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焦屍身份(二) 天天書吧
林默掛了電話,看向皛皛時依然不苟言笑,但語氣溫和,“謝謝!”
若沒有她,死者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謎,她也爲整件案子偵破節約了不少時間。
皛皛笑道:“舉手之勞!”
景颯問道:“死者的妻子怎麼說?”
“她的情緒很激動,暫時沒問出什麼,我會派人去S市接她。”
“S市?”
林默點頭,“看來這案子我們還得繼續合作。”
死者被害是在X市,但是S市人,一般而言,爲了有利於案件的偵破,死者在哪裡死亡的,就由案發地點所屬的公安局進行偵破工作,但若是死者的家屬在戶籍所在地報案,那麼戶籍所在的公安局也有立案權。
即使死者的家屬沒有在戶籍所在地報案,那麼基於死者是S市人,人際關係也必定是以S市爲主,偵破工作也肯定會需要S公安局的協助。
說完,林默看向皛皛,“合作愉快!”
他看上去總是緊繃着一張臉,像是從沒笑過似的,顯得十分老成,和曹震一樣,從頭到腳都充滿了正義感,是那種永遠都會挺直背脊走路的人,長得也帥,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讓臉的輪廓看起來更爲陽剛,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眸色是剔透的深棕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反射的關係,如純淨的琥珀一般好看,但不苟言笑的表情下,眼中熠熠閃爍着一股冷漠,散發着一種很難讓人接近的感覺。
這樣的人突然對皛皛說‘合作愉快’,說明他十分欣賞她的能力,間接的認可了她。
沒等皛皛迴應,景颯已經伸出了手,笑道:“合作愉快!”
林默淡然的瞟了一眼她的手,一點握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安排警員去S市接死者的家屬,完全將她無視了。
景颯尷尬的將手縮了回來,小聲道,“死魚臉!”
雖然不是同一個公安局工作的,但她也認識他,在省公安廳見過幾回面,前幾年曹震的妻子被綁架時,他也曾參與過追捕,不熟,但爲人怎樣,她也算清楚。
但,絕沒有今天這麼清楚。
“人家只是比較冷漠而已。”皛皛安慰道“有些人生來就不喜歡和人套近乎,性格所致,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日後還要合作,低頭不見擡頭見。”
景颯氣嘟嘟的說道:“你不知道這個林默在警界是出了名的大冰山,在他手底下的工作的警察,到了夏天都不用開空調,只要他在,溫度就會驟降,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你有時間在這裡抱怨,還不如趕緊給曹震打個電話,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好讓他準備起來。”
曹震是S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職位在景颯之上,既然要合作,沒理由他不知道,何況林默正派人去S市接死者的妻子,S市公安局也應該要派人接應纔對。
這倒是提醒了景颯,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還真忘了這件事,要緊幫人家忙,該做的事一樣沒做,但她的手機落在了房車上,又不想問林默借,便和皛皛一起跑回了營地。
營地裡,耿不寐和衛寶正在拆帳篷,計孝南因爲晚上沒睡好,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他是司機,回去的路程又長,這時候只能見縫插針的補覺,虧他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着,還睡得很沉。
尤佳和安卉整理着料理臺上的鍋碗瓢盆,將它們歸置好,裝進箱子裡,然後放到房車底部的儲物箱,又將容易着火的東西,全都裝進垃圾袋裡,準備下山的時候扔到指定的地點。
景颯匆匆上了車找她的手機,但忘了手機沒信號,好在房車上有通訊系統,她趕緊撥了電話找曹震。
康熙正在檢查房車的胎壓和剎車片,表情卻不是很好看,順帶將房車自帶的擴展功能和遮陽棚收起來,見皛皛回來了,臉就放光了,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回來了?”
