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三這會子也瞞不下了,媳婦自個心裡該是準頭,怕是沒問罷了!道。“媳婦,這事兒你莫急,可急不得!”
“大哥,啥事兒?”這有身子的可是陳春花自個,瞧着董娘那身子那般大,自個還是後邊才懷上的,與她那肚子一般大,心裡也是覺着奇怪的緊,先前還想着是不是懷了個大胖小子,倒是沒敢往後邊想去!
“媳婦,上回小郎中給你瞧身子,跟俺們說道,你肚裡估摸着是兩個娃兒,今兒倒是跟俺說準了一番,真是兩個娃兒!”老三說着,仔細的瞧着陳春花,生怕她聽了這話兒,心裡作了氣,爲難了自個!
誰曉得,陳春花聽了這話兒,臉上一喜,道。“真的?真是兩個娃兒?”
老大和老三瞧着媳婦這般,倒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一致的點了點頭,道。“真是兩個娃兒!”
陳春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天啊,她到底是走了啥運,這般好的事兒竟讓她給遇着了,這懷雙胞胎,那就跟現代買彩票似的!
“媳婦,你你...”老大和老三瞧着陳春花高興成這般,心裡甚是擔憂,莫不是自個媳婦受不住這話兒?
陳春花緩過來,瞧着老大和老三道。“大哥,三哥,俺高興,俺心裡高興的很!”
“真是高興?”聽了這話兒,老大和老三不禁皺了皺眉,道。“媳婦,真是覺着不晦氣?”
“晦氣?”陳春花聽着老大這般說道,微微一愣,瞧着他道。“晦氣啥?”
“這...這懷了兩個娃兒的都晦氣的很,往回也不是沒人懷上,這懷上給瞧了出來,也是硬生生的給落了身子!”
陳春花皺了皺眉,道。“這誰說道的話兒,又是咋的一說法。能懷上兩個娃兒的,那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兒才捱得着,咋的是晦氣,瞎扯道!”她可不能接受這說法,誰說晦氣了,怕是眼紅着罷了!
而陳春花不曉得,這地兒自是有這說法。至於這說法從何而來,自是從上百年前流傳下來的說道。據說,某國當朝皇室妃子,便是生了雙龍,兩人摸樣一般無二,出生後也頗爲受寵,而後邊,不曉得咋的,便將自個親母給嚇死了!
也便是這般,流言四起,對這一胎兩個娃兒從此成了禁忌。倒是擱着現兒了,不曉得的,也是生了下來,但卻是不咋的養活,擱屋裡日子不好過。連着屋裡受人說道閒話!
六子和順子也是因着這般,才落的如此,打小就沒過上好日子,吃不飽穿不暖,捱罵受打更是家常便飯,就是將他們賣給人伢子,也是賤賣了出去,人伢子也是沒這法子,買了六子和順子,倒是送大戶人家去忙活做小廝,也沒人敢要了他們倆!
若不是陳春花留了他們倆,不曉得這會子擱哪兒受着打罵呢!
聽了老大說了這話兒,陳春花嘴角一扯,冷哼出聲道。“大哥,俺可不是那般人兒,俺娃兒是自個娃兒,那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說晦氣就晦氣了?不說那事兒是擱往回流傳下來,誰曉得裡邊是攙和着啥事兒!”
像老大說道的那般,皇室妃子生了兩個娃兒,頗爲受寵便招人妒忌,妃子爭寵那是司空見慣,作爲自個娃兒的娘,豈會給自個娃兒嚇死?定是裡邊有啥事兒,雖說陳春花這般想,卻無力改變這古人那心思!
老大和老三倒是覺着沒啥,就怕了往後娃兒受了自個媳婦的嫌,聽了這話兒,心裡自是歡喜,道。“唉,媳婦,你這般說道俺們也放心了,是自個娃兒,管那般做啥!”
陳春花聽了這話,可就不樂意了,合着這十月懷胎不他們,道。“咋的,莫不是大哥和三哥還想着,俺往後將娃兒生下來,瞧着是兩個便給丟了出去?”
“媳婦,俺們這不是也想想罷了,曉得媳婦定不會那般想!”老大這會子曉得自個那是瞎擔憂!
“真是的,你們咋不早些將這事兒跟俺說道,俺這會子可高興的呢,也是沒想着能一懷上就是倆!”陳春花說着笑了起來,雙手摸了摸肚子,也不曉得娃兒生出來是啥摸樣,越是這般想着,心裡越是迫切的很!
瞧着媳婦高興,老大和老三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一直的將這事兒憋着,心裡可甭提了,道。“媳婦高興就成,若是一男一女,男娃小名喊大牛,女娃喊小妞!”
