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胡蕊的“胃口”,範通莘倒是非常樂意的,而胡蕊爲了從範通莘口中挖出有用的資料來,免不了又是費勁全身功夫,最後落的個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才終於知道,感情八里鋪那些光禿禿的石頭山裡,真的有寶。
十里八鄉的都知道八里鋪除了山還是山,一塊塊白晃晃的石頭,在太陽大的時候,真會晃的人眼睛生疼。除了八里鋪故老流傳的那個傳說之外,從來就沒有人想過,那些光禿禿連草都不長的大石頭會是什麼寶貝。
就其主要願意,還是因爲八里鋪是在是過於偏僻,就連當年外面世界風起雲涌的那次大活動,都沒有絲毫波及到八里鋪,所以八里鋪的情況不爲外界所知,也是極爲正常。
範通莘在公安局門口遭到端木穎和趙八能的沉重打擊,以他的秉性,自然不會放過趙八能。若是找個人直接把趙八能幹掉,雖說簡單明瞭,卻不能讓大少爺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所以他找人時刻吊着趙八能,一定要讓趙八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當得知趙八能和魏小海居然要去資助貧困山區時,範通莘就納悶了,以他對這兩人調查瞭解的情況來看,都不應該有什麼菩薩心態,尤其是魏小海,典型的無利不早起,所以當時範通莘就一心認定——八里鋪子怕是有古怪!
範通莘其實也不笨,再瞭解過八里鋪子的基本情況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光禿禿的山頭上,除了山,八里鋪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外人覬覦的資源。
安排了兩個範家的勘探師,偷偷摸摸的去八里鋪轉了一圈之後,得出的結論居然讓整個範家高層都譁然起來——有礦,而且還是上好的鉑金伴生礦!
難怪八里鋪子的山上不長草,感情這裡的大山都是鉑金礦!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範家有些慌了神。甚至範家的大佬們都因此而分成兩派,爭論起來。他們爭論的核心問題,就是改如何處置這個發現。
有一派人的看法是把這個消息“賣”給國家。中國鉑金礦是極度稀缺的,每年中國消耗的鉑金佔據全世界的一半,但全國能夠作爲開採使用的鉑金礦卻異常稀少,每年都需要大量進口鉑金。如果範家能夠爲政府提供這樣一個消息,就算當時拿不到任何利益,但在將來,必然會讓政府在很多項目上,爲範家開綠燈。
而另外一派的觀點,則是希望能夠搶在被國家發現之前,將八里鋪的礦山,用一種隱蔽的手段收購併隱藏起來,等到以後時機合適,再進行開採,老話說的好,家有金山,如有靠山。鉑金雖然不是真正的黃金,但稀有程度卻比黃金高十倍不止,有一座屬於範家自己的鉑金礦山,無論將來範家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擺平。
兩派各有優點,也各有不足,誰也無法說服誰,最終還是範老爺子站出來拍板:不做定論,首要工作,還是先把礦山弄到手裡,至於將來該怎麼辦,可以到時候再商議。
介於消息是範通莘提供的,所以這個事情,範老爺子就全權交給範通莘來處置,連帶着,範通莘在範家的地位也增長不少。爲了調查趙八能,卻撿到到天大的便宜,倒也是範通莘始料未及的事。而這次返回西紅市,範通莘是得到範家的大力支持,一方面是要弄好八里鋪的事情,最好是能夠在當地找個代言人,另外一個,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趙八能這個讓範大少爺噁心的傢伙。
當然,範通莘是不會告訴胡蕊,八里鋪的石頭裡蘊含的是鉑金,他只是非常隱晦的告訴胡蕊,八里鋪的石頭裡有礦,而且魏小海和趙八能好像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去八里鋪搞什麼慈善事業。
胡蕊倒是非常相信範通莘的話,畢竟在她看來,這魏小海和趙八能都不是那種又慈悲心腸的人,尤其是那個魏小海,肥肥胖胖滿臉油污的模樣看上去就讓她覺得噁心,當初居然還想跟她搞對象,簡直就是一隻望向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通莘啊,那,那你們開發八里鋪,有什麼需要姐姐幫忙的麼?”膩在範通莘的身上,胡蕊又開始爲她自己打算起來,連範家都這麼看重,不管八里鋪那石坷垃裡面到底是什麼寶貝,胡蕊都不想放過。
胡蕊有手段,範通莘也不是雛兒,女人貼上來,他就湊過去,“我親愛的好姐姐,你這不就是在幫我的忙麼,讓我時時刻刻都有個好心情,就是你最大的功勞了!”
