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這是?”陳春花瞧着周天淼帶着人衝進衙門來,回過神來道!
周天淼皺了皺眉,瞧了陳春花一眼,道。“將他們帶走!”
“等等,周大人,你這是爲何?”陳春花看着那些官差拿着鐵鏈子過來,連忙躲到了一旁!
周天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春農之女,你爲何如此糊塗?”說完,手一揮,讓人帶走了陳春花一家子急急忙忙的上了路!
“媳婦,這是咋回事?”老大一家子在馬車上邊,瞧了瞧外邊的人,這好端端的咋就這般了?
陳春花搖了搖頭,她也是沒反應過來,周大人說道她糊塗,她如何糊塗了?
周天淼自是不信了北上內亂是陳春花帶着人起的亂子,這裡邊究竟的怎的一回事,他還得讓人查清實,眼下,只得將陳春花一家子帶往京城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陳春花一家子被周天淼帶去京城,一路上並未與陳春花等人搭話!
等到了京城,陳春花一家子被送進了大牢,這一切來的快,周天淼即刻進宮面聖,將此事從頭至尾的道來!
“皇上,此事定有蹊蹺,如今徐大人在邊關應戰,春農之女一個婦道人家,豈會有這等心思!”太傅大人說完,便跪了下來!
將太傅大人如此,周天淼也隨着一道跪了下來,道。“依臣之見,此事有待徹查!”
徐子就在邊關打仗,若是此時出甚的差錯,那可就難說了!不管這陳春花所行之事,是何等心思,眼下卻萬般不得動了她!
而陳春花一家子此刻在大牢內,從未想着,會有這樣兒的一日,瞧着兩個娃兒哭喊的摸樣,陳春花氣色也不咋的好。瞧了瞧這不見天日的大牢,心生出一股惱意!
“媳婦,你咋樣,瞧着你臉色這般不好,先歇息會!”老大心疼的瞧着自個媳婦,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陳春花靠在老大懷裡,道。“大哥,你說,俺們做錯啥了?”
“俺也不曉得這是咋回事!”連自個媳婦都這般問道了,他更是不曉得是咋回事。擱這地兒待着。也不曉得啥時候能出得去!
“開門!”周天淼帶人過來。讓人開了牢子門,陳春花一家子坐在地上,瞧着周天淼來了,陳春花抱着娃兒站了起來。道。“周大人,這是?”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兒,出去再說道!”周天淼說完,便將陳春花一家子領了出去,出了牢房,上了馬車去了一家別院,這別院周圍讓官差把守着,陳春花瞧着這般,不禁閃了閃神。這上了別院來,與着牢子裡邊有甚的區別?
等進了別院後,周天淼才瞧着陳春花道。“春農之女,北上內亂一事等查清實了,定會放了你一家子出去!”
“北上內亂?”陳春花皺起了眉頭。道。“何爲內亂?”
“這...”
“我一家子到北上纔多久?再者,先前北上確實是亂着,有一夥子賊人欺壓百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連帶着那縣官也搜刮民脂民膏,這便是所謂的內亂?”
周天淼聽了這話,道。“你所言屬實?”
“哼,此事你早先便該問了我纔是,我所言自是屬實,若是不信的,儘管打發人上北上去打聽打聽便成!”陳春花說完,便讓老大抱着娃兒下去!
陳春花說完,想起這其中的不對勁,道。“周大人,爲何你會突然領兵前往北上?”
“北上內亂,聖上命我領兵前去平定,卻沒想着,卻是...”不等周天淼說道完,陳春花冷笑一聲,道。“北上內亂一事,又是如何得知?更可恨,北上並非內亂,而這一消息傳來京城,卻成了內亂,藉此,將我一家子人都帶了京城!”陳春花想着徐子領兵在邊關打仗,聖上這意思是想用了她一家大小來牽制徐子?
周天淼聽完這話,皺了皺眉,並未辯解,當是默認罷了,確實,聖上也是有着這意思,徐子手裡掌握着兵權,自是得防着,現有親王在先,聖上又怎的會放心?
陳春花惱,卻也是無可奈何,周大人說道的對,她是糊塗了,竟從未想過這茬!
“徐子如今在邊關如何?”陳春花還是擔憂着徐子,周天淼搖了搖頭,道。“你們好生歇息,莫出了這院子!”說完便離開了別院!
瞧着周天淼走了,陳春花心裡憋着一口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聖上如此做,就不怕傷了忠心耿耿的大臣們?
