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上中宵。
月光宛若銀雪白羽,透過四面落地窗,照在總統府超大size的牀上。
銀光中,一具麥色酮體,肌肉線條極具美感,四肢修長有力,覆着下面雪白的身軀,水波般盪漾。
何念恩感到身體下面某個位置,像是被數萬跟針紮了的疼,驟然睜開眼睛。
視線所及,上方俊朗的臉上墨眉入鬢,黑曜石般的眸子極爲漂亮,卻滿溢疏離,如暮雪千山。
左眼下那粒淚痣,蘊着勾魂攝魄的魅力,可惜點在這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平添一抹肅殺和威嚴。
令人不寒而慄。
四目相對,何念恩心頭一緊,身體微微打了個冷顫。
如果不是真實感如此強,她幾乎不敢相信,還能見到這個家世顯赫,不可一世的男人。
兩年了,他們足有兩年沒見過面。
兩年,實在改變了太多。
他看起來比兩年前更顯成熟,褪去少年青澀,氣質內斂而深沉,成了舉國上下民衆愛戴的總統。
黑暗在他深邃五官上形成一片陰影,冰冷的可怕。
想到兩年前的事,恐懼漸消,何念恩心底拱起一股火兒。
“夠了,謝寰宇你放開我!”她手掌扇下去,不料手腕被他擒住。
“放肆!”
他兩片削冷薄脣中,吐出不快,像是爲了懲罰她,狠狠向前一衝。
‘唔……’
動作毫不溫柔,加快的頻率,讓何念恩感到溺水般失重,很不舒服。
“丫的,謝寰宇,你個神經病,虐待狂,別以爲你是總統就了不起!”何念恩狠狠罵了句。
她深吸口氣,雪藕般的手臂纏上男人的後背,指甲陷入謝寰宇緊實的背部肌肉:“給我停下來,否則我讓你皮開肉綻。”
“可笑,”她的威脅,只得到謝寰宇一抹冷笑,充滿荷爾蒙氣息的男性身軀驟然壓下,更加用力衝撞她的身體。
‘啊!’
何念恩本已沙啞的聲音,如今徹底支離破碎,半晌才找回聲音:“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夜色中,謝寰宇冷冽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鬼:“交出我們的孩子。”
何念恩皺了皺眉,聲音裡更多的是無奈:“謝寰宇,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和你沒有孩子,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兩年後的再次重逢,第一句話不是問候,而是逼問兩人孩子的下落,一個不存在的孩子……
何念恩最初的想法是覺得可笑,結果被他扔在牀上狠狠折磨了一夜,此刻心裡更多是無力,還有深深的疲憊。
以前,他就是這樣霸道不肯講理的男人,可那時他的霸道,卻都是對自己的好。
直到兩年前,發生了那件事……
何念恩閉了閉眼睛,雖然過去很久,但只要想起來,繞在心口的呼吸就會很疼。
“不肯承認?”謝寰宇脣角勾起冷意,根本不在乎她的解釋,漠然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說着加劇動作,何念恩沒有防備,身體受到衝擊,喉間隱隱一聲暗吟。
“混蛋!”這是體罰麼!
兩年前做出那種事的人,憑什麼這樣對自己!
何念恩收緊手指,指甲在他後背留下痕跡,死死瞪着上方的惡魔,要不是被她按住身體,真想一口咬死他。
“說出我們孩子的下落,否則你不會好過,”謝寰宇並不在乎她的反抗,聲調淡然毫無起伏,說出來的話,卻是凍住血液的霜意。
“沒有孩子,我怎麼給你啊?!”何念恩大吼:“你個妄想狂,我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
謝寰宇似是聽煩了她的否認,捏緊她的下巴,深邃的眸色,狠狠扎進她璨如星辰的眼裡:“不肯交,那就再生一個。”
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兩片削薄的嘴脣落下,俯首咬住她柔軟的紅脣。
何念恩全身猶如被一道閃電襲擊,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酥酥麻麻,宛若隨時要被巨浪顛覆的小舟,毫無招架之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昏迷前一刻,她仍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