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腳步聲靠近至顧常在背後,黑暗中,一隻柔軟的手掌貼上顧常在肌肉堅實的後背。 顧常在徐徐轉身,他的眼睛還沒適應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顧常在擡起手,輕輕握住薛小曼溫軟如玉的小臂,這個觸感能讓他在腦海裡幻想出薛小曼雪肌柔軟的手臂的樣子。他的手順着手臂的方向,摸索到薛小曼的柳腰,輕輕撫上露背禮服暴露在外的性.感裸背。
顧常在感覺到自己的領帶被薛小曼扯住了,薛小曼用這樣的方式在黑暗中搜索他的身體和臉。他微微前傾上半身,旋即一雙柳枝般的手臂纏上他的後頸,混合着紅酒、香水、女性味道的細嫩的脣貼上他的脣。
這一吻味道濃烈,惹的人意亂情迷,情火上涌。顧常在抱住薛小曼的嬌軀,從被動到主動,和她一吻又一吻,交換溼度與體溫。
黑暗裡的環境裡傳出窸窸窣窣和拉鍊滑動的聲音,顧常在的額頭貼着薛小曼的額頭,感受着對方溫熱的呼吸。他們沒有一人說一句話,成.人的默契推動一切默默進行,將兩團醉意交纏的烈火一路燒到底。
顧常在的眼前再次出現微弱的燈光時,那是他打開的臥房的牀頭燈。他躺在柔軟舒適的雙人牀上,一牀被子蓋到上半身。薛小曼就躺在他身旁,下巴靠着他的肩膀,雙手抱住他一隻手臂。
顧常在微微側頭,能看見薛小曼那在昏暗燈光下的魅惑勾人的俏臉,大大的眼睛閉着,鵝毛刷般的睫毛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
顧常在輕輕把手臂從薛小曼的懷抱中抽出來,直起身子坐靠在牀頭,肌肉堅實有型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他伸頭看向牀底,抓起了自己脫下的褲子,從褲袋裡掏出一包煙。
啪的一聲清脆的打火機響,火苗掠過菸頭,菸頭迅速燃燒,變成灰粉中帶着焦紅色的模樣,飄出一縷縷淡灰色的菸絲。顧常在深吸了一口氣,暢快地吐出了一大片雲霧。
顧常在感覺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舒暢,四天加兩天一共堆砌起來疲憊彷彿都煙消雲散,積壓在心頭的緊張壓力和煩亂感統統隨着這一晚的流逝,從身體裡宣泄了出去。
薛小曼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了坐靠在牀頭的顧常在。
“抱歉,影響到你了嗎?”顧常在道。
“沒事,給我也來一根。”
薛小曼如是說道。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和顧常在一樣並肩坐靠到牀頭。暴露在被子外的魔鬼身材之上唯獨穿着一條黑色蕾絲內衣,勾出她性.感的事業線。
顧常在將煙遞給薛小曼,並幫薛小曼打了火。薛小曼櫻桃般的小嘴叼住點燃的煙,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煙身,呼出一口雲煙縹緲的煙霧。
此情此景,顧常在感覺異常的奇妙,他直覺着自己遇見薛小曼就像是撞上了自己的鏡像。薛小曼個個方面都和他很相似,相處的時候很容易產生一種極難從其他女人身上得到的默契同調感。
顧常在活了大半輩子,在男女之事方面從來都是自己佔據絕對主導的地位,畢竟他掌握着財富、地位、食物、安全,而另一方從來都只是一個被他挑中看上,拿來當"qingren"的女人;什麼時候厭倦了,給點東西打發走再換一個就是了。說白了,“"qingren"”就是一個拿來消遣的人形工具。
顧常在瞥了一眼薛小曼,薛小曼正在很優雅地吞雲吐霧,她很享受也很滿足,明顯今晚她比自己更開心一些。
今晚是他顧常在當了一回薛小曼消遣的工具。
顧常在自顧自吸了一口煙,這種男女反轉的情景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薛小曼身上體會到了。末世裡的普世觀念就是男人要比女人高等,然而事情真落到了他頭上,他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產生明顯的牴觸情感。
弱者是要服從強者的,況且他並沒有虧損任何東西,能成爲被年輕漂亮的女上司看上的“小白臉”,雖然說去難聽了些,但利益方面是百利而無一害。當然,前提是薛小曼不會過河拆牆。
空氣裡非常的安靜,顧常在能聽到薛小曼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這時候薛小曼轉過頭來,目光打量了一番顧常在,說道:“喂,你還能行嗎?”
