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道,他就是:“統帥,你忘啦?他在天上生,我的地上長。”
是他,小葫蘆仙!
因爲先保護自己的陵墓,把仙子的事兒給耽誤了,忘記她在什麼地方爲人。桂花郎君很高興,振興桂花酒的兩位重要人物找齊了!
他們竟然是祖孫!
太巧了!
黑夜郎君急忙阻止:“別的了,我看你最好先幹另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桂花郎君問。
黑夜郎君伸出手釋放出宇宙引力波。
這引力波箱一道道光圈,在釋放着宇宙引力。安美兒意識深處的東西源源不斷的釋放出去。
在這裡,暗物質可以以狀態存在。安美兒的意識粒子在黑夜星君手裡被打印成一副動態圖畫。
安入心如同一個小嬰兒,膩味在奶奶懷裡。
“仙子在唉聲嘆氣,看見了沒?”
什麼意思?桂花郎君不說話了。
“看看吧,幫助你家仙子拯救小葫蘆仙安入心,讓他長大吧,讓他能夠自己飛翔。”嬉皮笑臉的黑夜星君看着桂花郎君。
“你如何幫助,仙子可說了,敘利亞、海地不可以。”小葫蘆人開腔了,她說出了統帥的問話。
“郎君,你忘了老仙兒是幹啥的?分管夜色的,順便攪合攪合別人的夢。只要我想,什麼人的夢都歸我控制。”
哇——小貨郎鼓吐口涼氣,這老仙兒想控制人家的夢?
控制人的夢境,這還不容易。小葫蘆人說。
小貨郎鼓的聲音出現:你會。
看着小貨郎鼓,小葫蘆人說:你沒看見小葫蘆仙在他大侄子沒睡熟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鼓囊一件事兒,他大侄子的夢就受到影響,夢見他所嘟囔的事兒,而且豐富多彩。
忘了,小貨郎鼓摸摸自己的腦袋,他就是不如小葫蘆人聰明,記性也不好,竟然把這事兒忘了。
利用物理、化學、甚至時空的方法控制人的夢境,不是什麼新鮮事。小葫蘆仙經常折騰他的哥哥姐姐。
小貨郎鼓驚訝:我咋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爲什麼不知道?小葫蘆人知道的就是多:不過,老仙兒用的是宇宙引力,小葫蘆仙用的是宇宙意念力。
“地球人也會這種個方法,現在爲了你家小葫蘆仙能夠長大,老仙兒允許他的家人只做一種夢,那就是——”不說了,剎車了。
不好了,小葫蘆仙,不好了,你家人的夢被老仙兒控制了!
小葫蘆人,老仙兒控制後的夢境是個什麼樣子的?小貨郎鼓問。
就是不能天馬行空了,專注一個內容。
專注一個內容?
小貨郎鼓,你別忘好處想,老仙兒挺缺德的。
小貨郎鼓嘆口氣:你要倒黴了小葫蘆仙,老仙兒在算計你。
“小子,誰說我只算計他?等他們的人湊齊了,咱們再重打鑼鼓重調絃。”
“小松鼠,你剛纔說什麼,你們的教授睡死啦?”坐到太師椅上安美兒問。
對安美兒來說,這不是個好消息,人居然能睡死。萬一有一天她睡死在夢中,小松鼠可怎麼辦?
小松鼠,奶奶的小心肝兒,心事啊!
心事,心事。
安美兒把心中想的事兒埋在心底,笑眯眯地看着小孫子,微笑着問:“人總歸有一死,不能永生的。”
安入心搖頭晃腦:“教授死了,我們幾個學生正在詠歎離愁別緒,你猜怎麼着?”
不是又活過來了吧,安美兒笑笑,她小孫子的怪異想法太多,“該不是被安裝上小機器又復活了?”
“奶奶,哪是不可能的,”安入心在等,“奶奶你猜?”
“奶奶哪能知道怎麼着?”看着胖墩墩的小孫子,安美兒笑了,很心醉。
“怎麼啦?今天終於來了一位新教授,同學們一看,全都發出驚歎聲:太漂亮啦!這到底是明星還是教授啊。”
興高采烈只爲她,安美兒皺了皺眉,她的小孫子變成小花癡了?
這人怎麼漂亮法,能叫她小孫子喊漂亮?安美兒笑了,這孩子對女人不絕緣了?
“身高一米七八,五官清麗,知性英雅。”安入心眉飛色舞。
“你還量了人家的身高、”安美兒捏一個瓜子塞進小孫子的口中:“怎麼又不說話啦?”
