否離開遊戲,然而奧爾卻冷笑着阻止了我們,“不用試了,系統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