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慈臉上的肌肉因爲高度緊張而緊繃着,對小女嬰的恨意,似乎讓她一度失去了理智。司徒冽微微嘆息着,搖了搖頭。
“媽媽,爲什麼您要這麼緊張呢?難道您在懷疑我對那對母女的恨意嗎?您是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將晚餐的牛奶到睡覺前喝的。媽媽,請您不要懷疑我對那個小賤種的恨意,之所以不讓你掐死她,是因爲冽兒認爲,生,不如死纔是最好的折磨!”,一隻小手雙拳緊緊握起,發出“咯咯”的脆響,司徒冽在提到那對母女時,深眸裡迸發出兩道恨恨的目光。
看着兒子一臉恨意的樣子,穆心慈終於心安,也才意識到,自己因爲太恨神經變得太過敏感了,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裡,穆心慈再度陷入了對那個女人的恨意之中。
司徒冽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提着那份灌裝牛奶上樓。
“莫念語,你欠下的債,就由你的女兒,一一償還!”,殷紅的鮮血從手心內流出,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暈染出怵目的鮮紅。
而處於憤恨中的穆心慈,那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盡是醜陋而扭曲的神色。
“慈妹!你的手流血了!”,此時,一道響亮的,夾着焦急的男聲在餐廳內響起,穆心慈回神,赫然發現自己的手心流血了。
“嗚……表哥,都怪那個賤人,把我害慘了!好痛……嗚……”,見男人走近,穆心慈起身,一副小鳥依人般地樣子,偎進了男人的懷抱裡,帶着濃濃的鼻音,撒嬌般地道。
男人俯身,雙脣倏地覆上了她的掌心,在她的掌心裡舔舐,吸允……
“表哥……好癢……討厭!”,從餐廳內傳來的女人的嬌媚聲,清晰地傳進了躲在客廳拐角的司徒冽耳裡,他的雙拳緊緊握起,皺着眉頭,朝着二樓走去。
“哇哇——哇哇——”,因爲飢餓,小女嬰在牀上不停地哭號,小小的臉上還清晰地浮現着兩個巴掌印,紅腫的臉頰高高隆起,一滴滴清澈的淚水從她烏黑的眸子裡不斷掉落。
“吃!”,司徒冽將奶嘴湊近她的嘴邊,冷冷地說道。
聞見奶味,小女嬰立即停止了哭泣,張開粉嫩的小嘴,含住了奶嘴,“咕嚕嚕——”地吸允起來,小臉上未乾涸的淚滴,在光線的照射下,發出晶亮的光芒。
“跟豬一樣!”,看着奶瓶裡的奶越來越少,司徒冽看着喝得歡樂的小女嬰,又冷冷地說道。
許是明白他是在罵自己,小女嬰竟然吐出了奶嘴,別開小臉,不敢看他,泫然欲泣着,就是不敢哭出來。
“不吃拉倒!餓死你算了!”,看着還剩好多的牛奶,司徒冽冷冷地說道,將奶瓶丟在一邊,去浴室洗了個澡後,上牀,將小女嬰抱進自己的裡側,此時,她已經酣然入夢,那張只有他巴掌大的小臉上,還粘着未乾的淚漬。
這一晚,他聞着她身上的濃濃的奶香味,安然入夢。夢裡,沒有任何煩惱,只有大片大片的飄着櫻花雨的櫻花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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