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看來你家先生很懂得享受啊。你說我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性,難道他從不帶別的女人來這裡嗎?”
福嫂細細打量了葉歡瑜一眼,“是的。”
事實上,福嫂從昨晚第一次見到先生懷裡的女子時,就訝異了很久。從小看着先生長大的,冷靜安沉的性子,使得她幾乎以爲先生這輩子恐怕要終老一生了,卻沒想到竟然抱了個女人回來。
葉歡瑜睜大了眼睛,意外吐道,“soso也沒來過嗎?”
“soso?那是誰?”福嫂疑惑。
“噢……”葉歡瑜咕噥了兩聲,不敢多說什麼,便埋頭喝湯兒去了。
心裡揚起一抹小小的浪。蕩的波濤兒,蘇映婉不是和他十年情麼?竟然也沒來過這裡?
她和祁夜墨最多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卻能獲得如此殊榮?
等等――
她偷偷看了一眼福嫂略微嚴肅的臉龐,想起福嫂剛纔說已故的太太……
不知爲何,葉歡瑜背脊陡升一股涼意,拔涼拔涼的……
這天,葉歡瑜在古堡裡,就像是劉姥姥進觀園似的,上上下下將古堡逛了個遍。
當然,只除了二樓走廊裡最尾的一間房子。
那間房,大門被牢牢鎖上。
因爲福嫂千叮萬囑說過,“二樓的那間房子,請小姐千萬不要進去,否則觸怒了先生,後果小姐自負!”
夕陽西下。
吃過晚飯後。
葉歡瑜躲在房裡偷偷給辰辰和陽陽分別去了一個電話。
得知兩小娃兒暫時都平安無事,她便安心下來。
斜靠在窗臺邊,她眺望一眼夕陽下的巴索斯河。
河水依依,那安寧的河面上,在夕陽的餘暉下,凝聚着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生命力,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
不知不覺,她一時興起,光着腳丫,踩着輕巧的步伐,咚咚咚下了樓,奔去河岸邊的草坪上……
祁夜墨回到巴塞羅那的古堡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副情景――
中世紀風格的古堡前,那片蔥鬱的綠色草坪岸邊,巴索斯河潺。潺的流水,一個身穿淺紫色絲質裙衫的東方女子,頭髮隨意地綰在腦後,幾縷髮絲調皮的垂落在耳際,隨風吹拂。
女子在夕陽金光的沐浴下,美。目盼兮,裙襬飛揚,笑靨嫣然,光。裸的雙腳,輕快飄逸地踩在草皮上,像一隻舞動的精靈,旋轉,跳躍,生輝……
祁夜墨呼吸一緊,不知不覺靠近,無聲無息――
“!祁……先生!”
葉歡瑜愣了一下,驀然停住舞動的步伐。
祁夜墨突如其來的出現,令她心口拂過一絲慌亂。
方纔,她被這巴索斯河的美景感染,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支舞蹈。
“跳得不錯。”祁夜墨脣角微勾,冷峻的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拂過一抹柔和之光。“只不過,祁先生?”他顯然注意到她生疏的稱呼,眉心擰起一抹不悅。
“你家福嫂讓我對您尊敬點兒,祁先生!”葉歡瑜聳聳肩,笑得一臉揶揄,“怎麼,不習慣麼?還是祁先生有某種特殊嗜好,非得讓人罵罵混蛋啊人渣什麼的,心裡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