“說、說,等我把瓜子吃了再說。”安入心的嘴在忙活着。
“奶奶的小松鼠也喜歡新教授?”安美兒問。
抻着脖子把瓜子嚥下去,安入心說。“別的奶奶,任何女人在你孫子這裡都是窗外的風景。只能看,不能擁有,特別是這野獸。奶奶,我看一眼新教授。嚇得我出溜一下,鑽到桌子底下了!”
“幸虧你長得矮,不然桌子底下裝不下你。”說話的是剛剛回來的大嫂東宇懷,她是一名小學教師,容顏冰冷卻吐氣如蘭。
得亡國公主東方秋的遺傳,這人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一臉冷然,氣質高貴的她正在尋思,誰能叫一個對女人絕緣的小松鼠如此興高采烈?
六歲的安東這個脫開媽媽的牽制,拿着槍滿屋子噠噠噠。
“說下去,”不太會笑東宇懷催促,“爲什麼一下子鑽到桌子底下去啦?”
奶奶安美兒微笑着,她也在等待答案。
賣關子是小松鼠的特點,在他敘述一件事的時候,不把人急出汗來,不會解開謎底。看着大嫂,他一下子坐在化妝臺上。
頭頂的照片牆上,一個照片被大腦袋頂的動了一下,怕掉下來,急忙伸手去扶,誰知手上的玉指甲正好放在這畜生身上。
照片上的美女,詭異的眨了一下眼睛。
這這這——
真的,真的,長長的眼睫毛還在顫呼。詐屍了這是?
不對,她沒死,只是突然失蹤了。
說還是不說?東宇懷還瞪着眼,警告安入心。
安入心有恃無恐的懟着大嫂。我們的語文老師纔不舍的捏死他,他自幼是他的跟屁蟲。
不過,她騙他錢的次數,比大姐安任婕都多。一句哎呦哎呦,小松鼠想媽媽了,剛會走的他,馬上就會很配合的哭起來,一個勁媽媽媽媽的,奶奶不給錢,他就叨叨不完。
一哭,錢就到手了。
轉眼,他們幾個大孩子,帶着他就出去消費了。
“奶奶,咱們家的壞小子屁股癢了。”睇視着安入心,冷麪美人東宇懷的手已經落在安入心的屁股上。
對這個愛賣關子的小叔子,她已經失去耐心,看來不來點硬的不行了。
那個美女照片又動了一下,很詭異。混蛋,不長腳丫子的,想嚇死人咋的?做怪相,眼睛一隻大,一隻小。
“說吧小松鼠。大嫂子貓爪子一下去,我親愛的小弟弟屁股就給青紫一片。”安入心在這兒害怕,英姿颯爽的安燕飛回來了,她是水軍醫院的麻醉師。
她和小哥安雄飛是小叔安前哨和二姨安勝利的後代。
吃着奶奶喂進嘴裡的瓜子,安入心挑釁地看着她倆:不把你們急死了,謎底能解開嗎?
搖頭晃腦,安入心有恃無恐。她知道,高貴清冷的東宇懷老師纔不舍的捏他。
看着小叔子,東宇懷邪魅一笑,然後結結實實地捏下去。
好傢伙,美女一笑百媚生,在學校裡,同學們最喜歡她笑。
“哎喲喂,屁股碎了!”叫痛的不是安入心,是大姐,財政局會計師安任婕,她和大哥安任威是大姨安新國和大伯安延生的後代。
此時只見她一臉痛楚,五官都優雅地擰起來:“你個小松鼠,幹嘛不說?她不擰你,你不舒服啊?”
