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時間就這樣過去。轉眼就到了七月。
大學裡最美麗的月份,女生穿着白裙子,藍裙子,花裙子,一個個像美麗的天使。
可是七月,也是傷心的月份。因爲是離別的月份。七月,大四的畢業生就要離校走了。
如月已經沒有打工,馬上要期末考,周蔚忙於考試,沒有時間進貨,服裝店暫時關門,打算等過了暑假再說。
如月便和妖子整天在校園裡瞎逛。
看到畢業生拿着行李,急匆匆走在路上。
看到從宿舍到食堂的那條路上,大四的學生都擺起了地攤,賣着自已的各種東西,有衣物,書本,工藝品,女式包包。
而且是超便宜的那種,各種各樣的好書一兩塊一本,女式包包和衣物三五塊一件。
晚上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間,看到有喝得醉熏熏的一羣大四的學生,在那裡哭着笑着大喊着。
如月對妖子道,有什麼好傷心的。我是現在還有一年,我都巴不得快點畢業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和一諾在一起,不像現在這樣分開着。
妖子也笑了笑道,我也是,畢業了,我就直接到東北去找我那一位。
兩個人都心有盼望,自然是希望快點畢業,想着還要等一年,覺得時間真是過得太慢了。
可是畢業生不像他們這樣想。
七月的校園那麼美麗,綠草如茵,不同的園林中開滿了各種各樣美麗的花,外語樓的東邊牆上爬滿了整整一壁地爬山虎,商學院的迴廊上面。鋪滿了厚厚的紫藤花架,藤蔓從上面吊下來,綠色地觸鬚微微卷着。在這樣美麗的季節裡快樂地伸展着。
學校專門培植花圃的園林裡,西邊的牆上有一根芘芭樹。有膽大的男生爬在牆頭採摘那黃色的又酸又甜地果子,女孩子站在圍牆外的山坡上,在那裡含着笑緊張的等待着。
竹苑的山上,一棵棵開滿了花的樹,紅的花。白的花,滿樹的花,方圓十里都能聞到甜香。
如何讓我遇到你,爲此,我在佛前祈禱了五百年,佛,於是把我變成了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更新最快.
清涼地風從山林裡吹過來,吹着女生們潔白如雪的裙角。
可是這麼美麗的季節。空氣中卻瀰漫着悲傷。不管如月和妖子是怎樣地不理解,悲傷依然時時刻刻感覺得到。
有人在喝酒買醉,有人在抱頭痛哭。有人在女生宿舍樓下,大聲喊。某某。我愛你。
埋藏了四年的感情,在這分別地時刻。藉着酒勁大喊出來,一生也會刻骨銘心吧。
整個大四都陷入一種悲傷和瘋狂地態度,彷彿是最後的狂歡。
走地那一天,一批批的學生拖着行李,就像四年前他們來之前,如今拖着行李又走出去。
走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吧,有些地方,我們永遠只能去一次,有些人,我們一生只能在某個特定的時刻見到,一旦錯過了那個時刻,不管再怎麼回頭或者聯繫,都找不到了,最多找得到影子。這個世界,什麼都在變,容顏,情懷,境遇。不變的只有記憶。
如月住的那棟宿舍樓後面,是北苑男生宿舍,半夜裡,聽到喧囂聲,如月從牀上透過窗口往外望過去,看到有男生在大聲彈吉它唱歌,有人用火機點了蓋了四年的棉花被子,揮舞着從樓上扔下來助
一個火色的大球。
學生處的老師和保安都看到了,但是因爲知道是大四的學生,都要走了,都當作沒有看見,讓他們瘋玩瘋鬧。
大四學生的心境如月無法理解,整個寢室裡,唯一受到影響的應該是阿杜吧。
她的男朋友阿羅,就是大四的,而且馬上就要走。
走之前,請阿杜如月妖子去吃飯。
這個長得酷似小七的男生。
三個女孩子陪着他坐着。
他依然如從前一樣羞澀,不愛多話。對她們每個人也很好。
點了四個菜,長長的眼睛微笑着,對她們道,請你們客,我就要走了。
