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樂、帕託,你們兩個傢伙居然敢聯手陰我……現在黑籍秘冊都還沒有到手,你們就急着暗算我,萬一最後找不到東西,你們是打算以死謝罪嗎?”柳月月的腦筋轉得還是很快的,她前半句話還是因憤恨而語,後半句話就已經迅速轉變成爲自己創造求存機會了。
對於柳月月而言,被徐百樂折磨得喪失自我,那和死掉相比也沒什麼區別。
“哼,現在人都已經落到我們手上了,鐵人也要化成鐵水,還怕找不到黑籍?”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徐百樂想了想,還是先讓人去搜朱鵬與項燕的身。
項燕身上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的,然而在那些魔門戰士剛剛觸及朱鵬時,這個應該是中槍必死/重傷的男人陡然彈身而起,那幾名魔門戰士直接就被四射的金錢鏢射翻了。下一刻,朱鵬猛地向徐百樂的方向一揚手,最後兩顆深紅色骷髏脫袖而出,在迅速變大之後轟然砸在了全無防備的帕託身上。
幾乎在同一時刻,柳月月催動秘術激發自身潛能,陡然撲向項燕,將之一招制住後向遠處撲去。
而在這個時候朱鵬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仰頭長嘯一聲,在以“亡魂波動”稍作控制後,其人也迅速尋着柳月月的方向竄去。
“爲什麼……你爲什麼殺我?”緩緩得,一點點地轉頭,帕託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經持盾擋在了徐百樂的面前,爲什麼他還是要殺自己。
而此時此刻,在這位海盜船長的後心處深深插着一柄握在徐百樂手裡的匕首,若非這柄匕首,以帕託的實力舉盾硬挨兩擊巫法骷髏甚至都不會受太重的傷。
“你已經殘廢了,實力劇降又無前景,我何必在你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與其讓你日後恨我給我添麻煩,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上路。”說着一絞,徹底斷絕了帕託的生機,同時徐百樂一支手掌按在這個剛剛死去男人的頭殼上,伴隨着他魔功運轉,海盜船長原本雄壯的身軀迅速得腐化乾癟,一股股勁力以其手掌爲連接涌入徐百樂體內,令這位魔門長老一身魔功勁力如火澆油。
與此同時,柳月月提着項燕正全力的奔跑着,這是她唯一反敗爲勝的資本,她不敢放棄更不能放棄,而朱鵬則在其身後緊緊跟隨着,此時此刻他胸膛處的衣衫一類都已經破碎,數顆子彈殼鑲嵌在黑色的袈裟上,單純以朱鵬暗極不滅體的橫練硬扛改造槍械的大威力子彈是死定了,僥倖不死也鐵定破功重傷,動都動不了一下。
但當加上那刀槍不入、水火無傷的黑袈裟就不一樣了,魔門以兩百年爲一個週期分散魔典,上一次收回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了,因此就連魔門高手都不是很瞭解這些魔典的特性,他們知道魔典很堅固強韌,但就像朱鵬沒想到魔門高手能調用偵察衛星一樣,柳月月、徐百樂他們幾人也沒想到朱鵬把黑天無生經的典籍當防彈衣穿身上了,這可絕不是什麼令人舒服的款式。
“喂,你別跑了,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我把黑籍給你。”當朱鵬喊到這一句時,前面奪路狂奔的魔門女人止住了腳步,然後她陡然回過身來,以一柄刀橫在重傷項燕的脖子上。
“你說什麼?”汗水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柳月月氣喘吁吁得言道。
“我說,呼呼,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你不過是想要第八篇黑天無生經而已,我給你,另外魔門還招不招人?我、你手上那個,還有整個忠義信以及另外七篇記載着無生經的袈裟,完全都可以通過你的引見併入華國魔門。”
“叫聖門……”糾正了一下朱鵬的用詞,然而柳月月一邊喘息卻一邊陷入了沉默。
此時此刻看來,兩方人馬火拼得是不是很蠢、很sb?
完全可以用協商解決的事情,死了一地人,並且看現在這個架勢還要繼續死下去。
但實際上,死這一地人是必要的過程。
華國魔門一脈行事作風一向狠絕霸道,忠義信的朱鵬與項燕兩人不用說,兩人都是混黑道的,如果有人突然出現紅口白牙的向他們討要黑天無生經……被綁好了,扔到海里去喂鯊魚是很可能的。
不打不相識;重英雄,識英雄;其實還有一個更通俗些的解釋,那就是強者怎麼會和弱者協商呢?
如果不是此時、此刻、此景,這樣的惡劣形勢,柳月月和朱鵬根本不可能這樣迅速順暢得達成和解協議,現在是雙方都疲憊不堪,後有追兵,手上的籌碼沒多少了,才天然的有了同盟可能。
“別告訴我,以聖門的胸襟氣魄居然是隻從內部培養人才,從不對外招募的。”朱鵬這樣進一步的問了一句,也讓柳月月不得不做出反應。
這個女人拿出一顆藥丸給手上提着的項燕硬塞進去一粒,同時又以打暗器的手法擲給朱鵬一粒。
“七蟲死魂丹,吃了之後如果七天內得不到解藥,七蟲併發攻入服藥者腦內,讓人發狂而死,你吃了它,你如果不吃它,我根本就無法信你。”
“呵。”朱鵬看了看手中的藥丸,聞了聞,然後他直接扔到嘴裡嚥下去了。
“好了吧,現在你可以信我了?”朱鵬雙手一揚走上前去,只是他還沒走到柳月月面前,這個女人就已然眼睛一閉,軟軟得向後摔倒過去。
“唐哥,害你被這個女人鉗制,趕緊找一找她身上有沒有解藥。”看着朱鵬剛剛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就吞了七蟲死魂丹,項燕感動得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此時此刻急急地言道。
“什麼七蟲死魂丹,在汩羅被蠱師嚇傻了吧?一股子甘草味,這是療傷藥,什麼毒藥會往裡加清熱解毒的甘草,她不過是撐不住了詐我們一把。”說着,朱鵬一支手一個拽起柳月月和項燕往遠處繼續逃命,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唐哥,你救她做什麼?”
“不救她你游回九龍啊?還是真打算住在這裡當野人,就算當野人我也需要一個女人來創造一個民族,搞基是沒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