陳春花聽着這名字,嘴角狠狠一抽,道。“啥?大牛小牛?”合着,她還是頭母牛呢?“不成不成,咋能喊了這名兒!”
“那喊啥,若不然,媳婦你想個名兒!”
陳春花想了想,道。“若是男娃便喊稻子,女娃喊穀子,咋樣?”
“成!”這名頭也成,也是圖個吉利罷了!
陳春花也是隨口一說,見着老大和老三應了下來,還真覺着這名兒好,瞧瞧,喊稻子穀子可真帶勁!
“哈哈...”董娘聽了陳春花給自個娃兒取了這名兒,那是笑眼裡閃了淚花,陳春花瞧着董娘笑得這般歡暢,倒是拿着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瞧着她道。“你笑罷,儘管兒的笑,可莫笑岔了氣!”
誰知,陳春花這話兒一落音,董娘真是笑岔了,拍着胸口輕咳了幾聲,撇了一眼陳春花道。“還沒想着,你這嘴兒靈的很!”
這回可是輪着陳春花笑了,道。“自是靈的很,你可得長些記性!”
“行了行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娃兒生下來,若是讓外道人知曉是兩娃,你可是想着外邊人要說道啥?”董娘想着這點兒也覺着犯難!
陳春花是沒所謂,聽了這話兒,道。“外邊人要說道啥便由了他們去說道,俺屋裡的日子是過自個得,礙不着別人!”
“話是這般說道,娃兒後邊長着,聽了這話兒,也是打小就作難的很!”董娘雖說沒瞧見過別人屋裡一胎生兩個,可也聽人說道了不少,寥城那塊兒便是有個大戶人家,大房一胎兩個娃兒,這娃兒一落地,大房便給休回了孃家,連着娃兒也帶了回去,後邊怎的她是不知曉,饒是這般,可見着不好說道!
陳春花點了點頭,覺着是這麼理,道。“董娘,我也聽了大哥與我說道的這流言怎的回事,也是個誤傳罷了,所謂流言蜚語害死人,因着這點兒,可是害了不少人!”
“怎的,聽着你這話兒,好似有怎的心思?”
“我能有怎的心思,覺着無力罷了,想着那些人兒,若是不應了這說法,定是好生過活着!”陳春花曉得自個肚裡兩個娃兒,也與文婆子說道着,這文婆子喜着六子和順子,沒覺着有啥,倒是將六子和順子這事兒與陳春花好生說道了一番!
聽了文婆子說道,陳春花心裡有些難受的緊!
“我也知曉你這心思,可誰又能扯得清實,如你所說,自個屋裡的日子自個過活,但外道人那嘴,他們要說道,你總不得封了罷?總歸,你這心思也是好的,現兒啥也莫想多!”董娘倒是勸起陳春花來了!
陳春花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多想了作甚?豈不是自個給自個添堵呢,再者這事兒本是好事一樁,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及!”
秋天一過,便進入了初冬,今年的冬天稍稍比了去年冷些,陳春花在屋裡不咋的出門,忙活起娃兒的衣裳!
合着這陣子也沒啥事兒,青城家常堂也是許久沒開門了,陳春花有身子自是不能去,莫說老大和老三應了不應她,她自個也沒那心思!
而趙香卻是緊着這些時日,那肚子裡的娃兒要生了,二嬸子請了小郎中幾回給趙香瞧瞧!
趙香快要生了,往回擱村裡招惹說閒話,現兒人也安生的很,自是沒人嘴雜的說道那事兒,人生娃兒要沾喜氣,提了糟心事兒,不是也怕着缺德的很!
而王冬自從那日離了屋裡,也不曉得擱哪兒去了,王氏託人打聽了好一陣都沒自個兒子的信兒,心裡是一日日的作難,擱屋裡想着想着就摸淚!
說道王冬去了哪兒,也是偏巧的很,他尋了忙活,跟着大工走,後邊去了青城忙活,忙活了一陣,接了大忙活,上了寥城,這上寥城忙活兩月,後邊見着了老二!
老二倒是沒記着王冬,但這王冬可記着他的呢,娶自個媳婦那年,也是請了他屋裡,後邊老大和老三忙活緊着忙活地裡的事兒,便是老二去吃的宴食!
經王冬這般一說道,老二才曉得王冬是哪個,王冬倒是沒想着,這老二竟是這回忙活的東家,老二擱寥城做生意,謀了賺頭,這不瞧着寥城這般好,也是起了心思給修個院子!
本想着買個宅子,這修好的宅子瞧了好幾回都沒見着合意的,才生了心思修個院子!
老二這院子修好了,自是要宴食,也打發人回趙家村來只會了陳春花他們,陳春花有身子不好去,便喊了老大去!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