“嗯!”她走了過去,掏出手絹替他抹了一下腦門子上的汗。
他很自覺的彎下腰,任她擦,免得她還要踮起腳。
康熙最擔心的就是她會留下幫警察破案,現在見她回來了,心裡舒爽了不少,趁她擦汗擦得仔細,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這偷親的速度都能趕上光速了,還又快又準,平時他也沒少偷親,但那是在家裡,眼下一羣人在,皛皛慌張的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都忙着,沒看到,心裡鬆了口氣,忍不住瞪他。
他笑嘻嘻的又想湊過來親她,被她一掌蓋面阻止了。
她羞道:“正經點!”沒見過比他還喜歡親人的男人,像一天不親她就會沒法呼吸似的。
甜蜜是很甜蜜,但也要看場合。
這對於康熙手掌蓋面一點沒用,親不到臉固然可惜,但親手心也是可以的。
皛皛一感覺到掌心的炙熱,慌忙收回手,紅着臉繼續瞪他。
他臉皮實在厚,沒了她的手掌蓋臉,立刻就親了過來,精準的對上她的脣瓣。
四片脣瓣一黏上,皛皛就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一聲輕咳從兩人後方響起,驚得皛皛一把推開他,他差點跌個四腳朝天,還好後頭有車擋着,他纔沒出醜。
衛寶也不想打攪,但他們不是瞎子,不過是裝沒看見罷了。
皛皛羞紅了臉,只好沒事找事的蹲在地上看輪胎,就是不敢回頭看衛寶。
康熙站穩了腳跟,也咳嗽了一聲,“什麼事?”
“想問問你,要不要到鎮上去找個飯館吃飯,吃飽了再回去。”
眼下鍋碗瓢盆都被收了起來,沒法再做飯,車上只有一些小零嘴,都不夠塞牙縫的,眼看就要中午了,午飯沒了着落,野營區又只賣生食,買了也沒法吃,總不能餓着肚子開車回去吧,所以過來問問他的意見。
大黑山附近沒什麼熱鬧的街區,但有一個鎮子很熱鬧,以前他們也去過,鎮上有很多不錯的小飯館,招牌就是山間野味。
康熙爽快的說道,“行!”
景颯正在打電話,因爲信號被屏蔽,她用的是房車上的電話,聽到一干人準備回去了,連忙道:“我不回去了,我等師兄過來了再說。”
她將這裡的事情向曹震報備了一遍,曹震當下決定和死者的妻子一起過來。
皛皛詫異道:“他也要來?”
“師兄在電話裡說,S市也發生了一具焦屍,死者也是男性,死法與這裡的死者極爲相似,都是屍體燒焦後泡在了水裡,水裡也有大量的鱗粉,目前身份還在確認中。”
大黑山和S市雖然離得不遠,但畢竟是兩個城市,不同的城市發生相同的命案,要說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皛皛心頭一凜,“什麼時候的事?”
景颯掛了電話,走下房車,“具體沒說,不過聽師兄的意思,這案子恐怕不那麼簡單。”
這也代表了,她這個人民警察的假期是徹底結束了。
沒等皛皛再發問,康熙已經急了,一副想要將景颯生吞活剝的樣子,“這種事你等曹震來了和他慢慢說,沒必要告訴皛皛。”
景颯被他急的發黑的臉驚到了,腦門子涼颼颼的,視線偷偷瞟向皛皛。
皛皛知道康熙在憂心什麼,雖然她是S市公安局的犯罪顧問,但這個職位並非她所願,是對方一頭熱的產物,陳怡的案子她會幫忙,完全是因爲景颯摔斷了腿,她不得不幫,當初和曹震約定每件案子20萬的酬勞,是她的故意刁難,目的是讓他別再來煩她,沒想到公安局局長會同意,現在倒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但所謂顧問,是指偵破工作遇到難題時,可以尋求她的幫助,不代表每件案子她都要出馬。
不過,這件案子她倒是起了點好奇心。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事,她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現在……
愛情果然是能夠改變人的,有康熙在,她的人生不再只有痛苦和悲傷。
康熙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瞬間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將她拉進房車裡,按下自動關門鍵。
“幹什麼?”
“你是顧問,不是警察!”
她當然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但他急成這樣,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是不是想留下?”
