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生京四郎正其實是一個非常高大帥氣的小夥子,而且平時的時候總是將自己弄得白白淨淨的,走在街上,都有很多女孩子像見了明星一樣,對他一見傾心。據說已經有幾家家臣的女兒,想要向他提親了,雖說不符合禮法,但是這就是他的魅力。
不過他一向爲人內向且靦腆,即使是面對自己的剛剛壬生京次郎,他也經常只是一個微笑而已。而對於之前一起前往京都,後來一路逃到丹波國的黑田職高、母裡隆友他們,最多就是問個好,然後再對着他們靦腆的微笑。他們也不會見怪,畢竟知道他確實就是這麼個性格。
在戰場上的壬生京四郎同樣也會微笑,但是絕對不是平時那種真誠待人的微笑,而是一種詭異到讓人窒息的微笑,一種看了之後會被吸走魂魄一般的微笑,那也是一種強大的精神上的壓力,讓對手幾乎是無法自拔。
不過他的這種微笑也就是對付比自己實力差的,最多是同實力之人有效,他的那種變化,對於壬生京次郎、竹內久盛、片山久安這樣的劍豪,完全就是沒有用的。最多就是打的時候,有些瘋狂罷了。
在殘忍的斬殺了幾個別所家的士卒之後,他帶給其他別所家士卒的,就是這一種強大的心理壓迫。極爲強大的心理壓迫,讓這些士卒是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景,特別是壬生京四郎用眼睛看着他們,然後舔血還微笑的樣子,實在是無法忍受。
這幾個士卒受不了這種壓力,他們即使閉上自己的眼睛,腦子裡面也都是壬生京四郎殺人的樣子,那種恐怖的畫面,完全無法抹去。他們馬上丟掉自己的長槍,在身後同伴的疑惑眼光之中,大聲喊叫着“魔鬼”、“地獄來的魔鬼”,一邊開始向後亡命的逃跑,甚至撞翻了幾個同伴。
一個別所家前軍壓陣的武士,看到幾個自己這邊的雜兵,竟然纔剛剛開打就在往後跑,自己的麾下,怎麼都是這樣沒有用的士卒,不知道主公是如何分配士卒的。不過這些他都管不了了,士卒逃跑讓他異常的憤怒。
“全部前進,不許後退,不許後退。”武士拔出了武士刀喊道。
如果是平常時候,聽到自己家的武士如此喊叫,而且拔出了武士刀的話,這幾個人應該馬上停下,重新開始前進纔對。但是讓別所家武士驚訝的是,那幾個士卒似乎是着了魔一般,完全沒有聽自己的命令。而且一路上,這幾個人可以說是橫衝直撞,撞到了好幾個別所家的其他士卒。
等有一個來到了武士面前的時候,他纔看到,這個士卒眼睛似乎失去了光彩。他只是楞了一下,作戰經驗豐富的武士知道,這個足輕已經嚇破膽,失去自己的意識了。
武士毫不猶豫,直接一刀砍死了這個足輕,算是幫他解脫了,這種人下了戰場,基本上也不要想着可以活下去了。
另外幾個足輕,也被他一刀一個砍翻在地,這一下其他的別所家士卒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了,回頭跑就是死,往前還有希望活下來。
別所家武士順着人流,向前走了一段,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黑田家的武士,鎧甲錚亮,一柄武士刀揮舞的虎虎生風,他前面的別所家士卒,沒有一個是其一合之人,這個黑田家武士只要出刀,就一定是一刀斃命。
他壯着膽,向着壬生京四郎殺了過去,一直到來到壬生京四郎的面前,他才知道爲什麼剛剛的足輕會嚇破膽了。
因爲他分明的看到,這個黑田家武士的眼睛是紅色的,一種妖異的血紅,那不應該是人類應該有的樣子,但是現在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壬生京四郎此時的的臉上,經過剛剛一段時間的戰鬥,加上他最喜歡的虐殺方式,不只是有鮮血,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腦漿,內臟碎片之類的東西,看到就讓人作嘔。
這個武士面對着壬生京四郎同樣是不能保持鎮定,在壬生京四郎對着他揮刀的時候,他本能的擡起了自己握刀的右手,這是他經常征戰留下的下意識的動作。
這時候他卻看到壬生京四郎在對自己微笑,之後自己面前的武士刀似乎消失了一般,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都沒有能夠看到壬生京四郎的刀到底是怎麼殺掉自己的。
其實就是壬生京四郎速度很快的,將自己的刀揮出了一條弧線,之後又再次平砍。因爲速度確實是太快了,就彷彿是刀消失了一般。實際上在下一秒,就已經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敵人的身上。
看到壬生京四郎勇猛,黑田家先手番隊的士卒,都開始分成小隊,對着別所家士卒展開了進攻。
“壓上,全部壓上。”看到千軍似乎受挫,別所賀相馬上大聲的喊道。
他覺得實際上黑田家厲害的,也就是之前的遠程部隊。既然黑田家的遠程番隊已經撤退了,黑田家的普通士卒也不會不可戰勝的。只要自家士卒全部壓上,在人數優勢面前,黑田家的大軍不值一提。
看到別所家的大軍一口氣全部壓上,小寺高久微微一笑,“諸位,別所家已經全部壓上了,是時候讓別所家知道,誰纔是播磨國的主人了。”
“嘿!”
“牧國信大人,左翼就交給你了。”
“嘿!”
“伊賀家久大人,右翼交給你了。”
“嘿!”
伊賀家久,通稱與三郎,乃是伊賀久隆之子。伊賀家久不但繼承了父親的勇武,而且之所以介紹他,就是因爲他娶了明石景親的女兒爲正室,明石全登是他的小舅子。
“兩位大人各領一個千人隊,在一刻鐘之後,衝擊別所家大軍的兩翼。伊賀久隆大人、安富盛定大人、寒川元隣大人,正面就交給你們了,現在馬上壓上去。不過不要一次給別所家太大的壓力,先和別所家僵持,待兩翼展開進攻時,就是全力施展之時。”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