安燕飛和東宇懷一臉壞笑,折騰這個小弟弟是個十分快樂的事情。
但是有一個事兒他們沒有注意,那個美女照片上的美女幾乎活了,足有一釐米的眼睫毛再次眨巴了一下。
又是玉指甲惹的禍,因爲安入心的小爪子無意間按在照片上。
我的天,怎麼又一次。看着照片安入心有些頭大,今天早上撿到玉指甲的時候,無意間按了照片一下,裡面這獸就這樣眨巴了一下眼睛,到了實驗室就被嚇的拉稀了。
“爲什麼鑽到桌子底下,可以說給說大姐聽嗎?”看着小弟弟,俊美優雅安任婕溫聲暖氣地問。
“對呀,爲什麼鑽到桌子底下了,她不是很漂亮嗎?”冷然俊美的東宇懷追問道。
擦了擦嘴,安入心笑了,是時候了,再不說另一半屁股也得碎。這次下手擰他的絕對不是大嫂,而是三姐安燕飛。
她最喜歡捏死他,而且每次下手,都是面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姐教唆的。
給大姐當槍使喚,她很樂意,她親愛的小弟弟就喜歡被她折騰。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小哥安雄飛回來了,藝術學校教師安稱心、大姐夫陳仕平和三姐夫趙東澤也回來了,除了大哥安任威,恩進士府的年輕人都回來了。
曲別針大小的小機器人在桌子上亂竄,有的掉在地上,就剩下一個小小的芯片沒有動。
安燕飛之夫趙東澤在研究小機器人,如果再小一點,納米級的,可以用來清理人體垃圾,延長人的壽命。
大家都在等待結果。
東宇懷拿起小小的芯片,一邊翻弄着看,一邊等待安入心賣關子。
恬靜優雅的安任婕笑了:不用催,屁股開花也很好看。
孩子們都回來了,安美兒很高興,白天睡足了,現在可捨不得睡了,有孩子們的地方,連空氣也充滿活力。
看着安入心,安任婕的笑微微的,女神一般恬靜溫婉:“大姐可以打你嗎?”
就是這樣的微笑,這笑容裡藏着刀,安入心聞到屁股碎裂的味道,得到指令的安燕飛應該出手了:“親愛的小弟弟,記在大姐頭上,不是我要捏死你,是大姐。”
“三姐,把你的手放下。”一聽到親愛的小弟弟幾個字,安入心就頭大。
照片又在動,安入心心裡發毛。站在化妝臺上,用腦袋壓着她。
安雄飛以爲這是小弟弟講到興奮處,才跳到上面。
這時安入心已經感覺到它在碰觸他的後腦勺。爲了不散步恐懼,他往後一仰,用腦袋壓着照片。
照片上這個女人可真夠漂亮的,鼻樑高挺,大大的眼睛宛若月亮池,一臉笑容,含嬌帶嗔。
她活了。
照片上的她活了,眼睛靈動,宛若泉水。
正對着她的安燕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她沒有散步恐懼,一個人在顫抖,一個人在默默唸叨:二姐,你再眨巴眼,我就把你的眼睫毛薅了。
細腰乍背,長得十分帥氣的安稱心,一邊笑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他回恩進士府已經五六年了。以前他和姐姐跟着媽媽生活在雪原,爲了逃離那個破地方,他考進藝術學院,畢業就被奶奶揪回來了。
看着小弟弟,他說:“三姐要動手了。”
壓着心裡的恐懼,安燕飛的大爪子已經伸過來了。
“拿回去,我說,我說。”
“聰明,咱們恩進士府的小少爺就是聰明。”長得高大威猛的安雄飛打趣道:“說吧。”
“嗯,嗯——”先清清嗓子,“關於那個新來的教授,你們都不知道,她的出場形式太特別了,我的眼睛都沒眨巴,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她。”
“沒有腳步聲?”安雄飛問。
“沒有,這個不長腳丫子的,長得那麼邪乎,那張臉對我來說簡直是犯罪。我都沒敢看找她第二眼,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關鍵是桌子底下縫隙太大了。”
長得邪乎!
犯罪!
太大了!
這這這……什麼跟什麼,搞沒搞錯?衆人摸不着頭腦。
很意外是不是,這個包袱大不大?
安入心看着哥哥姐姐,精神抖擻,在這個家裡,就他有本事牽着大家的情緒走。但是他忘記一件事兒。
什麼?
壓着照片的腦袋離開了牆,照片晃動的更厲害。
但是,大家都在期待他說話。這番期待不是因爲他是恩進士府的小公子,而是因爲他賣關子的本事大太。
“對,不用大驚小怪,就是太大了。那個時候,要是地上能裂開一道縫隙,我能一頭扎進去。”擡起頭,不講了,安入心又在吊人胃口,完全忘記照片的事兒。
長得那麼邪乎,這是怎樣的美女呀?東宇懷感到詫異。
“看來我親愛的小弟弟屁股癢了。”不用大姐的指令,急性子的安燕飛自己行動了,大爪子張開了。
她需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看她,別往牆上看。
照片上那畜生在眨巴眼,水靈靈的。
這麼多人在這兒,幹嘛這樣有恃無恐……下一秒會不會變成一個骷髏?
不想了,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