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想必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了,目前情況緊急,所以我也不說廢話,目前我們需要面對的是大友家爲首的五千人,不知道兩位大人,還有後藤大人有什麼看法?”井手友清問道。
“在下沒有什麼好辦法。”後藤基國老實的說道。
如果他有辦法擊敗對手,一路上早就已經說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後藤基國從自己的兒子又兵衛那裡知道,這兩個少年對他照顧有加,而且一直是誠心相交,所以他對兩個少年也沒有任何的惡意,甚至還非常欣賞這兩個孩子。特別是明石全登,因爲這個孩子身上讓他感覺到了自己長子的影子。
“這個……人數上差了這麼多,本家很難正面擊敗對手,加上這裡地形狹窄破碎,就更加難以展開大戰了。”
“那九郎右衛門呢?”井手友清笑着問道。
他知道黑田家在這裡的所有的人之中,只有這個少年的智謀水平最高,如果連他都沒有任何辦法,那就真的只能夠硬着頭皮正面先打一場了,如果打不贏的話再做計較。
井上之房笑了一下,說道:“剛剛其實明石已經說了。”
“啊!”明石全登張着嘴巴看向井上之房,“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不是說很難和大友家作戰嗎?”
“原來如此,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時候後藤基國笑了起來,他現在真的是很欣賞井上之房這個年輕人了。
“我剛剛的話……剛剛的話……我說了……哦!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明石全登這時候也笑了起來。
看起來井手友清召集衆人,最後卻是他自己不知道井上之房的意思了。
菱刈家的這片土地,我們已經反覆說過,乃是多山溝壑縱橫的地形,地勢被連綿起伏的小山切割,所以極爲的零碎,溝谷衆多。這樣的地形,很難進行農業生產,最大的收入其實是山地中的豐富的木材資源,所以經濟凋敝。
這樣的地土不利於農業生產,不利於經濟的發展,但是本身卻是易守難攻之地。當年的菱刈家能夠憑藉這塊土地的地形優勢,一直抵擋島津家的進攻,那麼比菱刈家不知道強大到哪裡去了的黑田家之人,會比菱刈家之人差嗎?
此次進攻黑田家所屬這片土地的大將臼杵鎮續,官途名安房守,大友氏家重臣,筑前國志摩郡柑士嶽城城代。
臼杵氏乃是豐後國大名大友氏的庶流戶次氏之支族,所以也是大友氏的一族(也有臼杵氏乃是本家,大友家、戶次家、佐伯家、吉罔家乃是庶流、支族的爭議說法)。
臼杵鎮續在兄長鑑續死後,經過大友宗麟的指派,成爲了筑前國志摩郡豪族、國人的旗頭之職位,統領着這一片地方。
在任職的期間,一直監控並且防範這秋月種實,參與主持了在博多御笠川進行的房州堀的水利工程的修建,並且在周遭開挖良田,使得一片地方成爲了富庶之地。
並且在之前毛利家九州侵攻的時候,臼杵鎮續在博多進行防守並擊敗了毛利家,並且他也爲博多之町的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歷史上的臼杵鎮續作爲大將,隨着大友宗麟出戰,最後戰死在耳川,不過這個大友家的猛將一輩子都沒有自己的子嗣,這倒是一件讓人唏噓的事情。
臼杵鎮續的弟弟臼杵鑑速,系大友家重臣臼杵長景的三男,本名臼杵鑑景,臼杵鎮續長於軍事,而作爲弟弟的臼杵鑑速則是在外交與貿易方面展現了自己的長處,爲大友宗麟所倚重,並且在謀略、膽識上也有過人之處。
臼杵鑑速是日本戰國時期著名武將,身爲大友義鑑、大友義鎮(宗麟)兩代都受到重用的奉行,臼杵鑑速活躍在外交與內政等諸多方面,同其兄長臼杵鎮續同樣仕官於大友家。
天文八年(公元1539年),大友家嫡子塩法師丸(大友宗麟)元服,受將軍足利義晴賜偏諱“義”字,名爲大友義鎮,爲此當主大友義鑑特別修書回禮,由年輕的外交奉行臼杵鑑景帶着太刀、馬、黃金等重禮上洛獻給義晴。之後在天文十六年時促成和四國大名一色義晴的婚盟,讓大友義鎮迎娶了一色義晴之女。
臼杵鑑景在大友義鎮奪位之後,因爲一貫支持大友宗麟,於弘治三年升任大友家的加判衆要職,與吉岡長增、吉弘鑑理並稱“豐後三老”並將名字由鑑景改爲鑑速。
臼杵鎮續的親妹妹養孝院也是一位身份高貴之人,乃是戶次親家的妻子,戶次鑑連(立花道雪)的繼母,因此臼杵家和戶次家集成了親密的親家和盟友。
閒話不多說,大友家的軍隊在山中行軍的時候,赫然發現前面的道路已經被黑田家給堵死了,而黑田家堵住的地方,恰好就是兩個小山之間最爲狹窄的地方。
這個時候擺在大友家面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正面和黑田家進行一場戰鬥,打通這條道路;第二是從後面繞過去包抄黑田家,但是這個過程很可能需要一、兩個時辰的時間,雖說是兩座小山,但是兩個小山河周圍的山勢已經連在了一起,如果想要直接繞過去,並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且還有可能這支軍勢直接順着小路,去往下一個路口,繼續攔截自己。
一個山頭的距離,特別是山區的山頭,可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近的,這點只要在山區生活過,去過山裡的朋友,或者是喜歡野外探險的朋友應該都會有體會。
最後臼杵鎮續決定先讓自己的麾下正面撲一次,看一看黑田家防守的強度,因爲黑田家看起來也只是出動了數百人而已。如果只是數百人的話,就算他們佔據了地形的優勢,自己這邊可是足足有五千人呀!只要他們的防守強度不大,自己這邊還是有機會全殲這一支黑田家軍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