老三沒聽懂自個媳婦與周大人說道的話兒是啥意思,倒是聽明瞭這明面上的意思,道。“媳婦,周大人那意思,北上內亂,就是俺們整的呢?”
陳春花點了點頭,這其中定有着別的事兒,北上離京城這般遠不說,再者,北上並非如周天淼說道的那般,內亂?何爲內亂?就算她陳春花不收拾了那縣官,北上那情形,也不過是懲治不嚴罷了,又怎得用得上內亂一說!
既然如此,陳春花也不着急了,比起北上那塊,擱這院子裡住着,有吃有喝,也餓不着不是!
而周天淼隨後打發人往北上去,徹查了此事,果真如陳春花所說那般,這才知曉,此事不過是被人捏造罷了!
知曉此事後,卻來不及了,親王領兵直逼京城門外,此事的京城人心惶惶,就算是想着要出了城門去逃命也是沒法子了!
這幾日別院看守的人越來越少,直到今日,外邊門口就緊緊兩位官差看守着!
後邊聽了送飯菜進來的婆子說道,才曉得,親王造反,已是兵臨城下!
“大哥,趕緊收拾收拾,俺們走,不能再往這塊兒帶着,親王已是領兵造反,若是再待下去,俺們一家子哪裡還有活路!”陳春花說道的沒錯兒,這親王往回便是和她有過節,若是親王造反成了,自是不會放了她一家子!
老大點了點頭,讓陳春花抱着娃兒,自個去收拾去了,趁着夜色降臨,老大和老三將外邊看守的官差給打暈了過去,一家子拿着物什帶着娃兒一個勁的往外逃!
而他們若是想出了京城,定是要往城南那邊去,這多虧了她上回來京城,逛了一圈,也知曉這京城東西南北四大城門,而城南那邊是通往北上的路,也正是周天淼帶着他們往京城的道兒!
“站住!”黑夜中,陳春花一家子悄聲的往城南那邊兒去,這城中巡邏的官差不少!
聽了這呵斥聲,陳春花與老大他們停下了腳步,等轉過身,見着來人是周天淼,心下一鬆,道。“原來是周大人!”
“不知春農之女,這深更半夜的去哪?”
陳春花瞧着周天淼一人在此,也不瞞了他,道。“如今親王已領兵到了京城外,若是我一家子還待在京城,往後怕是也不好說道!”
“這條道便是通往北上,你們別說能不能出了城南,就是出了城南,那親王的兵力就在城南外紮營,你們如此過去豈不是送如虎口?”周天淼說完,接着道。“既然想要離京,也並非不妥,今日怕是不成了!”
聽了這話,陳春花點了點頭,這周天淼有意要幫她,便領了他的情,道。“那就有勞周大人了!”
“請隨我來!”
陳春花一家子隨着周天淼去了太傅府上,老夫人一早便候着他們,見着人來了,臉上一喜,開口道。“春花,你如何?”
“多謝老夫人惦記,我甚好!”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曉青兒如何了!”
“老夫人,放心罷,青兒現下擱北上那塊,還有着張樑照看着,定是沒事兒!”
老夫人一聽這話,臉色不善道。“張樑怎的也上北上去了!”
“老夫人,你想想,眼下京城如此,青兒待在北上纔好!”
陳春花一家子出了別院,聖上豈能不知,倒是無暇顧及罷了,第二日,陳春花一家子,天還沒亮,便上了馬車,悄聲的出了城門,上了小道,並未走官道,老夫人不放心,又瞧着陳春花那兩娃兒生的惹人憐,打發了兩婆子一路隨着!
親王造反,一經傳開,整個晁陽國傳的沸沸揚揚,這晁陽國換主,自是與黎民百姓無甚關聯,倒是現兒聖上登基以來,晁陽國國泰民安,爲國爲民的好君主!
親王能有這等狼子野心,想必日後就算登基做了皇上,怕是說道不準!
“皇上,親王帶了三萬兵馬,正在城門外十里外紮營,倒是沒見着他有其他舉動!”
“周愛卿,京城內現下還有多少兵馬?”
“回稟皇上,不足兩萬!”周天淼也是知曉,如今這情形,只得先平了內亂,才能一致對外,但,京城的兵馬卻是不足以抵擋親王的兵馬,沒想着,這些年,親王一早就計劃好着,連兵馬一事也都絲毫沒露出馬腳!
“朕命你領兵八千死守城門!”
“是,臣遵旨!”晁陽國的兵馬都上了邊關去,卻並未想到親王還留着這一手,若是...周天淼不敢想,要等着徐子派人回來,怕是要半月有餘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