她很老實的回答,“有點……”
“不準!”他壓低嗓子的吼了一聲,聲音不算大,但氣勢很驚人,“警察都是死的嗎,沒有你就破不了案了,那還要他們幹嘛,不如回警察學校重新再念一次。”
皛皛是他的,不是公安局的,況且他馬上就要去劇組拍戲了,接下來肯定是聚少離多,他可不想她把時間浪費在死人身上。
辦案,這個階段絕對嚴厲禁止。
“要是我真想留下呢?”見他急得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大貓,她就特別想逗逗他。
話落,他兇狠的將她壓在玻璃窗上,咬牙說道:“分手!”
她一驚,這麼嚴重!?
他氣呼呼的又補了一句,“分手五分鐘!”
皛皛:“……”
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皛皛……”他突然放軟了語氣,“一定要留下嗎?”
她笑道:“你不是說要分手嗎?”
他眼一瞪,轉瞬吻住她,輾轉反側,兇狠的啃噬。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她措手不及,但與他這樣親暱,已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她順從的閉上眼睛,小手環上他的脖頸,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她的迴應,讓他更爲兇猛,大手摟緊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拖高,嬌小不是她的錯,但他的脖子會很不舒服,她被吻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良久後,分離時,她已神智迷離,兩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他鼻息暖暖的噴到了她的臉上,“留下了,就享受不到了,你確定這划算嗎?”
她半睜着迷離的眼看向他,胸口因爲缺氧急速起伏着,一時間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等回過勁了才明白過來,他正噙着一抹壞笑,用手指貼在她的嘴上,一臉得意。
她掄起拳頭捶他,“明明是你在享受。”
“那再享受一次?”
他溫熱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
脣齒摩挲間,他不忘提醒她:“皛皛,不、準、辦、案!”
她又神智不清了,“嗯……”
“不是嗯,是要說,我不辦案了,跟康熙回去,好好伺候他。”
她已完全沉溺在他的熱情下無法自拔,徹底被他蠱惑,順着他的話,說了一遍。
他黑眸微微一亮,嘴角的笑意涌動,再次全心投入,他吻起來簡直像場災難,彷彿要耗盡她的體力才罷休,她只好加深掐入他後頸的手指力道才能勉強不讓自己暈過去。
真正是吻得天昏地暗。
車外的圍觀羣衆表示,他們看得很清晰。
碩大的的窗玻璃都快起霧了……
他們也快長針眼了!
在皛皛神智迷離,七暈八素,腦中一片空白的時候,康熙下令回家,她甚至都不知道車是怎麼開得,更不知道景颯在後頭邊追邊嚎的跑了十分鐘,好不悽慘。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爲她完全被吻暈了。
等她清醒的時候,大房車早已上了高速公路,難以回頭了,一羣人正苦哈哈的在車上吃盒飯。
沒辦法,萬歲爺說了,回家是一等大事,刻不容緩,所以到了小鎮上,他命令耿不寐和衛寶下車買盒飯,絕對是隻求快,不求質量,但皇后娘娘的盒飯還是比他們都多了一隻雞腿。
他也說了,有盒飯吃就很不錯了,挑剔什麼,大不了回到S市,他晚上請吃大餐。
看在晚上有大餐吃的份上,他們也就不計較了。
皛皛坐在窗邊,看着盒飯裡的兩隻大雞腿,身旁的康熙還不停的將自己飯盒裡的粉絲煲往她飯盒裡撥,眼角眉梢都帶着笑,“味道還行,你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回家我們再吃好吃的。”
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景颯呢?”
“留在山上等曹震啊,她說了你安心回去,作爲人民警察她知道要怎麼做,我可沒說謊,你問問他們,他們都看見了,她可是拍了胸脯這麼說得。”
被點到名的衆人,立刻點頭,包括安卉,因爲康熙的眼神正非常陰狠的瞅着他們。
事實是景颯在車後頭哭嚎……
那悲催的模樣像極了梅花烙裡的白吟霜在追皓禎貝勒的囚車。
皛皛皺眉,“真的?”
