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要睡就睡吧;我也要睡了,摟着小姐姐睡。楊鐵正打算躺下時看到退回來的歐陽依夢和跟進來的一批黑衣人;條件反射一樣他跳下蹋一拉歐陽依夢到自己身後,嘴裡說道:“有事對着我來,別嚇唬女人。”
“就是找你,哈哈,不過這屋裡的人按市價你是最不值錢的一個!”一個玩笑似的男聲,槍口跟進還是頂在歐陽依夢的腦門上。
歐陽依夢感覺自己被拉離楊鐵手腳立馬上了很多繩索,不一會被捆的丁點不能動彈,可能就是別人說的棕子。
這裡可是總幫,怎麼會有外人呢?還這麼多,那麼多人在下面沒有發現,這可是一般的幫內人都不讓上的地方。這些人都有槍,還都戴着面罩!歐陽依夢糊塗了,這些人來的太突然了,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的呢?
一個男人進屋一直沒有看他們,而是上前對着蹋上的任雅麗一直注視,充滿關切的眼睛沒有眨過。
他們沒有開槍,楊鐵已經沒有還手能力了還想爬起來拼,歐陽依夢開口:“別打了,有什麼仇不能好好說。”
正想站起來的楊鐵開口說道:“是尤寒的懸賞吧!殺了我吧,不要動我的小姐姐,她活到今天很不容易!”
歐陽依夢一聽說是尤寒的懸賞鬆了一開口氣,開口說道:“尤寒要的是我,別動他們。”
那個一直看着任雅麗的人轉過身:“還情深意重的,小麗如真不測,你們倆都得陪葬;楊鐵你早就該死了。”
“小姐姐,你保重。”楊鐵說完扶蹋站起:“你是齊天幫的那個副幫主吧,動手吧!任雅麗你會好好對她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那個面罩男人恨聲說:“我早就想結果了你,不料你竟隱匿這麼深,小麗對你一遍癡情,你卻負了她,就爲了這個女人?”說到後面,面罩男話裡有了怒意,手指向了歐陽依夢。
“是的,我愛這個女人,我對不起小姐姐,動手吧!”楊鐵平靜的說道,他有一個很自私的想法,死真的要來臨時他要拖着歐陽依夢一起死,因爲歐陽依夢說過下輩子她就愛他,那麼早結束,他要和她一起早開始下輩子;那很應該是一個很浪漫很真情的人生。
那個男人慢慢的把手舉了起來,槍頂住了楊鐵的額頭不,手指放在了板機上。
歐陽依夢着急的喊道:“幫主是愛任姐姐的,都是我不好我勾引的他,饒了他吧,我死吧!”停了一下又喊道:“任姐姐,你快醒呀,救救幫主,再遲就來不急了。”
楊鐵聽到歐陽依夢的話,這個女人自己愛她也傷害了她,這個時候還想維護自己;畢竟這個女人心理還是有他的,只是沒有緣分而已,想到這毫無生唸的閉上眼:“動手吧!”
室內很安靜。
“嗯——”一聲呻吟:“齊哥,手下留情!”
楊鐵怎麼也沒想到,他帶任雅麗回來時,不止是後面有尾巴,車盤下還有人,而這三個多月,藥幫的基業就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到現在全幫受控的情況下,做爲幫主都還不知覺,也許是因爲身邊兩個女人都太煩心;也許楊鐵就不是江湖中人,真的只能跟着姥爺做個聊天的賣藥人,不管怎樣,也許就只是也許,現在是楊鐵已經敗了;藥幫幾百年來隱密的基業在他手裡算是全曬了出來。
楊鐵的命保住了,沉睡多天的任雅麗急時的開口救了他。
任雅麗什麼時候醒的大家都不知道,就連她自己都很糊塗,她明白一個道理,她醒着楊鐵就不見了,睡着了楊鐵就在夢裡,所以她一直睡着;只是她沒有想到齊天幫會來這裡;記憶中她並沒有找齊深幫忙。這就巧了,她一睜眼就認出了這個面罩裡的眼睛,也許是早就聽出了聲音,一句:“齊哥”救了楊鐵。
楊鐵睜大眼睛看着任雅麗:“小姐姐,你一直騙我,這麼多天你一直騙我!恨我就算了,我都悔改了,連話都不敢和她說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爲什麼你讓外人來滅幫;我父母小時候那麼痛你,弄得他們到現在下落不明;你到底是能人,現在滅了幫!哈哈哈;我有罪,在父母面前我是罪人、在歐陽依夢面前我也是罪人、在姥爺面前我是罪人、在幫衆面前我更是罪人!”楊鐵忽然抓住額頭上槍柄上的手。
槍響了,楊鐵後抑倒下。
任雅麗尖叫着:“不——”
齊深看着自己的手發呆。
歐陽依夢不再無用的掙扎,“不要,不要;不要這樣!都是我錯了,我死吧!楊鐵讓我死……”她張開嘴又合上、再張開,如此多次都沒有話叫出聲:看着楊鐵額頭上的槍眼一點腥紅,眼睛瞳孔放大。
她慢慢的閉上眼簾,飄忽着的靈魂追趕着、央求着楊鐵——
眼外只有兩行淚不能她想流的,她想陪他一起死;楊鐵內心的矛盾、內心的苦她都知道;可是她無能爲力,她只願意陪他死。
姥爺端坐在書房的桌前,沒有憂傷的神色經,只是頭髮、鬍子突然全白了。
桌對面,任雅麗牽着走路還不是很穩的兒子跪在那,肚子已經微微鼓起,那是楊鐵第二個孩子吧!
齊深站在門外,依然戴着面罩,齊天幫裡的人雖然多數都已經撤走,但是他不放心,所以留了下來;他來這的目的並不是想滅了藥幫,雖然追殺令上楊鐵改寫了歷史最高價,可那畢竟是任雅麗的丈夫;是他認爲起碼配得上她的人;本以爲任雅麗跟一個本份的生意人能過安穩的日子,沒想到這麼早就破了家。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顧主要的那個女人一直不吃不喝不說話,一說強型帶走就咬舌頭,要不是救的急時,早一命嗚呼。
也是個可憐女人!齊深想着這些摔了自己一個很響的耳光;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可憐一個人就是心軟,心軟是一個殺手最致命的弱點;何況還是對一個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