剛開始幾個人都還是開開心心的,嘻嘻哈哈的吃着飯,一邊問着他工作上的事。
他說,他父親想要他回老家,他不想回去。現在在深圳找了一份工作。他是學金融的,找的工作卻與銀行無關。
如月明年就畢業,所以對於找工作很好奇,就問他,工作到底好不好找。
阿羅笑道,不好找,難死了。先找到一份再說吧。
妖子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爸爸是電視臺臺長嗎,你幹嘛不回去,你回去了,說不定未來幾年你就是電視臺臺長了,總比在深圳打個小工強。
阿羅笑笑,望了一眼阿杜,說道,阿杜明年畢業,她曾經跟我說過,她畢業了去深圳。
如月笑道,你真是深情啊,爲了阿杜。
阿羅臉紅了。
阿杜卻很是淡漠,一會說道,你不要說因爲我,我畢業了也許留長沙。
阿羅沒有說話。阿羅走的那天,前天晚上阿杜沒有去自習,從超市裡買了很多吃的。
提到宿舍裡來。
如月和妖子望着她,她說,阿羅明天走,我買給他路上吃的。
一會就打電話送了過去。
如月和妖子兩個人一直在看阿杜會做出些什麼事。兩個人甚至打着賭。
阿杜是太過現實和冷血的女子,儘管她們兩個都知道她也是很喜歡阿羅的。
不多久她就回來了,手裡拿着兩隻百合,細心的養在清水裡,如月笑道,阿羅真浪漫,總是送你百合。
他們自從在一起後,他總是送兩朵大百合花給她,百年好合的意思。
如月這麼說,阿杜只是微笑着點點頭。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室友去接電話,說是阿杜的,阿杜遲疑了一下,然後去接電話,如月和妖子都等在了那裡,靜靜的聽着。
只聽阿杜說,恩,你明天走,好,我今天給你買的超市吃的,都送你了。明天我還有考試,我就不去送你了。
如月和妖子互望一眼,聽她繼續說下去。
恩,我們還是分手吧。你現在去深圳,以後要回陝西。我是湖南的,我估計我一輩子都不去去深圳或者陝西,所以我們分手吧。
如月和妖子看了看,果然。
再見一面,不用見了。該說的已經都說了。
好吧,你在我宿舍外面,那你等一下。
阿杜掛了電話,收拾打扮好走了出去。
一寢室的人都跟了出去在門口偷看着。
阿杜甚至都沒有出門,就站在宿舍裡出,隔着鐵圍欄,和她的男友說着說。
男孩子彷彿有很多話要說,到最後卻只是說道,我只是暫時去深圳,等你畢了業以後,你到哪我就到哪裡去。
阿杜卻搖頭制止他,說道,你不要說了。我們不現實。長痛不如短痛,我才現在提出分手的。也不等他說話,自已進了寢室。
男孩子最後噤了聲,低着頭走了。
阿杜一個人回了宿舍。
所有的人都對她看不慣。
妖子道,你可真無情。
阿杜也彷彿處在戒備狀態的刺蝟,冷冷一笑,尖聲道,你有情,你去和他啊。
一下子惹怒了所有的人。如月也笑了笑道,難道你不冷血嗎,按你的處世態度,是不是戀人間一分開就要馬上分手。
阿杜笑了笑道,本來就是,隔了那麼遠的距離,再聯繫也會成空。
一下子刺痛了如月,怒道,你亂講,我和一諾現在分開都快半年了,我們感情還是很好。
阿杜道,感情好?說不定他在廣州有了新人,不讓你知道罷了。
如月一下生了氣,冷笑道,像你這樣冷血薄情的人,大概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等待和承諾這回事吧。
妖子也道,她當然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和她太近,她這種人狠起來,連對我們都要玩陰的。
阿杜冷笑道,行行,你們偉大去,我自已的事不用你們管。到最後,看是你們幸福,還是我過得好。
說完直接上了牀,蒙了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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