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額頭疼的要死,渾身害怕得要命,可是頭腦還是算清晰的,一直掙扎要下來。
太可怕了,她一點兒,也不想再呆在這間房間裡。
可是時禦寒卻緊緊框住她,絲毫不讓她動,然後附身檢查她的傷口:“別動!!”
宋清歡全身微微有些顫抖,睜大眼睛,對着她惶恐地道:“娃娃,血,浴缸,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她說着,眼眶都紅了,眼淚似乎都要嚇得流下來了。
時禦寒怔了怔,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浴室。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隨即起身想要去察看,可卻被宋清歡抓住了手。
她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
時禦寒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然後推開她的手,邁步走進浴室。
如宋清歡所說的,浴缸裡面有一個布娃娃,一個帶血的布娃娃,布娃身上被割了好多刀,然後塗上鮮豔的血液,放在浴缸裡面,模樣很是恐怖嚇人。
這東西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
嚇唬,對方是想嚇唬宋清歡,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不然她就會和這被刀割得,面目全非的血娃娃一樣。
他轉身,拿了一條毛巾,回到臥室,在牀邊坐下,看着宋清歡,“被嚇到了?”
宋清歡還處在驚顫中,僵硬着身子一動不敢動的,睜大着眼睛看着他,兩手緊緊捏着身上的被子。
時禦寒用他從浴室裡,拿出來的溼毛巾,將宋清歡額頭上的血擦去,抿了抿薄脣,道:“痛嗎?”
宋清歡搖了搖頭:“不疼。”
明顯是強裝的,都撞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疼。
時禦寒再問:“會不會覺得噁心,嘔吐,耳鳴等症狀?”
宋清歡再搖了搖頭:“我沒事,這個沒事的。”
有事情的不是她額頭上的傷,而是浴缸裡面的血娃娃。
她活二十多年,可是個連殺雞都不敢親眼去瞧的人,居然看到一個像極活人的布娃娃,被故意弄得這樣血腥,恐怖。
對她而言,視角衝擊力真的是太大了。
時禦寒從牀頭櫃子裡,拿着一瓶藥酒,然後用棉籤擦在宋清歡額頭傷患處。
隨着時禦寒手掌上,輕柔適宜的力度,一股藥味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突然力度有點重,宋清歡感覺有點疼,縮了一下腦袋,出聲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時禦寒冷眸微眯,瞥了她一眼。
宋清歡立刻放下擡起的手,輕輕道:“還是你來吧。”
“又不是沒被看過,你至於嗎?”他在責備她。
宋清歡微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臉瞬間便又爆紅了。
她咬脣,扭扭捏捏了好久纔開口:“可是我清醒的,就這一次。”
時禦寒看着緋紅的小臉,心裡突然盪漾着一種微醺薄醉的感覺。
不知不覺,他再出聲的時候,語氣莫名變得異樣低柔起來:“好了,沒事吧,下次記得注意,那東西交給我,你休息吧。”
看着要起身的時禦寒,宋清歡害怕的目光一顫,猛地拉着他的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