要讓男人有個好心情麼,這個事情,倒是胡蕊能夠做到的。
暗暗咬牙,胡蕊心中狠狠,卻不敢在臉上和行爲上表現出一絲半點,只好仍由範通莘施爲下去。
......
端木穎原本以爲自己打過招呼之後,肯定沒有人敢往槍口上撞,誰知道還沒等到天黑,負責看守孫敏倩的幹警就打來電話,說有人要探望孫敏強。
“怎麼搞的?我正開車呢,是誰?”
“是孫敏強的老子,市委一個副秘書長帶着來的,頭兒啊,我們頂不住呢,科長在外面跟他們扯皮,估計拖不了多少時間了,要不,你還是趕緊回來吧!”幹警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差不多已經是哀求了。事實上,市委一個副秘書長對於普通的民警來說,的確是非常大的壓力,即便是刑偵支隊裡一個小小的科長,也不敢跟副秘書長這樣的級別硬頂,哪怕當時硬了,最後總歸是要吃虧的。
端木穎心中火氣,乾脆一打方向盤,途觀掉頭向支隊而去,一路上油門被她轟的山響,足見她此時的心情。
“砰!”
重重的推開辦公室大門,端木穎冷眼一掃,就將房間裡幾個人收入眼底。
“正好,我們支隊長回來了,羅秘,你們跟頭兒說吧!”
苦不堪言的科長看到端木穎,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丟下句話就繞到端木穎的身後,不停的抹汗水。
禿頂的羅秘書長,端木穎有點印象,開會的時候曾經見過,五十多歲的年紀,整天板着臉,一看就是那種不好對付的傢伙。
“羅秘,大駕光臨我支隊,有何貴幹啊!”
雖然一個科長頂不住,但對於端木穎來說,副秘書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尤其是沒有分管公安這條線的副秘書長,端木穎還真不需要買賬。
看來羅秘也聽聞過黑麪神的脾性,乾癟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端木隊長,今天來,主要是想讓你通融通融,這個父子連心,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瞧,孫書記從新榮鄉大老遠的趕來,能不能讓他們父子倆...”
“羅秘!別的事情好說,破壞規矩的事情,我們不做!”
端木穎沒等羅秘把話完,直接擺手打斷,一點情面都沒有留,當場讓羅秘的臉色落下來,“端木隊長,這個事情你要多考慮啊,只是見個面,你要是不放心,站在旁邊看着也行,大家都是自己人,老話說的好,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多個朋友多條路。”
可惜,任由羅秘書長說破嘴皮,端木穎仍舊是不點頭。
“這位端木隊長,借一步說話如何?”
羅秘書長見自己光說不練沒效果,乾脆給站在旁邊的孫剝皮打個眼色。老道的孫剝皮馬上會意,帶着謙卑的笑容,走到端木穎身邊低聲說道。
“嗯?借一步說完?”
端木穎臉上露出冷笑,“孫書記,這裡可是公安局的刑偵支隊,你如果企圖採用賄賂的手段,那我就不是把錢上繳領導這麼簡單了。”
一句話,端木穎讓羅秘書長和孫書記都凝立當場,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端木穎,你還真是人民羣衆的好官!”羅秘書長終於不再堅持,轉身拂袖而去!孫剝皮陪笑兩聲,也跟着羅秘書長走出辦公室。
直到此時,端木穎身後的科長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頭兒,這兩個傢伙真是難纏,要不是你提前打了招呼,我可不敢硬頂到現在!”
“哼!我倒要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市委的副秘書長都出面了!不用擔心,案子是蘇洪書記紅筆批的,誰要是敢跟我們爲難,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市委辦公室找蘇書記去!”
給自己手下落了定心丸,端木穎也轉身離開,臨了還是叮囑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人進去!
原本端木穎以爲這樣就萬無一失了,誰知道她開着車還沒有到家,電話又響了。
“羅秘書長又來了?”
“不是,頭啊,是局長大人來了,我是擋不住了,他已經帶着羅秘書長和那個姓孫的書記,進去了!”
“我...”
端木穎心中一急,差點都爆粗口了!這算是什麼事兒,當局長的帶頭破壞規矩麼?
“好了,我知道了,無論如何把監控設備給我看好了,他們在裡面說的每一個句,都要給我清晰的錄下來,我馬上就來!”