“呵,怎麼可能不行。”顧常在冷笑道。
“那繼續。”薛小曼把菸頭插到牀頭的菸灰缸上,很自然地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口氣道。
顧常在停頓了一秒鐘,猛地抓住薛小曼的手腕,用力地把她的嬌軀扣到牀上。
四目相對,薛小曼永遠是一副遊刃有餘地表情,她的嘴角掛着顧常在看了太多太多的魅惑笑意,這讓顧常在突然莫名地感到氣憤。
他決定收回之前心底想的那些話。男人果然還是要佔據絕對的主導,豈能讓女人踩在頭上!
“薛小曼,你對我放尊重點。”顧常在冷哼道。他單手伸到薛小曼背後,解開內衣的扣子。
“我對你的欣賞不就是給你最大的尊重嗎?還是說你聽了許多傳聞,就以爲誰都能上老孃的牀了?”薛小曼淡淡地道。
顧常在微微有些訝異,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坦坦蕩蕩地道:“傳聞我確實聽到過,但那些和我毫無干系的傢伙不配影響我的想法。”
薛小曼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自尊心還挺強。”
“好歹我曾經也是一名支配者。”顧常在回道。
薛小曼趁着顧常在不注意,細長的雙腿忽的夾住顧常在的腰腹,一發力就把顧常在翻轉到了身下。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薛小曼在上方。
薛小曼雙膝壓在牀上,以跪坐的姿勢坐在顧常在堅實的小腹上,溫軟的觸感和映入眼簾的絕美誘人的身材又把顧常在體內尚熄盡的火苗引動出來。這是薛小曼的攻勢,彷彿是在無聲地宣告此時她纔是支配者,而且你顧常在只是一個連“不願意”的想法都難以堅定的被支配者。
顧常在沒有退路,不過他並沒有放棄,他還有唯一一個擊敗薛小曼,證明男人的尊嚴的手段!
......
翌日清晨,銀鈴般的鳥鳴聲從陽光明媚的窗外傳進來。顧常在從迷迷糊糊中醒來,薛小曼輕輕拍打他的臉,把他拍醒了。
“嗯......嗯!”顧常在瞪大眼睛,差點從牀上跳起來,奈何劇烈運動到一半腰部的肌肉突然卡死了一般,硬生生將他拖回牀上。
薛小曼已經穿好得體的辦公室制服,站在牀邊。顧常在抓了抓頭髮,冷不丁地道:“幾點了?”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遲到了我可不會等你。”薛小曼雙臂環抱於胸前,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顧常在躺在牀上發呆了5秒鐘。5秒後,顧常在嘆了一口氣,乖乖加速穿衣服去了。
昨晚的結局是他戰敗了。顧常在不是一個矯情的男人,既然輸了,乖乖認慫就是。
早晨的陽光灑在鮮紅跑車的座位上,顧常在坐在副駕駛,薛小曼坐在主駕駛。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原因,顧常在看到薛小曼的臉,發現她的俏麗上隱隱泛着潤澤的紅光,似乎比以前美了不少。
跑車啓動。顧常在單手扶着跑車的車窗邊,問道:“薛小曼,今天又有什麼新的任務?”
薛小曼一邊把控方向盤一邊道:“繼續待在a5部門,我會讓人帶你去動力機甲的倉庫,讓你實操檢測維修方面的所學的知識,直到能力足夠檢測維修第五代動力裝甲,第二代動力機甲爲止。”
“時間呢?”顧常在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進步,沒有時間限制反而會讓他感到不適應。
“給你一週。”
“有一週?”顧常在略微感到些驚訝。這比他之前加起來學習所用的所有時間都長了。
薛小曼道:“之所以給你充足的時間,是要你把從a5部門所學到的一切牢牢記到你的腦子裡,融入你的血液,打好堅實的基礎。你若是覺得自己能力足夠,往第六代動力裝甲研究也隨你。”
“行。”顧常在應道。
顧常在停頓了半晌,他望着面前急速倒退的風景,忽然有感而發:“薛小曼,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很幸運能遇到你。”
薛小曼沒想到顧常在突然搞煽情這一套,哼道:“幹嘛?”
“什麼幹嘛?”
“突然來這一套是什麼意思?你不會還抱着想再一步上位的想法吧?”薛小曼這一句話相當於默認了顧常在目前的“"qingren"”身份。
顧常在並沒有在意薛小曼的揣測,他說:“這是我的心裡話。自從我以一個新職員的身份進入諾亞工業區,你給我安排了很多資源。從起初我以爲這些是正常的,但我在昨天的晚宴上發現了,你的人際關係網絡很廣大,比其他的部長都要厲害。我想如果帶我的不是你而是其他部長,我可能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接觸到這麼多的信息。”
“薛小曼,我很想變強,變得具有價值,在工業區生產者這條道路上獲得足夠高的成就。你在我最需要的機遇的時候給了我機遇,將來,我肯定會報答你這份恩情。”
黑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