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錦,金碧輝煌的宮殿內。
籌備已久的神之棋宴開始了,華美輝煌大廳的長桌上憑空出現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餚極品珍饈,間或摻雜着一些精緻的甜品與糖果。
宴會衆人在此時此刻此景,忘卻一切,不分往日地位的高低上下,他們喝着醇純的美酒或者甜蜜的果漿汁,隨意遊走於遼闊華美的宴會大廳內,這抓一點,那抓一點,完全放下了平日的一切束縛,愉悅輕鬆的氛圍真的是棒極了!
唯三例外的人就只有塑能、預見、死靈三大系的王座,哪怕下屬們已然陷入了愉悅歡樂的海洋,甘道夫·阿不思、希普頓女士、塞爾蘇斯·菲爾也只能高坐於上,保持永遠的威儀與傲岸。
因爲站在了絕頂的位置,會自然而然的孤獨,他們可以走下去加入那愉悅歡騰的宴會,但就好像大人跑到孩子堆裡去玩一樣,雙方都會感到本能的不適。
一人便是一國,偉力歸於自身,超凡生命註定於孤獨中品味寂寞的甘美。
朱鵬一身暗紅色的華服,混跡於人羣之中四處遊走。
在神之宴會上,通常不會出現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裝逼打臉胖揍狗腿子一類的戲碼,能夠來到這裡的人誰都不傻,半神、巫師學徒混雜其中,沒準哪個不起眼的人物就是四階半神或者甘道夫的曾曾曾曾曾外孫,更何況在神之威儀的籠罩下,看人幾乎全憑眼光,誰都無法真實探查到彼此之間的實力強弱。
身旁兩側的兩座高臺之上,死靈王座塞爾蘇斯大人帶來的亡者歌唱團正在與希普頓女士帶來的精靈王子侯賽因·伊夫裡特飆歌。
隨着關注度的提高,雙方的腳下的舞臺都在飛速得上漲,這是宴會的特色之一,表演越是出色,腳下的舞臺便越是會提高,讓高坐於各自王座上的超凡巫師可以輕易區分出宴會表演的精彩程度,愜意欣賞。
老實講,亡者歌唱團的歌聲合唱陰沉灰暗卻又充滿異樣的吸引力,哪怕是從來沒有什麼音樂細胞的朱鵬聽了都覺得分外順耳,便恍若一位老人在煮好酒後與你分享他昔日的故事,木屋、壁爐,悠遠的昔日歲月,這一切隨着歌聲恍若要在腦海裡蹦出來一般,意境極美。
相形之下,精靈王子侯賽因的豎琴談唱雖然也稱得上是精彩絕倫、悅耳動聽,但他終究是缺少了一種貫穿全篇的主題意境,歌曲談唱許多內涵的不足被強行以炫技遮掩下去。
然而他的位置卻比亡者歌唱團站得更高,更受矚目。
理由很簡單,這位精靈王子侯賽因簡直就是風華絕代般的盛世美顏,朱鵬覺得他其實都不用拿着把豎琴在那裡賣力的談唱,只是站那擺幾個poss就可以讓四周的宅女基佬們尖叫着把他託舉上去,這小子帥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
由死靈陰魂與白骨喪屍組成的亡者歌唱團是二十分的純粹實力派,而精靈王子侯賽因是十分的實力十二分的顏值,綜合得分讓侯賽因硬生生把實力比他更強的亡者歌唱團給壓了下去。
現場也不僅僅是合唱與談唱獨奏而已,其它表演也都非常精彩。
比如說一羣穿着性感草裙僞裝成精靈的深淵媚魔們秀着胸臀與大白腿,頂着模擬精靈族的清純臉蛋大跳撫陰舞。
哪怕朱鵬在地球時代不大看娛樂節目,也在這羣媚魔身上看出了些許韓女團的意味,韓國女團的風情與媚魔本身的熱辣氣質糾纏融合,倒也真是契合無間,看得四周無數雄性氣血奔騰,火氣上涌。
