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田光次和七條兼仲交手幾回合之後,七條兼仲就知道了自己和宮田光次的優劣,自己武藝會更好一些,而宮田光次長於力量,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受制於宮田光次一力降十會的打法,處在完全的下風之中。
七條兼仲乃是三好家作戰經驗極爲豐富的武將,也斬殺過不少實力強大的對手,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打下去,只有通過招式壓制對手,纔有可能取勝。
七條兼仲想的倒是非常的好,但是想像和現實之間還是存在很遙遠的差距的。因爲就在他想要變招的一瞬間,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原田義種就發現了他的變化。往往對手變化的時候,就是出現破綻的時候,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
作爲正在交戰的敵人,原田義種怎麼會讓七條兼仲如願?他馬上衝上前去,一刀恰好擋在了七條兼仲的出刀路線之上,而七條兼仲的注意力一直在宮田光次的身上,完全忘了黑田家的武士都是卑鄙的,不守一騎討規則的人。
宮田光次也是作戰經驗豐富的武將,不但看到了七條兼仲的出招意圖,還看到了原田義種的動作。
當七條兼仲志在必得的,自以爲可以扭轉乾坤的一刀砍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有一把刀擋在了自己的出招路線上。不過他這時候發現也已經是來不及了,隨着他一刀砍在原田義種的刀上,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終於記起了黑田家武士的卑鄙之處。
宮田光次一刀對他的脖子直接摸了過去,只要這一招做實,七條兼仲必將斃命當場。七條兼仲倒是再次展現了自己的強大實力,身子一個鐵板橋避開了宮田光次的殺招,同時一刀再次擋開了原田義種的伺機一招。只是這時候他沒有注意到伊達政衡出現在了他的左邊。
說實話,即使是注意到,以他現在的姿勢,也很難避過伊達政衡的這一招了。伊達政衡得到機會,毫不遲疑,一刀砍向了七條兼仲。七條兼仲這時候聽到了自己左邊出現了武士刀帶起來的風聲,身體本能的一縮,不過他的左手上幾乎是同樣的位置,被伊達政衡還了一刀,而且伊達政衡造成的傷口更大更深。
“黑田家果然都是卑鄙之人,我不打了。”七條兼仲倒也是光棍,現在的情形之下,明知再打下去,自己就是個死,乾脆直接一刀逼退宮田光次他們三人之後,丟下一句話,就撤退了。
對於七條兼仲的話原田義種覺得有些刺耳,畢竟他也算是從小接受的正統的武士教育。三打一確實就已經很不符合武士的所作所爲了,現在三人聯手還沒有殺了對手,還被對手說卑鄙,原田義種的面子上是有些掛不住的。
就在原田義種發呆的時候,一個三好家的士卒一槍刺向了他。宮田光次一刀砍死了那個士卒,對着原田義種說道:“原田大人,在這亂世不要介意那麼多,只要活着跟主公、少主,還有黑田家一起努力的走下去,同時結束這亂世就是我們的使命,這些比所謂的武士尊嚴來的更加的有意義。”
“嘿”雖說宮田光次所說的話,原田義種還不能完全的認同,但是至少不會在戰場上彷徨了。是呀!一定要跟着黑田家,擊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結束這吃人的亂世。
“報!伊達政衡大人受傷,暫時退回本陣休整,其番隊損失超過五成,已經由原田義種大人就地整編。”
“下去吧!”黑田職隆淡然的說道。會有中高級的武士傷亡是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的,畢竟是一場兩萬多人的大戰。好在伊達政衡只是受傷,不是被斬殺,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報!七條兼仲大人被黑田家武士擊傷,已退回本陣。”
“什麼七條兼仲都被擊傷了嗎?”三好長治驚訝的說道,畢竟七條兼仲是他手下數一數二的猛將。
“回主公,七條兼仲大人是受到了黑田家三名武士的圍攻,才受傷的。”傳令兵回話道。
“可惡,黑田家之人果然是卑鄙無恥,連武士的臉面都不要了嗎?”十河存保說道。
“好了,說這些也沒用,中路壓上去兩千人,兩翼各增加一千五百人。”筱原長房說道。
“嘿!”
筱原長房此時正在思索如何破敵,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三好長治有些不滿的看着自己。或許是因爲筱原長房的事無鉅細的掌控了家中的權力,或許是因爲筱原長房搶佔了他的母親,又或許是其他的東西。
三好長治已經十一歲了,作爲三好家的孩子,身體裡面就流淌着霸道的因子。繼承了父輩性格的三好長治,不管其能力如何,至少權利慾望一點都不差。三好長治已經開始有些厭倦了站在筱原長房的身前,作爲傀儡存在了。
從筱原長房再次壓上五千人開始,進攻黑田家陣地的三好家士卒達到了一萬人。這還是黑田家從崛起至今,少有的場面,之前那也就只有兩次室津城合戰時候面對過。
黑田家的士卒結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陣勢,拼死的抵抗者三好家的進攻。基本上三好家每殺死一個黑田家的士卒,都會付出三個己方的士卒,甚至是更多的士卒。
兩邊的士卒就像是潮水一樣,不停的互相傾覆,你來我往,誰都不願意後退半步。兩邊不時傳來番隊潰退的消息,也不時的傳出武士被斬殺的消息。
“本家的本鄉上豐大人,被三好家大平國常討取。”
“什麼?”黑田職隆聽到這個消息,直接站了起來,顯得非常的驚訝。
“本家大平國祐大人,被黑田家本鄉上豐討取。”
“本家大平國常討取黑田家本鄉上豐”
“本家大平國常大人,被黑田家宮田光次討取。”
“本家大西賴晴大人,被黑田家牧尚春討取。”
“什麼?本家被討取了如此多人嗎?”三好長治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