衆人再次點頭,然後趕忙低頭扒盒飯裡的飯,少說話,多吃飯,生命才長久。
皛皛狐疑的看着他們,然後再看向康熙,順手摸摸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沒在口袋裡。
“我的手機呢?”
康熙用筷子挑了一塊雞腿肉,湊到她嘴邊,“這個別管,先吃飯。”
不知道……
不知道才叫有鬼。
“安卉,把手機給我……”
安卉差點把筷子插到鼻孔裡,擡頭道,“手機?啊!沒電了!”
怎麼可能沒電,車上有充電設施,她又是個自拍狂。
好啊,她就不信聯繫不上景颯,車上可是有有通訊系統的。
她作勢要站起來,康熙交疊着雙腿,輕哼了一聲,“皛皛,你答應過我的。”
“答應什麼了?”
他突然掏出手機,找到一條錄音記錄,按下播音鍵,“我不辦案了,跟康熙回去,好好伺候他!”
話語清晰,沒有一絲雜音,儼然是她的聲音。
尤其最後那句‘好好伺候他!’讓皛皛的臉瞬間就紅透了,趕忙伸手要去搶手機。
他是什麼時候錄的?她怎麼完全不知道。
康熙將手機又塞回了口袋,讓她撲了一個空,然後重新拿起筷子,夾起雞腿肉,“來,吃飯!”
她盯着那塊雞肉,憋紅了一張臉……
他笑道:“皛皛,你是特警教官,又是S市公安局的顧問,應該知道什麼叫信守承諾,什麼叫呈堂證供!”
皛皛是腦門的黑線,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在司法實踐中,偷錄,偷拍,但並未侵犯對方*的錄音、錄象具有一定的證據效力。
她連反駁的可能性都沒有。
他又問道:“要不要我再放一遍,你再聽聽仔細?”
誰還會想再聽一遍,羞死人了。
車上的一羣人看着像是在吃飯,但那顫抖的肩膀足以說明了他們正在笑,就是不敢笑出聲。
她趕緊張嘴乖乖將雞腿肉吞下肚,臉更紅了,“你……你怎麼會想到要錄音……”
康熙又夾了一筷子粉絲,“遺傳!”
當年他爹就是用這招誆了他娘。
他爹是用來訛他娘嫁給他,他卻是因爲不想讓皛皛去破案,性質不同,但結果都是‘伺候’,一樣一樣的啦。
皛皛不太明白這個遺傳的意思,正想問,康熙又塞了一筷子雞腿肉到她嘴裡,“食不言,寢不語!”
皇后娘娘吃癟中……
另一頭,X市的公安局刑警樓裡,死者的妻子已到,隨同的還有死者三歲的女兒,以及曹震。
曹震的妻子被歹徒綁架的時候,林默曾參與過追捕,因此兩人認識,但他性子冷漠,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林隊,這是死者的妻子,顧丹娟!”
“你好!”
顧丹娟看上去十分憔悴,一張臉慘白,見到林默,立刻撲過去抓住他的袖子,“你們一定搞錯了,一定不是他。”
林默冷漠的看着拽着他袖子的手,蹙眉道,“你冷靜點!”
她淚雨滂沱,繼續哭喊着,“一定是錯了,他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有人會殺他。”
身邊三歲的小女娃見母親在哭,也想哭了。
景颯立刻蹲下身,摸摸她的腦袋,“你叫什麼名字?”
她拽着顧丹娟褲腿,膽小的躲在腿後面,但見景颯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熊,眼睛亮了亮,奶聲奶氣的說道:“周沁雨!”
景颯將小熊遞給她,“阿姨把這個送給你好不好?”
她點了一下頭,又搖頭,看向顧丹娟。
顧丹娟在曹震的安慰下,已經冷靜了下來,抹去臉上的眼淚,點點頭。
周沁雨立刻將小熊抱進懷裡,“謝謝阿姨!”