而與她們對舞打擂臺的居然也是草裙組合,十幾頭滿身肥飆的藍胖胖們穿上草裙戴上胸罩,彼此拍着大肚皮扭動肥碩屁股,它們時不時便撞在了一起,偶爾還有一兩個因此打了起來,朱鵬第一眼看到這個組合的時候只覺得24k黃金狗眼都差點被閃瞎掉。
然而,就是憑着一羣穿着胸罩草裙的藍胖子在臺上賣肉賣萌,它們的人氣居然硬生生緊追韓風媚魔僞精靈女團組合,背後真的是有高人爲它們編了舞,十幾頭藍胖胖在舞臺之上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拍拍肚子,碰碰屁股,居然異常的有節奏感,並且一旦接受了這樣的之後,就會覺得它們粗獷的舞蹈動作異常的解氣帶感,藍胖胖們拍打肚皮一臉萌態,似乎是在對你說: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媚魔女團在賣浪,藍色的胖達團在可恥的賣萌,然而這兩個節目朱鵬都沒有看,他在藍胖胖那一邊舞臺下拿着根蘿蔔喂小胖達,這些小胖達是食人魔藍胖子們的孩子,一個個肉呼呼軟萌萌的像肉丸子一般,朱鵬在把蘿蔔遞過去後它們接過,一個個張嘴咔嚓咔嚓開啃顯得極爲魔性,朱鵬在旁邊笑呵呵的看了兩分多鐘,最後不禁感慨:
“牙好,胃口就好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說着,把手上剩下的那半根蘿蔔塞到了自己嘴裡,朱鵬一邊咔嚓啃咬,一邊道:“看你們吃得那麼香,我都餓了。”
這時,身旁遞過來一盤朱鵬喜歡吃的烤肥腸,一串串肥腸之上油花閃爍有辣椒穿插點綴,放在近處便是辣香撲鼻,能夠混上神之宴會的中國廚子,明顯沒有水平低的。
“老爹,你不陪着秋月阿姨跑這來幹嘛,你也喜歡食人魔?”朱鵬頭也不回的拿過肥腸肉串往嘴裡擼,轉瞬間的滿口香辣肉甘汁美。
“嘿嘿,嘿嘿,嘿嘿……鵬兒,老爹我把秋月母女都帶過來,你不生氣吧?”胖胖的朱有喜站在朱鵬身側端着餐盤,滿臉堆笑,有些小心翼翼求饒討好的意味。他前段時間纔跟朱鵬說不在乎秋月小百合那個日本老孃們,今天就把人家母女帶到神之宴會上登堂入室,裡外裡有些拿朱鵬開涮的意思。
“您完全沒有必要因爲這種事擔心我受到困擾,我自幼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固然沒有您的記憶,連關於母親的記憶也沒有,所以現在有沒有繼母,誰成爲繼母我真的都不大在意……”吃了一半,將剩下的肥腸與辣椒擼下來餵給小胖達們,食人魔有鋼鐵腸胃之稱,見血封喉的猛毒,它們吃到肚子裡頂多拉半天肚子,若是普通的人類嬰兒卻是不能享受着辣椒肥腸的美味的,然而對於食人魔小胖達們來說,卻毫無刺激性,它們被稱之爲食人魔,可實際上,這羣藍胖子們是雜食系,只要有需要草根、樹皮、甚至泥土都能短時間充當它們的口糧,只不過吃不飽、吃不好的胖子們會極度的暴怒而已。
“更何況我是瞭解您的,在地球時代您就不是什麼意志力堅定的人,您是自身慾望的奴隸,本性的囚徒,理智上哪怕明明知道那是錯的……秋月小百合那個日本娘們是個活好又有心計女人,您被她拿住‘要害’是一定的,所以,我對秋月母女會來參加宴會並不意外,更不會因此產生憤怒之類的情緒。”朱鵬慢條斯理的言說着,儘管他非常清楚,朱有喜一帶着秋月母女在神之宴會這樣的場合露面,那就意味着坐實了對方的名分地位,從此秋月姐妹甚至有了相當的繼承權,不過朱鵬本來就不在意朱有喜掙回來的那點家業,所以真的是很無所謂的事情。
“那鵬兒你爲什麼拋開我們獨自跑到這邊來啊?不說小百合,你的兩個妹妹都挺委屈的。”朱有喜胖胖的手掌按在朱鵬的肩膀上,無恥的利用兒子的妹控屬性爲自己加碼。生性大男子主義的朱鵬許多時候會下意識的照顧自己身旁的女性,因爲他潛意識裡就認爲女人比男人弱小,事實上他也的確沒遇到過比他自己更加強悍的女人,因此在朱有喜眼裡,自己的兒子就是有些妹控的屬性。
“因爲你們僅僅只是在這裡走馬觀花的瞎轉悠,剛剛和你們一同閒聊喝酒相談甚歡的有三個商人,五個護衛,還有一個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混進來的騙子……再和你們一直呆下去,這一次宴會就真的是白來了。”說到這裡,朱鵬停頓一下回身注視自己的父親然後言道:
“老爹,雖然我這樣說有些功利,但作爲地球遺民我們還沒到可以放鬆享樂的時候,不說深淵之城、巫師城裡有多少族人在凍餓死,就說您自己,您覺得您體內的傳奇獸血穩定了嗎?那麼強大的魔獸之血啊,幾乎未經過任何珍貴的魔劑中和就那麼硬生生的融入到了您的體內,我的鬥氣晉升二階之後,跟您在一直時,就感覺自己是在面對一顆已然陷入倒計時的定時炸彈一樣。”
“可是,可是主人他說我體內的秘血已經穩定了啊。”
“那位大人恐怕是指您原本的壽命來說的,作爲被巫師血脈改造獲得強大戰鬥力的改造人來說,自身壽命不受到大幅削減就已經是賺到了,更何況您原本的壽命絲毫沒有受到削減……不過您自己回憶一下,在過去的四五十年裡,您抽菸、酗酒、過度肥胖、好吃懶做從不運動,時至今日,您覺得您還剩下多少壽命?”
“呃……這,這……”隨着兒子的話語,朱有喜的胖臉上有肥油似的汗水流淌滑落,心思漸漸緊張起來。
“呵呵呵呵哈……父親,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講,我們都需要結識巫師,討好上位者,得到關注,不僅僅是爲了我們日後的發展壯大而已,更是爲了救您的命,我的鬥氣武功晉升二階之後,我發現您的生命力正在過強的血脈壓迫下不斷的削弱,再這樣下去,五年之內,我擔心您會像一顆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樣,崩得一下爆開。”
“鵬……鵬兒,那,那爹該怎麼辦啊,爹還不想死啊,這纔沒過兩年好日子,我在外面還養了七房小妾呢。”
“…………要不是您是我血裔父親,我真是不想理您這種人啊。”
深深的看了朱有喜一眼,朱鵬搖了搖頭,通過預見系著作演繹法的推衍,他能從一些細節上察覺出父親沒少在外面鬼混,但即便是朱鵬也沒想到他養了七房小妾這麼離譜。
“可你不就是我兒子嗎,兒子爲爹的事情操心,天經地義啊。”朱有喜如是的言道,硬生生卡得朱鵬無話可說。
…………
“您看到那羣正在跳草裙舞的藍胖子了嗎?”
“看到了啊,兒子你別說,這羣藍胖子在一起滾成一團跳舞還真挺有意思。”
“很快您就會覺得更有意思了……父親大人,麻煩您也穿上草裙爬上去跳舞。”
“納尼!?”
朱鵬突然爆出來的這句要求,讓朱有喜滿身肥肉震顫,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習得文武藝,貨予帝王家。爹,你有才華嗎?”