“小雨,媽媽有事要做,你和阿姨玩一會兒,我很快會回來!”
她甜甜的笑道,“好!”
孩子年紀還小,對於發生的事情依然懵懂,只知道坐了很長時間的車,又是愛玩的年紀,對什麼都很好奇,景颯將她帶到一旁的休息室,因爲知道有孩子會來,休息室裡準備了一些糖果,還有果汁。
身爲女警和孩子相處,也是很重要的技能,兩人玩得很是愉快,不過一會兒,周沁雨抱着小熊歪着腦袋在沙發上睡着了。
景颯替她蓋上毛毯,輕輕撫向她的小臉,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至少悲傷不會那麼大。
顧丹娟隨着曹震、林默來到斂屍房。
登記後,推開殮屍房的大門,一股森人的冷空氣直撲迎面而來,這裡永遠都是那麼的陰冷和昏暗,彷彿只有這樣的環境,纔像是一個殮屍房。
走進去,滿眼的都是晃眼的白色,還有銀色的金屬櫃子,裡面裝的是一個又一個失去魂魄的屍體,有人說這裡是魂魄的集聚地,因爲死者還有未了的心願,對世界還十分眷戀、放不下,深深的細一口氣,都像是在撲捉吸收空氣中的陰魂一樣。
林默和曹震早已習慣這種氛圍,只是習慣,無奈之下的習慣。
顧丹娟沒走兩步腿就軟了,曹震手快的扶住她,“如果覺得不舒服,就不要硬撐。”
她搖頭,虛軟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又走了兩步。
在昏暗的燈光下,林默抽開一個金屬櫃子,剛一打開,飄出的白煙讓空氣更冷凝了,裡頭是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
她顫抖的靠近,等林默揭開白布的時候,她尖叫着搖頭,淚水滾落。
“不是他,不是他!”她怎麼能夠相信眼前這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是自己的丈夫。
林默又將一旁的證據袋拿了過來,“這是死者身上的東西,也請你確認一下。”
透明的袋子上被編了號,裡頭是一枚戒指,因爲火燒已發黑,但仍能辨別出是一枚黃金戒指,款式很簡單。
她顫抖的接了過來,像是急於確認這不是丈夫的東西,將戒指翻轉,看向戒指內圈的刻字,很簡單的兩個字——濱&娟。
濱是他的名字,娟則是她的。
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將戒指擁入懷裡,跪倒在地,哭得嘶聲竭力。
林默想制止她的哭泣,因爲他實在不喜歡女人的哭聲,但曹震阻止了他,搖了搖頭,“她剛失去丈夫,發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之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協助,與其倒那個時候她控制不住,還不如現在讓她一次發泄夠。”
他罷了手,將陳放遺體的櫃子又推了回去。
顧丹娟的哭聲瀰漫在整個斂屍房,將冰冷化爲一股濃濃的悲傷,那樣深沉,又那樣的悲涼。
等她的哭聲小了,轉爲抽泣時,林默問道:“雖然很多證據都證明他是周濱,但司法上我們還是要比對一次DNA,確保身份沒有錯誤。”
周濱就是死者的名字。
屍體燒焦,面目全非,又因爲燒焦的關係,指紋沒法確認,那就只剩下比對DNA了,但他的父母已雙亡,也沒什麼親戚,若要比對DNA,只有他的女兒可以。
顧丹娟顫悠悠的站起身,在來的路上,關於DNA比對的事情,曹震已經向她說明過。
她搖着頭苦笑,“沒法比對。”
曹震和林默皆是一愣。
她紅腫着雙眼,淚目依舊,“因爲小雨不是他的孩子。”
見兩人驚愣不已,她用手指細細的隔着膠袋摩挲着裡頭的戒指,滿懷愛戀和感恩。
“所以我會說他是一個好人,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題外話------
萬歲爺他爹當年怎麼騙萬歲爺他孃的,我就不詳述了,只能基因真可怕!
7月二狗哥較忙,每章更新可能比較少,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