“呃……從來都沒有過。”
“那不就完了,您是要實力沒實力,要頭腦沒頭腦,才華二字跟您沾不上邊上啊,罪獄之手人才濟濟,就算您現在開始拼死的努力,以您現在的壽數也不可能再拼得過他們了,更何況我懷疑您也根本沒有那個毅力。既然賣不了才華,那就賣萌,賣蠢,賣忠心……不需要太多,只要能哄甘道夫大人一笑,您就妥了,就算失敗也沒關係,今天神之棋宴大喜的日子,甘道夫大人就算不吃這一套,也不會怎麼嚴重的懲罰您,所以老爹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朱有喜終究是極信任自己這出色獨子的,尋思尋思覺得自己兒子怎麼也不至於坑自己,這胖子一咬牙,一跺腳,下了決心。
“回想一下《鐵齒銅牙紀曉嵐》裡扮演和紳的那個王剛,把上面那位老大當成乾隆爺來哄着供着,不用介意浮誇,超凡巫師也是人,至少是由人變的,而人生在世,不就圖個爽嗎?”做着自己老爹的心理工作,朱鵬表面上看着平靜,可實際上他已經爲今天的宴會翻查了無數的資料解讀甘道夫的性情,這位超凡巫師大人並非是性情暴虐之人,所以此時此刻朱鵬也是暗地裡咬着牙,狠狠地推了朱有喜一掌。他拼自己的命已經拼得習慣了,然而拿自己老爹的命來下注,對於朱鵬來說也真是生平第一次。
然而,朱有喜的命需要高階血脈巫師爲他延續,而五年之內,即便是桀驁如朱鵬者,也沒有足夠的自信血脈領域研究到高深的階段,現在是不作死,定會死,作一下,沒準就作出一條活路。
…………
與此同時,高處王座之上,在甘道夫·阿不思、希普頓女士、塞爾蘇斯·菲爾三位超凡之間,一塊模型般的大陸版圖正在被植入大量的“劇情信息”,這由三顆廢棄異次元位面所重新組合成的新世界正在進行最後的調試。
神之棋宴,自然要有神之棋局,其實對於三位超凡巫師來說,這纔是他們真正的樂子,至於下面那些表演與奏樂,相對於他們來說未免太過渺小了。
“甘道夫……到了現在,還不打算把你的五顆棋子拿出來嗎?你施展了什麼法術,爲什麼我到現在都無法看清籠罩在你棋子上的霧?”希普頓女士是一位有些微胖但長相甜美的中年婦人,她顯得極爲年輕的眼神之中有強烈的好奇在閃爍,正因爲走一步看十步的把握先機,所以她對於自己無法看穿的命運反而更加的好奇。
神之棋局,王棋、將棋、賢者棋、牧師棋、兵棋,這些被超凡所看重並珍愛的棋子將被投入到禪達世界中,彼此爭鬥,互爲廝殺。
將三顆原本無法融合被強行捏合在一起的世界本源重新熔鍊純化,戰爭、鮮血、犧牲與奉獻,這些靈魂的火焰將爲罪獄之手鑄就一座煥然一新的位面世界,而對於超凡生命來說,亦是小賭怡情,以一個世界爲注,看看到底是誰的棋力最爲高明。
目前的形勢是預見王座希普頓女士與死靈王座塞爾蘇斯女士聯手對付甘道夫·阿不思,任憑這老頭再怎麼強悍絕倫,在位面小世界中,拼的終究還是各自手中王、將、賢、牧、兵五顆棋子,自身實力再怎麼猛,在那裡也無意義。
“我知道希普頓你的五顆棋子之中肯定有夏洛特·萊茵·伊夫裡特那孩子一個位置,從這點來說,我是不是佔了很大的便宜?”滿頭銀髮的甘道夫笑着反問希普頓,他像極了地球時代指環王裡那位強大的施法者,銀髮白鬚略有些禿頂,然而雙眸之中充滿了浩瀚如海般的閱歷與智慧。
“夏洛特那孩子是我手中絕對的王牌,她當然會作爲我五枚棋子之一加入這局遊戲,我們預見系可是已經有很久沒出現過以絕對實力碾壓其它四系的弟子了。”希普頓女士得意言道,明顯對獅心劍王夏洛特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絕對的實力嗎?天狼神位面的武帝霸皇訣,的確是精彩無比的鬥氣,而夏洛特以精靈之身駕馭這樣霸道的功法,也的確是非常的有趣……不要再用你的全知之眼死命的探查了,你看不穿我的棋,是因爲直到現在我都沒選定由誰來做我的棋,決定未下,未來的命運軌跡不斷變幻,你把眼睛瞪爆掉也看不到什麼的。”甘道夫以手支頭,他輕笑着言語了一句,卻是讓另外兩位王座都爲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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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
今天又被奶奶拍了,圈圈熊打可達鴨啥樣,我奶奶打我啥樣%>_<%
奶奶揮舞着厚重的胖手逼迫俺出去找工作,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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